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献的话让罗琨一时间有些诧异,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又和苏九墟扯上了关系也不清楚是不是他的错觉,提到苏九墟几个字的时候,吴献眼底的恨意怎么也遮不住
不只是罗琨,就莲顾珀瑛也对此感到惊讶
或许是因为事情对吴献造成的影响太大,此时他根本不能心平气和,提起说苏九墟的时候咬牙切齿
他恨恨道:“我的父母,便是为苏九墟所杀”
吴献的父母死了,罗琨和顾珀瑛都是知道的,但他们所知道的,与吴献所说的,却差的太远了
看着罗琨一脸严肃的表情,顾珀瑛在心中一笑,开口问道:“当时在换的人不是说,是邪修所为么?”
吴献道:“其中虽然确有邪修的行为,但归根究底是因为苏九墟而且谁人说苏九墟不能与邪修是一路的?像他这种不正派的人,可是有前科的”
因为不屑的表情太过明显,还在整理思路的罗琨便顺口问了一句:“这儿的人都知道当年他求取《蕴魂》之时,因月魔真一的拒绝,便勾结了邪修,最终将功法弄了出去”
罗琨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便是从那时起,他便一直与邪修没断吗?”
吴献道:“似是一直没断况且先前听卿十九曾说过,就算他想断,也要看易英河愿不愿意”
“谁?”罗琨眼神蓦然一厉,再问一遍
吴献也没有不耐烦:“易英河”
罗琨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倒是知道苏九墟有虚言,结果不曾想到,合着从头到尾,苏九墟就没有一句实话或许也有话是真的,但在他认识易英河这个大前提下,所有的真话也显得那么不可信了
可能如今也只有吴献对易英河的身份一知半解,就连知道的最晚的顾珀瑛,也许都比吴献知道的清楚
那位威风赫赫的邪修头领,不正是飞升失败兵解修了散仙的顾老祖吗?
这还真是日了汪了
吴献等了一会儿,始终没得到罗琨明确的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我和苏九墟,师兄你会站在哪边?”
罗琨毫不犹豫道:“自然是你这边”
顾珀瑛插话道:“吴师兄大可放心不只是师兄,如果需要,我也可以为吴师兄搭把手不过吴师兄你能确定仇人就是他吗?”
吴献便答曰:“此事乃是顾卿阳前辈告诉我的”
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便停了一下,神色前所未有的复杂起来
罗琨道:“你觉得可信?”
看到顾珀瑛也因为罗琨的话点头,吴献的神色有点古怪:“顾……师弟不相信自己族内的长辈吗?”
顾珀瑛肃容:“虽然他帮我良多,但我与他毕竟不熟悉,他是个怎样的人,也只是从族中传言的一言半语里得知,谁知道是真是假?或许这样说不太好,但他的为人如何我们到底不清楚,即使他帮过我,我也是有必要怀疑的”
吴献道:“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如果他说他寻我父亲多年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在他弥留之际,将事实告诉我,让我去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闻言,罗琨和顾珀瑛都是一呆二人心中所想虽不一样,但巧合的,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竟让吴献放下心来
罗琨从这个大炸弹里反应过来之时,心中有些焦虑,还想要和吴献说些什么,然而吴献却一脸疲惫的表示自己想要休息了
还未等罗琨阻止,吴献就关上了门,并且下了个禁制,不允许他人进入
罗琨愤恨地瞪着顾珀瑛,顾珀瑛却毫不在意的微笑,映衬着他阴沉的面孔,显得格外诡异而扭曲
他道:“事已至此,想来你我也无法劝说吴师兄了,师兄你便认命”
他话里的愉悦实在太过明显,让罗琨心中越发不平,差点与他在吴献门口动起手来不过他的动作倒是非常快,脚步一错便闪开了罗琨的攻击,接着未曾停留擦身与罗琨而过
临走时,他还火上浇油的添了一句话:“顾卿阳不可能不留后手,师兄还是死心”
话音才落,顾珀瑛便已走远,至于风中传来的一串笑声,充满了快意与扭曲
罗琨又一次直面灵魂伤势给人所带来的巨大改变,一时是庆幸,一时是悲凉,一时是愤怒
他不得不庆幸,他的伤终于完全治好了,再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而对于因为给他治伤将自己变成这样的顾珀瑛,他心中未免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不过再多的感慨,也不能阻挡他对顾卿阳和顾珀瑛的愤怒
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此时与顾珀瑛硬碰硬是不明智的虽然顾卿阳好像为了给他治伤消散于天地之间,但谁知顾卿阳留下了怎样的后手,如果他冲动行事,他和吴献的性命还能不能得到安全保障或未可知
而且,这样的念头他只要一有,脊梁骨就会蹿上一阵寒意,这显然是一种警示,或者说是一种警告
这样的威胁,他不得不受着
可以说,罗琨的警觉救了他和吴献的命
顾家人的狠辣,好像都是一脉相承的,从来都不把人命当成什么重要的事情同时,顾家人的多情与深情,好像也有家族遗传性
在顾卿阳眼中,一百个罗琨加一百个吴献可能都比不上他养的那只老虎为了让老虎平安无事,未来能够过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意,他不但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就连自己的未来也不在意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好,就算是堕入无间地狱也好,他都,在所不惜
而顾珀瑛,他虽然意识到自己与罗琨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