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力气跟他争执,昏昏沉沉的,眼皮倦怠,而他,则刚好相反,神采奕奕,愈加精神抖索了,居然一只手抱了她,另一只手则还拿着手机在玩。
这劳心劳力的,不睡觉还在干什么?她睁开眼一看,只见他的上网,查询备孕和孕期要注意的事项和饮食。
他一边看一边惊叹,“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怎么办?我完全不懂,现在补还来得及吗?”
“想生女儿要吃酸性的食物啊!你在吃嘛?等等!怎么又说酸性食物吃太多容易患病啊?!那还是得控制!咦,这里还有秘方呢……排卵期……什么是排卵期?媳妇儿,你排卵期是什么时候?哎,我不懂的太多了!得恶补才行……”
他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老半天,陶子对他的精神抖擞表示景仰万分,什么时候木头也变成话唠了?“你到底要不要睡觉?”她累得睁不开眼了,还要和他在这算排卵期吗?
他拍拍她,好像精神愈加亢奋了,“你先睡,我看看到底什么是排卵期……”
说着,居然把枕在她颈下的胳膊抽了出来,专心致志地查生女儿秘方了。
“你众女轻男!”她幽怨地看着他,果然,女儿是比她更重要的生物,小囡还没来呢,他的胳膊就抽走了,如果小囡来了,他的怀抱还有她的份吗?突然产生了想生儿子的冲动……
他却揉揉她的头发,笑道,“生个女儿像你,乖乖的,多好……”
虽然她深知,吃女儿的醋是不应该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酸酸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她不高兴了……
含着幽怨转身,背对着他,这回真的不理他了!然而,他全神贯注地用手机上着网,还真以为她睡着了,不再打扰她……
她愈加悲愤,这块黑炭太现实了吧?把他喂饱了,他就这么不管不顾了?之前是谁牛皮糖似的粘在她身上?
不过,此时她真的没有力气跟他计较,眼皮沉重得睁不开了,很快沉入了梦乡。13acv。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周身温暖舒适,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她闭着眼睛也知道她躺在谁的怀抱里,这是难得的温馨时刻,没有军号打扰,他的生物钟也没催促他早起,只是,昨夜种种,依然记在心里,她离开他的怀抱,愤然起床了。
其实他早已醒来,也是舍不得这样的早上,可以这样拥着她,慵懒地等着太阳升起,体味着一种时光渐渐老去的从容和满足,所以,她一起身,他便睁开了已经进入浴室去的媳妇儿打招呼,“这么早?囡囡?”
生气!
不理!
她把水开得很大,稀里哗啦的,胡乱泼在脸上。
他以为她没听见,索性也起了床,笑容满面地跟着进了浴室,一张大黑脸伸到她面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早,媳妇儿!”
她绷着脸,推开他,从他面前走过。
他这才终于意识到,媳妇儿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他把昨夜的事从头至尾想了一遍,分明记得她昨晚入睡前是情绪极佳地达到高。潮才睡的,临睡还说自己众女轻男,这些都没有一点气恼的迹象啊?难道,她在梦里梦到什么生气了?真难!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入她梦里,知道她梦什么吗?
陶子独自拿了手机往前厅走,经过花园的时候给苗苗、小海以及骆东勤打电话,他们是刻意来参加她的婚礼的,都定的今天要走,她总得打个电话送别一下。
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苗苗的。
分以大他哪。“哟,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不是应该**苦短芙蓉帐暖吗?”苗苗一接电话便不遗余力地笑她。
在苗苗面前,陶子一向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当即马上道,“**个头!我一肚子气呢!”
“哦?才大婚哦,那块木头就惹你生气?气啥?难道是伺候你不周?”苗苗嘻嘻笑着,每一句话都带了颜色。
陶子习惯了苗苗的调侃,也没当一回事儿,抱怨的话脱口而出,“他居然没抱着我睡!”说完觉得不妥,好像没表达清楚,她是想说,他就光顾着手机光顾着怎么生小囡了,把她的“枕头”都给抽走了……这样的表达失误不是她的水准啊!
苗苗起初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们没洞房吧?啊?难道他生理期?哈哈哈……”
“……”陶子没觉得苗苗这句话多幽默,“苗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以后一定爱女儿比爱我多!”
苗苗再次哈哈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你这是在秀恩爱吗?桃桃啊!你是有多幸福啊!如果你今后的烦恼只是和女儿争宠的话,你是想要多少人去撞墙?你这到底是撒娇的节奏还是生气的节奏?”
陶子一想,也确实觉得自己矫情,于是笑道,“新婚嘛,一大早秀秀恩爱也没啥嘛……不过,更气人的是,我气了一晚上,他居然不知道我生气了……真不值……”
“这个……应该是男人的通病了……你好好调教吧!希望你调教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绝世男人来!”苗苗笑道。
“我可没那本事!”陶子小小地谦虚了一把,想起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目的,“苗苗,什么时候的飞机?机票买好了吗?”
“好了好了!马上就准备出发去机场!”
“嗯,一路顺风啊!谢谢你专程来陪我。”陶子深知此去云南,辗转转车倒腾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