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4;ad5;
周康在被押回软禁的营帐时,大叫大嚷,非要再见皇后一面不可这样无理兼莫名其妙的要求,有关人员自然不予理睬。
他再次绝食,皇后不肯见他,他便饿死算了。
消息报上来的时候,周恒正在想方设法讨好崔可茵。刚才被周恒当了一回挡箭牌,出了中军大帐之后,崔可茵的气一直没消。
看着面前这张线条美到极致,肌肤没有一瑕疵,却气鼓鼓的脸,周恒笑得越发温柔,道:“这是红豆刚做的玫瑰糕,还热着呢,你尝尝。”
和周恒生活的时间长了,崔可茵不知不觉受他影响,自到大一直奉行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渐渐有所改变,先是独处时和他有有笑,接着面部表情渐渐丰富,现在居然还会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想想不久前,她生气只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让他摸不着头脑,现在总算明确表示出生气的样子了,真是让他开心哪。
要是群臣知道皇帝因为皇后明确表态生气而高兴成这样,不知会不会弹劾的奏折把皇帝给淹没,实在是畏妻如虎啊,太丢男人们的脸了。当然了,如果让他们看见皇帝讨好的把一块玫瑰糕递到皇后唇边,皇后还别过脸去,做出拿后背对皇帝的大不敬动作,一定会气疯了。
皇后再尊贵,也是皇帝的妻子,夫为妻纲嘛。
绿莹早就带人退了出去,候在门外。帐门口的帘子高高挑起。从她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周恒讨好的笑脸。他手里的玫瑰快凉了,崔可茵还是没瞧上一眼。
连最爱吃的玫瑰糕都不吃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绿莹默默感慨了一下,刚把眼睑放下,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绿莹姑娘,皇上可在这里?”
“唐大人?”绿莹迅速回头行礼,含笑道:“在呢。只是……”
只是现在只怕不方便见外臣哪。
唐天正站的角度比绿莹还要好些,顺着绿莹的目光瞧去,当场怔住。虽然朝臣们都知道皇帝把皇后捧在手心,但±±±±,是这样低声下气的哄劝。是怎么回事?于公。他是首辅,皇帝太过宠溺皇后,他总得劝一劝才是;于私,崔可茵又是自家亲戚。他自然乐于见皇后受宠。
唐天正纠结了。
绿莹也纠结了一下。道:“唐大人可有急事?”
若没有要紧事。她就不去打扰里面两人了。
唐天正犹豫了一下,道:“那倒没有。”
不过是对楚王的处斩地有了新想法,来找皇帝进言。要不是与崔可茵亲戚。他也不会到这儿来,而是像其他同僚一样去中军大帐求见,由在中军大帐留守的内侍过来通报。既然皇帝在努力讨好皇后,他还是稍后再来吧。
玫瑰糕几次贴到崔可茵唇边,都被她侧头避过了,但是周恒锲而不舍,总算按住了她的脑袋,把玫瑰糕喂到她嘴里去,这才心满意足,道:“好茵茵,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崔可茵咀嚼几下把玫瑰糕咽下去,道:“拿红豆做的玫瑰糕没有诚意,皇上若真有诚意,就该自己做。”
周恒呆住,半晌,试探着问:“让朕做玫瑰糕?”
有没有搞错啊,他连御厨在什么方位都不知道。哦,从风水上推算应该知道。但是,君子远疱厨,他堂堂皇帝,怎么可能亲自下厨为爱妻做心?
崔可茵话后,倒不再气鼓鼓了,而是像以前一样面无表情,沉默冷静坐着。
周恒发现怀里的人儿身子紧绷绷的,知道她真生气了,忙道:“好,朕下厨。”然后才苦着脸道:“只是朕实是不会烹饪啊。”
刚要挪动脚步却无意间听到两人对话的唐天正傻了,这得宠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顺着她的心意?
崔可茵不过是试探他,顺带报复一下他刚才拿自己当挡箭牌,让自己背黑锅的事,倒不是真的要他下厨。听他答应,总算勾勾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笑容,道:“皇上有心了,臣妾怎么敢让皇上亲自下厨?理该洗手为皇上做羹汤才是。”
肯表态就好,她要真的让周恒下御厨做心,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她一个祸国殃民的坏名声是跑不掉的。别以为两人在一起的只言片语不会漏露,不过是两人的话、做的事都平常得紧,没有利用价值罢了。
宫人内侍那么多,哪能保证都是自己心腹,就算是心腹,也难保不会把一些事儿当笑话讲给要好的知已听,一来二去的,便传扬出去了。
周恒听崔可茵不要他真的下厨,松了口气的同时,倒较起真来:“那怎么成,朕金口玉言,出的话断然没有更改的道理。来人,备食材,宣红豆过来为朕示范。”
得真像那么回事,崔可茵按住他,道:“皇上有心了。皇上日理万机,原不该在些些事上费心,心还是让红豆准备就好。”
你可不能抢红豆饭碗,要不她就得出宫了。
崔可茵劝之再三,周恒扬眉吐气,心情舒畅,总算勉勉强强被劝住了,道:“朕对茵茵一片真心,就是抽出一两个时辰为你做些爱吃的心也没什么。只是,只怕朕真的进疱厨,御史们会聒噪。”
崔可茵头,一改刚才的生气冷漠,温柔地道:“可不是。皇上这是为臣妾着想呢,让臣妾免被御史们弹劾。”
门外唐天正和绿莹都看呆了。唐天正吃惊于皇帝居然会为了讨皇后欢心而要下厨,而且听两人语气,好象下厨还不是一次两次?绿莹吃惊的是皇后胆子可真大,敢这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