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直截了当,但这也是明明白白、准确无误的拒绝。水魔低头不语,海魔知其有所不满,就继续为他出主意道:“你可以去找一下地道友,他与那旱鬼、火鬼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在沙道友家乡的时候,就结下了,这个你是知道的。另外,那就只能找风道友了,想他与你我的关系,也算友好。如果你们三个联手,还怕他高米尔几个不成?”
水鬼知道海魔往外推他,也能理解,自己站在人家的角度,就眼前的形势而言,也会这样考虑问题,也会这样去做。便告别了海魔,带着蟾蜍精去找地鬼。寻了几个来回,那鬼东西居无定所地却到何处去翻找?没法没法地不得已,只能前往南极岛,看有什么希望没有。他也不拐弯抹角,把自己的来意竹筒倒豆子般直接捅了出来。
风魔也犯起了难,用忽高忽低的声音道:“你我的关系固然很好,可我与那两位道友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也是非同一般的。你们对于我来说,背着抱着一样沉,我总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热乎一头而冷落另一头吧?”
水魔一时无语,要是硬拉着人家站在自己的一边,那是强人所难。心想,海鬼提的这两位,都是毫无指望的,他说的那些话,也全都是牙外的应对言词,心灰意凉地道:“脚上的泡都是我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当初都怪我傻狗不识臭地跟着高米尔到处跑大车,呼拉拉地把旱道友与火道友都得罪尽了。如今人家搂脖抱腰好得倒像一个人,就差多个脑袋差个姓了。再想想我自己,在人家面前是个什么呢?连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他有些感慨了起来,“前天恼后天好,头半夜热后半夜凉,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他哪里知道,高米尔想利用某个人了,关键的时候,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与其共同分享,在他那里,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鬼见水魔这般,提了个大黑脸,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又对其说:“虽说我不能出头帮你对付他们,但可以为你们从中调解一下。让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随风而去,兄弟之间再重新开始,两好搁一好,和好如初地岂不更好?”
水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话说起来倒是轻松,真正做起来,就未必那么容易了。想我这里倒是没什么说的了,不知道人家两个肯不肯乐意啊?”
风魔翻愣着那双眼睛:“万事皆有可能,只要你我还活着,只要你我还喘气,就要坚信这条真理。万事都得去尝试一下,总窝在家中就这样呆着,就这样凭空地猜想着,什么事都干不成功。要想吃水,那你得拿锹去挖井啊,否则,那水你是喝不到嘴里来的;要想烧饭,你得拿刀上山去砍柴啊,否则,你也难得吃到可口的东西。”
鬼头的话刚刚落下,黄蜂精凑了过来,嘤嘤地道:“风道友说的一点不假,只知道坐在这里瞎想干寻思,一会不是这个不行,一会就是那个不中的,却从来不去实地做一做,那怎么能行呢?”
旁边的蟾蜍精也点头称是。于是,四个鬼东西离开了南极岛,一路向北而来。越过茫茫的大海,来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到处翻找起旱鬼与火鬼来了。
只是两个鬼头,都有稀奇古怪的毛病。一个闻了空中弥漫的气味就头痛地恼火,不下雨冲刷就受不了;一个看了薄纱一样雾蒙蒙的天空就生气,不刮风吹散了便不开心。两个合在一起,那就成了绝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闪电雷鸣,风雨交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