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痛的桑澜眉头紧锁,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在做什么呢?”换好男装的陈星蕊从里面冲了出来,拿圆扇打开王嬷嬷的手。
她是习武的行家,王嬷嬷被她打了一下,手腕生疼。
“桑澜我带走了,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陈星蕊心高气傲,凭着太子妃的头衔横行太子妃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
王嬷嬷也知道这个主子和王妃不同,不是好惹的主儿。只能夹着尾巴悻悻离开。
穆晓晓见她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了。”
“解释什么呀!穆姐姐,都是你人太好了,她们才不听你的。”陈星蕊传授做人之道给她。
“是是是!太子妃威武。”穆晓晓攀岩附和。
引得她一阵白眼,“你别嘲讽我了。”她才不愿意做太子妃呢。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穆晓晓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转移话题。
陈星蕊一想到最后一次见生,自然心生忧伤。手死死的掐着长扇,不舍的说:“走吧!”
古道外,长亭下。
四处幽静,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生吴起韬和徐胜宇早早就到了,他一袭白衣,外套是灰色的白鹭。发间用一根白绳圈住,浑身上下透露一股卷气。
男装的穆晓晓和陈星蕊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桑澜姗姗来迟。
远远就看到生从位子上站起来,坐立难安。
反倒是徐胜宇冷静有礼,修长的身姿和生比肩而站,更加威严俊朗。
穆晓晓这么也想不明白,星蕊妹妹为什么放着男子气概的徐兄不喜欢,却对唯唯诺诺的小生一往情深。她看人的眼光可不比看马的眼光。
矮小的陈星蕊为了掩盖自己的伤心,不停煽动手中的长扇子。
没走近一步,心就空洞一层。
她答应了穆姐姐,以后不会再见生。
世间怎么又这样痛的事情。爱情本来就如此吗?
偶然爱,时常痛,常常想。
看着生疾步向前,陈星蕊动摇了,扇扇子的手不停颤抖。
然而,生笔直的越过了她,心痛无法抑制,表情惨淡。
此情,徐胜宇尽收眼底。
“桑澜姑娘,你终于来了。”生看到女神便不管不顾。
陈星蕊背对着他,心里竟然有了几分怨恨,最终只能看着天空。
“公子有礼了。”桑澜客气的虚寒,眼神依旧空洞无神。
“吴兄。”陈星蕊打起精神对他挤出一个笑容。“我和太子商量过了,桑澜姑娘就拜托你了。”
“什么?”桑澜一脸错愕。
与之不同,吴起韬甚是欢喜。“多谢太子,多谢陈兄。”双手抱拳。
“太子!”桑澜再一次跪在穆晓晓面前,“桑澜不想离开太子府。”
穆晓晓人容易心软,她看到桑澜的表情就快要哭了,马上改口,“那你……”
“不行!”陈星蕊态度坚决,“太子的话岂是你一个丫鬟能质疑的。”她都觉得自己伟大,撮合情敌和自己爱的人。
说真的桑澜是怕了陈星蕊,只能拿出手绢嘤嘤哭泣。
吴起韬半跪在她面前,“桑澜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发誓。”
桑澜只哭不说话。
“事情解决了,我们走了。”陈星蕊大度,此情此景却超出了她承受范围。她不愿看到桑澜被生感化,幸福相拥。
“对,我们该走了。”穆晓晓附和她说,心里十分同情陈星蕊的遭遇,也十分敬佩她的气度。
“且慢。”桑澜从地上站起来,眼眶红红,我见犹怜。
穆晓晓打断她,“对不起,桑澜姑娘,我们不能带你走。”她也知道这样做对桑澜不公平,可是亲疏有别,她更不想星蕊走上不归路。
“太子误会了。”桑澜抹泪摇头,“这段日子多谢太子的照顾,仔细想来我从没有为您倒过一杯茶水,我只希望临别前,能最后也是唯一伺候您一次。”
她说得情真意切,穆晓晓难以推辞。
就这样,穆晓晓接受了桑澜的招待。
也难得她在荒凉的条件下做了几道可口的饭菜。
穆晓晓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桑澜姑娘果然是才女。”她招手,“大家一起吃吧。”
几个人纷纷落座,桑澜依旧站在穆晓晓身后。她说,最后一次就按照府上的规矩来。
穆晓晓也不为难她,想着以后也见不到了何不顺了她的心思。
“好吃!”生不遗余力的称赞。
陈星蕊尝了一口,没有说话。
饭桌上难得安静,生不习惯的看向她,终于发现她面如死灰。关切的问:“陈兄,你怎么了?”
“食不言寝不语。”越是到最后,她越是恨。为什么你不能爱我。
他搔头笑说:“看你和我呛声我就舒服了。”方才他说好吃,陈星蕊没有反驳,他还觉得不习惯。两个人从认识就意见相左,他说什么,陈星蕊就反着做,说来也奇怪,徐胜宇总是站在她那边,搞得他孤立无援。
陈星蕊听到他的笑声,所有怨恨消失不见。
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从一开始真正无法做出保证的人就是她。
如果生和她相爱了,以后的人生才是万劫不复。
或许,现在对他们而言就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