粗壮的年轻人叫希尔达,是路易莎最近新认识的,身体超棒地还不失体贴与温存,给了路易莎多方面的需求。而他是吃软饭被人包的养型的,吃、穿、用、玩等所有的所有,都由路易莎供应,对其产生了极大的依赖。一个奉献青春,一个奉献金钱,两个就在彼此各有所需的基础上,在狂风乱舞的高空中,建立了云彩般美丽而畸形的爱恋。
希尔达也是聪明不傻的狐狸崽子,他知道,没根地在河中乱浮着像柴禾棒一样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没根地在空中横飘着像云彩一样的幸福,也不是真正的幸福。总是思忖着鸠占鹊巢地一脚把沃利斯踹掉,与路易莎长相厮守地成为永久的夫妻。因为没人供应钱财的那种备受煎熬的日子,是又痛苦又难挨的,他只要一想,就没有半点理由地半点信心再继续活下去了。他去过路易莎家几次后,就再也离不开这个空虚寂寞需要安抚的女人了。
希尔达不让沃利斯碰路易莎,两个因此还动起手来。沃利斯是个瘦瘦弱弱的小个子,若是掐头去尾后,那就要抓的没抓的,要打的没打的地方了,被希尔达不分脑袋屁股地“胖”了几个。
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沃利斯强压着怒火,此时他显得格外的冷静。和希尔达讲,家里出了大事,需要路易莎回去一趟。
希尔达见人围得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也就同意了沃利斯。但他还是不让沃利斯碰路易莎,连靠前都不行,自己抱着她走出了酒吧。
沃利斯生了一肚子的气,从车子前面的镜子中把两个看得清而又清。希尔达搂着路易莎,一会摩挲摩挲她的头发,一会又抚摸抚摸她的脸,亲昵的样子,让他看了更加抓心挠肺地恼恨不已。好像人家两个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夫妻,而自己是一个为人家服务的司机。再看看希尔达穿金戴银的一身打扮,怒不可遏地忍着不作声张。心里暗自盘算,要不是想弄明白财产的下落,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宰了这对“狗男女”——他身小力単,干别的不行,可要是论动刀子,可是一流的“高手”——他手中的那把刀子,轻易是不舞动的,一旦舞动起来,让谁如何,谁就得顺顺溜溜地如何。
就在这一刻,沃利斯感觉到自己也病得不轻了。一颗硕大的毒瘤,就长在了他的心上,只要颤一颤,都会牵动着全身的所有神经,令他心如刀割般地疼痛。他应该给自己做个手术了,应该把这个瘤子摘除了,不能让它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他一路生气地想着心事,一句话也没说地一直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希尔达把路易莎抱进屋里,眼前的一切令他大吃一惊,到处破烂破虎地狼藉一片——堆都堆不下的钱,一个子也不见了,金马桶没有了,金地板也没有了。这里他是相当熟悉的,是他与路易莎趁着沃利斯上班攥取“规矩”的时候,常常幽会偷情狗连秧子的地方。他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与路易莎明刀明枪地在这里酣战。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令他感到有些生疏,有种走错屋的感觉。
希尔达不能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这些马上就要属于他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会无缘无故地不见了呢?他怀疑是沃利斯暗中搞的鬼,想用转移财产地这种卑鄙拙劣的龌龊手段,把路易莎“一丝不挂”地踢出门去。他越想越觉得对路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上去劈头盖脸地又给了沃利斯一通“胖”,边打还边问东西都叫他抵动到哪里去了。
沃利斯斗不过希尔达,被人家一通“咆哮”后,口鼻流血地全身是伤。他从希尔达的话语中,听出了点意思来,看来好像不关路易莎的事。
希尔达见沃利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卡巴着小眼睛,好像在合计什么事情。更加地觉得可疑,认为问题肯定出在他的身上,上去又给了一通拳脚,一边打一边不住嘴地追问。
沃利斯实在是呛不住了,心想,不等自己把情况查明白,可能小命早就没了。便偷偷地把手术刀夹在手中,转身回手的一瞬间,就把希尔达打发回“姥姥家”了。他本想等路易莎醒来后再核实一下子,但恐其把自己杀人的事,抖搂了出去。钱没了,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法,慢慢地再去赚;命要是没了,可就万事皆空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把烂醉如泥,丝毫没有知觉的路易莎“送走”了。然后,趁着天黑,把两具尸体用车拉到江边,找个极为荒凉的地方,大块小块地肢解了后,一块一块地抛到了江里。
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偏偏被回转的埃文与特丽萨看见了,把他这个只会杀人的“白衣天使”也送到其“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