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这才说完,满朝文武便都开始小声地议论起这新科状元王相倾。小皇帝慕容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冷冷地看着殿里的文武群臣在下面议论纷纷。
“这王相倾真的好男风?”
“这有断袖之癖的人,也能当状元?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
“咳咳”慕容智咳了两声,群臣听到皇上的咳嗽声,立马安静了下来。慕容智严肃着脸,向王相倾问道,“王编修,李丞相说的,可确有其事?”
王相倾弯腰作揖,将脸埋在袖子之后,说道,“回皇上,微臣……”王相倾刚想说出那句微臣确有断袖之癖,哪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相倾何时有了断袖之癖喜欢上了男子?”
王相倾抬头,只见慕容敏着一袭明黄淡雅长裙,淡然的站在前方,‘这是,这是公主的装束!’王相倾见慕容敏如此着装,又是如此淡然的站在文德殿百官之前,便也明白了,这慕容敏当是这当今长公主了,‘可,长公主不是叫慕容昭晗吗?敏敏,你又骗我?’王相倾愣愣地看着慕容敏,内心情绪暗涌,却也知道,如今是在文德殿上,她无法开口问出心中所惑。
慕容敏见王相倾先是一喜,再是一惊,后是疑惑,忽又是恼怒,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可此时还不是解释的时候。群臣见长公主突然出现,皆行礼道,“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相倾听到群臣的行礼之声,才回过神来,忽跪下对慕容敏说道,“微臣王相倾,拜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群臣皆是弯腰行礼,唯独王相倾行了跪拜之礼,慕容敏见王相倾向自己跪拜,只觉碍眼,内心隐隐作痛,脸上却依旧带着淡然的笑意,说道,“王编修免礼”群臣皆听见长公主之前还喊他相倾,都在猜测这长公主是不是早已跟王相倾相识才唤得如此亲切,此时却听她改口叫他王编修,一时竟无法猜得长公主与王编修到底是何关系先前是否认识。
王相倾起身,却是低着头,没有再看慕容敏。慕容敏见王相倾一直低着头就是不看自己,也知他是对自己有所埋怨了。慕容敏静静地看了王相倾片刻,才转头对李国说道,“李丞相,本宫甚是好奇,你是从何得知王编修有断袖之癖的?”
李国听长公主唤王编修相倾,一时也打不定主意是继续说王编修有断袖之癖,还是说自己只是道听途说的,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说只是道听途说的,定是要被皇上跟长公主训斥,骂自己堂堂一国丞相竟然在殿上说些道听途说没有证据的东西,只能咬咬牙狠心说道,“回长公主,微臣昨日回府途中,偶然听到有百姓说到新科状元与一男子交往过密,且当街搂搂抱抱毫不避讳地牵手,微臣便去调查了一番,这一询问调查,发现不止几名百姓如此说,许多见过王相倾的人皆是这般说法。微臣确定,王编修确有断袖之癖。”
李国说完,见长公主还是看着自己,便又接着说道,“若是长公主不信,可派人亲自去调查,微臣说的皆是真话,不敢有任何欺瞒皇上和长公主。”
慕容敏听完,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见皇上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便回头看向王相倾,问道,“王编修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慕容敏以为王相倾见到了自己,该会说出与自己的关系,却不曾想,王相倾摇了摇头,说道,“回长公主,李丞相所言非虚,微臣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李国听此,嘴角一扬,心里暗喜,‘看来这驸马之位,该是我儿的了。’
慕容敏听到王相倾的那一句微臣并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心中恼怒,愤恨地盯着王相倾,‘王相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是长公主,你便生气,便想毁了自己的前程?!’
慕容敏心中的质问,王相倾自然是一句都听不到。王相倾微微抬头,发现慕容敏怨恨以及不解的眼神,也知自己刚刚的言辞过分了,若是再不说些什么,自己不仅不能再跟慕容敏在一起,就连这官职,也会被革去。王相倾心知,自己是不好男风,可真要说起来,还真有断袖之癖,好的不过是女风罢了,这李丞相说的,也算有一半对。
“王编修真的没什么要解释的?那真如李丞相所言,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你可知,你今日要是在大殿上承认了……”此时的慕容敏,眼中皆是冷意,冷然地看着王相倾,想提醒他,若是真的不解释什么,莫说官职,便是性命也危矣。
王相倾知她意,顿了顿,便接着说道,“微臣当初的确喜欢一男子,可后来发现他并非男子而是女子,在微臣眼里,喜欢与性别并无关系,我若喜欢她,不管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我都喜欢她。若是不喜欢,就算她是下凡的仙子,我亦不会动心。”
王相倾说完,朝慕容敏温柔一笑,“不知微臣的这番解释,长公主可满意?”说完又朝李国说道,“李丞相,微臣知道,您是为了江山社稷才去调查微臣的私事,是怕微臣有伤朝廷颜面,您这一番为国为民的心,微臣甚是佩服。”
‘你不一开始就认出我是女的了吗?如今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慕容敏听他这般说,心里的埋怨全消,尽然高兴,还不忘腹诽几句,‘真没想到相倾说起谎来能如此淡定!’
“原来如此”慕容敏听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