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越听越邪乎了,心里敲起小鼓来,那颗心上不去下不来地又悬起来,更加地没底了。一边不住嘴地陪住不是,一边忙把高米尔让进洞里。
旱鬼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鼓鼓地堵着气,极不情愿地也跟着进来了,倒想看看高米尔耍什么花招,要唱哪一出戏。
魔鬼气囊囊的样子,让他说反倒不说了,让他坐也不坐的,还假装着撕撕巴巴地要走。
传染发酵了的偏见,令旱魔对其扭扭捏捏的每一个动作,对其假假咕咕的每一句话,都感到反感。觉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谦虚,而是正经巴美,实实在在的虚伪。心想,你做事光明磊落地率真一点好不好?不要这样云遮雾盖地让人看不透好不好?可他心里想的这些藏也藏不住,掖也掖不住的,不说对于像他这种直性子、直肠子的人来说,那是一种抽筋剥骨的活受罪。只听他对高米尔叫道:“有话赶快说,有屁赶紧放,要是憋坏了你心肝脾胃的什么零件,这里可找不到大夫,让我赔你也找错了门。”
魔鬼还在那里虚虚假假地装着呢,一听鬼头的这话,他也受不了啊,大怒着反口骂道:“我看就算给你喂奶喂精喂什么都不抵用了,你杀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认为别人不知晓我还不知晓吗?就等着人家来取你的狗命吧!”
旱魔本以为自己做的那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人知晓,不想怎么就被这狗东西看见了呢。要知道这货与自己素有仇怨,若把此事宣扬出去,恐怕自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于是,赶紧把高米尔扯住,脸上的褶子全都绽开了,被笑容撵得一塌糊涂地到处直跑,嘴里忙说:“道友不要生气,我脑袋犯浑,死心眼地总是一根筋,刚才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高米尔心想,这东西也不傻,这是见自己抓住他的把柄了,才这般看风转舵地有所转变,想来也是个识时务的,他喜欢。
现在主动权完全捏在了高米尔的手里,他不肯轻易放手地又开始欲擒故纵起来。只见他把眼睛一翻,紧了的“纲绳”稍微地松了松,甩头波浪角地有理不容人了:“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只要你能说出来就行。你好好想一想,好好地掂量掂量,然后告诉我。只要有就行,我等着你,我有的是时间,等得起。你说啊,你说啊?”他在那里逼问,可这干巴鬼也实在说不出个什么来,只能鸭子听雷地干望着高米尔。
魔鬼见他无话可讲,便开始翻势开了:“凡事都是有起因的,盐是打哪里咸的,醋又是打哪里酸的啊?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你要说自己不懂的话,我转头就走,什么都不说了。如果你要是懂的话,那你就不妨讲一讲,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看看你说的那酸劲,和那咸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愤怒地望着旱魔,“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那我就帮你数一数。我看你不是心里没单位,而是故意和我装糊涂啊!前脚是蜘蛛妹妹到处杀我的孩子,我以极大的忍耐,讲友情,讲面子,讲体谅地没有计较,这个你是知道的吧?我丝毫没有为难妹妹,这才有了你们后来的喜悦重逢,这个你不会说记不清了吧?后来,你四处找烟吸,这是你个人的喜好问题,没人去拦着你,可你不能杀我的孩子啊。事事不能可你一头舒服是吧?事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是吧?如果这事要是放在你的头上,你该如何去做,你能够受得了吗?”
高米尔的一番言论,彻底地把旱鬼搞得什么都不会了,嘴里不停地道着不是:“对不起高道友,你说的没错,我承认,都是我的错误。可那个时候这种烟气太少,不像现在,我随便都可以找得到的……”
魔鬼一听,睁大了那双小小的黄眼珠,直直地盯着旱鬼,半晌也不说话。
旱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上上下下看看自己,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对高米尔说:“我承认,那时杀你的孩子是我不对。可那时我刚刚上烟瘾,无法控制自己,总想找个有烟的地方常住下去。可你却偏偏不容,我也只好联合火道友来对付你了……”
魔鬼摇摇头,无所谓地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这充分地说明,你还是不糊涂的。我是一个大度不计小仇的人,像你说的这些,在我的记忆当中,早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希望道友以后也不要再提这种有伤兄弟感情的话了,也希望那些东西在道友的心中也变得渐渐地不清晰起来,你说好不好?”
言到此处,高米尔的话锋一转,板板正正的脸上挂着煞有介事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对旱鬼说:“你杀了他们的人,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准现在正在到处找你呢。而你呢,还有吸烟的这口瘾,少了就不行,成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地终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那样的话,找上身的麻烦可就不是小麻烦了,我劝你早作打算,心里要有个数才行啊!”很是语重心长啊。
旱鬼听了这话后,傻呵呵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人都说,不沾边不带拐地便不关自己的事,而这事直接关系到蜘蛛精的安危与幸福,便过来求高米尔:“道友既然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也到这里来通知了我们,那就肯定有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