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村几乎家家户户做鞭炮来补贴家用,因做鞭炮出了安全事故,家家户户都受到震撼,一看见鞭炮好害怕,吓得都不敢去碰鞭炮;但一般领回家去做的都是半成品,只要注意下没什么问题;只是人的心理因恐惧,一下难以适应。
哑女清楚地知道事故发生的原因后,也不敢去碰鞭炮,但又怕爸爸刘东旭责备她不编鞭炮,心中极为矛盾;李淑萍看出了哑女的心思,叫哑女暂时不要编鞭炮。
农家有句俗话说:“插了秧苗过五一。”等于五一前是插秧的黄金时间,哑女便帮妈妈种豆插秧苗。
一季稻的秧苗谷种,根据季节,一般是在清明节左右要下到育秧田里;秧苗的生长期是一个月左右后,便要插到稻田里。
8岁的哑女,没有编鞭炮,便跟妈妈去学拔秧苗,妈妈便教她扯秧苗的技巧;秧苗好扯的话,大人一手可扯好几兜,甚至十来兜;但靠小指边的掌侧要贴泥,不然就会把秧苗扯断。
哑女虽然又聋又哑,但做事的接受能力很快,在妈妈的指点下,很快学会了扯秧苗。
扯下的秧苗,洗净泥兜还要一个一个用稻草扎起来,方便用土箕挑到稻田,再有规模地抛在田里,这样插秧苗的时候,方便随手拿取而插。
扯秧苗和插秧苗是个耐心活,插的时候,握秧苗的左手要自然地分秧兜,再用右手拿起来插,必须得用中指随秧兜插入泥里,直接插会插断秧兜,影响生长,甚至变成死苗。
插秧的高手,就像插秧机一样,一声水声插一兜秧,插一兜也就是几秒钟;年少的哑女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技巧,虽然不是很快,但足可以帮妈妈分担一些劳动。
育秧田里多蚂蟥,哑女第一次扯秧苗被蚂蟥咬,吓得她尖叫起来。
被有两个吸盘的蚂蟥咬在脚上,不能直接用手去撕扯下来,因为你去撕拉它,它会越吸越紧,强行撕下来,会出好多血;哑女脚上的蚂蟥,是李淑萍在她小腿上拍了几下给震下来的,这种方法是最好的,但也会出些血。
礼拜天,读书的学生都在家,哑女跟妈妈从外面做事回来,村子里的晒谷场上,特别热闹;跟哑女差不多大或大些或小些的孩子们,都在晒谷场上玩;有的踢毽子、斗弹珠、翻纸板、推铁圈、玩纸飞机……。
乡下虽然贫穷,童年的快乐色彩多彩多姿,都是孩子们自找的乐趣多,连泥巴都成了她们好玩的玩物。
翻纸板是种体力活,就是把废纸或者不要的书本和练习本,撕下来织成正方形或者菱形或者梯形的纸板;两个人对翻,就是用自己手中的纸板,把对方放在地上的纸板,挨着地上的纸板用力打下去,要是把地上的纸板打翻过来,那纸板就归打翻者所有,会打会用力的一下会把对方手中的十来个纸板一下就赢过来;这种玩法耗费体力,很有挑战性,男孩子们最喜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