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午后丑时,午后的阳光没有炎夏里那么的毒辣,而是懒洋洋的适温。
凌少爷在得知某位熬夜干一些神经兮兮事至今才刚用过膳的表嫂正准备催人准备下午茶,当即阔步又毫不犹豫的迈入了表嫂的闺房。
悬挂在梁上的一粒犹如阳耀眼的夜明珠正徐徐亮着光,竹帘拉着将外头的阳光挡的恰当好处,只余细碎的丝丝缕缕阳光落在白玉铺成的地上。屋内依旧是弥漫着安神的檀香,夹杂着院内几株盛放的寒梅的淡香,让凌夜烦躁的心一下又归于平静。屋内的排列整齐的一张师椅上正懒洋洋的窝着什么,凌夜定睛一瞧,师椅上窝着的居然还是成双结对的!一只黑的发亮尾巴犀利的闪烁着寒光的黑蝎正将一只缩小版的浅晨模样下半身却是蔚蓝色鱼尾的人鱼团团圈起来,高高昂起的尾巴仿佛在宣誓着强烈的占有欲。而高位上优雅的表嫂大人身着惊艳的有着浅紫色勾勒翩翩舞蝶和盛放的一蔓延花枝的深紫色旗袍,披了件贵气的雪白狐毛坎肩,长发都被盘起来挽了一个成熟贵妇的发式,衬得那张圆润的恰当好处的脸艳丽无双,嘴角边若有若无的浅笑魅惑无比。
而此时此刻,成熟的表嫂正阖着眼,将那双修养的好修长的手递给一旁的泣血,后者嘴角狠狠一抽,情不甘意不愿的将一旁散落在小几上的黑色指甲油拿过来,挪开,低着头各种不开森的为千晨修修剪完美的指甲小心翼翼的涂上撒旦的黑色。
凌夜在一旁落座,千晨修睁开眼斜睨了眼师椅上一动不动的某只黑蝎,轻轻的咳咳了几声。黑蝎微微抬起眸,看了眼被他圈起来正睡得香的浅晨,尾巴一扬,凌夜挑起眉梢,不动声色的看着凭空出现的茶壶往他青瓷杯里倒茶。
凌少爷也不客气的就如牛嚼牡丹的一口气仰头喝了千晨修阔气拿出来显摆的君山银针。某位阔气土豪喂喂了几声,恶意的揣测:“这般任性定是失恋了。不过我也要说说你,你一个少年天天往我这个女人闺房里跑终究是不好的。”
凌夜被戳中某个痛处,一脸狰狞的望着痛心疾的千晨修,“你也不看看你老今年多少大寿了,别人用得着这样无力的乱想么!”
“诶诶,这就不对了。”千晨修不服气的一本正经道,“你瞧瞧,我长得比你帅吧,比你有钱吧,比你有势吧,样样都压你一头,而年龄正代表了我的知识渊博,若是传出什么桃色绯闻,怎么说都是我吃亏。”
凌夜看着表嫂唉声叹气的模样,突然就没气了。他闷声的低着头,眼睛紧盯着手里的青瓷杯,却隐隐找不到焦虑。他沉声的叙述一件事,“我向柒双毒表白了。”
“嗯?”千晨修听闻,脸色一变的看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瓜一样,她鄙夷道,“小柒肯定说看你表现再下定论。”
凌夜印堂发黑脸色发黑一脸苦逼的看着千晨修,后者咳咳几声才道,“所以才说,先表白的人先失去先机。现在的人都不知道有多龟毛机车难讨好,即便心里喜欢你,嘴上却死鸭的梗着脖装清高,分明就是想多享受一下被追的快感嘛。不过,这么回答也算成功半步,毕竟人家没拒绝。”作为过来人,千晨修对此表示被荼毒的厉害。
“别摆了这么一个阴沉的脸色嘛,我知道,你第一次表白什么结果都没有让你很难过,也知道,你大少爷傲娇到这种地步还能开口言爱必定是羞愧难当,但是……对了对了,今天是你诞辰,待会儿表嫂我亲手煮一锅长寿面给你如何?”说着说着,千晨修a突然就笑意涟涟的破绽出的硬生生将话题拐了个弯。
凌夜面无表情道,“求你别任性。”要知道千晨修大人手艺不错,但碍于此人变态而且变态,经常在饭菜里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例如她随机配成的辅助药,总而言之就是各种吃下去会令人斯巴达掉的鬼畜东西,捂着肚一整夜蹲茅厕都算是轻的了。
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头,下午茶时间就在千晨修和凌夜闲聊着的过。在临近残血黄昏时,千晨修遣派周边的只去厨房开火准备为晚上办一顿丰盛的晚餐,转身就站起身从一处挑出一瓶玉瓷盛的琼浆玉液,将青瓷杯换成了精致的夜光杯。她亲手倒了八分满的血色酒水,一边噙着锋芒笑意的开口,“都忘了问你了,修炼有没有落下?”
凌夜顺从的低垂眼眸,“刚抵达大圆满境界。”他放在扶手两侧的手紧紧攥紧,眼底暴戾的飘过一缕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他平静的道,“还没到至尊前,我不会轻易暴露的。”
千晨修将玉瓶放下,兴趣盎然的举杯欣赏片刻,“在年轻一辈里你也算是最强的了。”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即便是到这种境界,那个人还是可以轻松的掌握杀生大权,若是过早暴露必定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