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天刚蒙蒙亮,内侍太监高士文就悄悄的走进寝宫,唤醒了龙榻上打着呼噜、睡得死猪一样的天寿皇。
说天寿皇死猪,还真是一点不假。自从离开天京,逃亡到天都,他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淫欢作乐,醉生梦死,整个人比过去胖了三圈,体重超达三百多斤,又大又肥,走路都要人搀扶,真如大肥猪。
醒来的天寿皇并未起身,而是侧转身体,将里头一具娇柔滑腻的美丽躯体拥入怀中,咸猪手大肆地又抓又揉,惹来一阵娇吟:“陛下……轻点……弄疼臣妄了!”
听着帐幔里的动静,高士文躬着身子,不敢抬头,继续说道:“陛下,该上早朝了……”
“滚!给联滚出去!”天寿皇忽然暴怒地道:“去娘的早朝,别来打扰联。”
高士文吓得一哆嗦,慌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那妃子娇声道:“陛下,高士文是提醒陛下,早朝……”
天寿皇哼道:“什么早朝,还不是那帮老家伙把持着,联去与不去都一样。嘿嘿……与其去早朝,还不如趁早行天伦之乐……”
话音未了,顿时引得一阵娇呼,整个龙榻都摇晃起来,嘎嘎作响。
但就在这时,砰——寝宫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条人影旋风似的闯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天寿皇怪叫一声,旋即直打哆嗦,已是一泄如注,竟是痿了。
闯进寝宫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不是别人,赫然是老太师曹志辉。他也真是大胆,竟欺到了龙榻边,一手将正在狂泄的天寿皇从榻上抓出,扔到了地上。
别看曹太师年迈,白发苍苍,却劲如古松,神力惊人。天寿皇那么大得身体,经不住他的抓,摔在地上狂叫,那地方还在喷呢,洒了一地……腥味刺鼻,弥漫空间。
谁能想到,一国之君的天寿皇,会让人抓下床……这是沦落到了何种地步?
有几滴液体溅在了曹太师的衣摆上,这让甚爱洁净的曹太师怒气冲天,已是不管不顾,大叫一声:“气煞老夫……”
他抬起脚,就往一身肥肉的天寿皇身上猛踹,一边踹,一边大爆粗口狂骂:“操昵吗逼,操昵吗逼……”
天寿皇本已泄得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遭到这阵猛踹,躲都没力气躲,缩作一团,护住头脸,大叫:“啊呀……啊呀……太师饶命啊……饶了联吧……”
曹太师仍是一边踹,一边骂:“你这狗皇帝,狗昏君,乌龟王八,王八羔子……你除了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玩女人,搞人家老婆,你还会什么?每天窝在宫里,政事不理,早朝不去,你算什么?我踹死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
这一顿痛骂,骂得天寿皇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不仅于此,脚跺得天寿皇那一身肥肉,青一块,紫一块,内侍太监高立文领着几名宫女进来,看到天寿皇的惨状,纷纷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好一会儿,曹太师才停了下来。打也打了,骂也骂也,曹太师心情好了许多,但仍是满脸怒气,指着天寿皇训斥道:“你这无能昏君,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江山都快没了,你还在心情寻欢作乐,荒淫无度。还想不想继续做皇帝了,不想做的话,趁早退位。老夫这就去禀明太皇太后,把你废了,另立明君!”
天寿皇已是浑身是伤,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一听要把自己废了,立时慌了。也不顾光身露体,就在地上爬着,像狗一样爬到曹太师脚下,满是哭腔地道:“不要啊!太师……太师……您千万不能把联废了。联要做……联要做这个皇帝!”
看到天寿皇如此的窝囊相,旁边的宫女太监,个个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打从内心看不起天寿皇。
做皇帝做到这等地步,天寿皇也算是千古一帝。也不知到底是他是皇帝,还是曹太师是皇帝?
但见曹太师又一脚将天寿皇踹滚了出去,怒喝道:“想继续做皇帝,就赶快穿上龙袍,去上早朝。别在这里瞎磨蹭!”
“是!是!是!”天寿皇应声着,不顾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也不必洗漱了,连忙在宫女的侍候下,匆匆穿上衣服,罩上龙袍,戴上龙冠,赶着上早朝去了。
很快,天寿皇就已赶到议政大殿,朝天宫。文武百官早已在大殿上等待多时了,内侍太监高士文手持拂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声叫道:“陛下驾到——”
群臣一愣之际,立时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倒于地。
两名执扇宫女来到龙椅后墀栏上,斜扇交错,就此凝立不住。
丝竹清乐悠悠奏响,薰香袅袅之中,天寿皇自侧殿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他受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肃容端止,不敢丝毫大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高呼,声震殿宇。
天寿皇坐到龙椅上,手一抬,威严地道:“众爱卿平身!”
说话之际,他肥油的脸上微微抽搐,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勉力支撑着肥大而疼痛的身体,心里已把曹太师骂翻了天,问候曹家的所有女人,祖宗十八代女性。这老家伙老则老矣,脾气火爆,揍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下脚还真是狠呐!把联的屁股都踢肿了!
天寿皇满腹的怨气,却是不敢稍有流露,更不敢发作。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只是晋阳王扶植上来的傀儡皇帝,无权无势,名义是君,还能是个摆设,可以尽享荣华,要什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