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伦聪明有个性又懂变通,可比崔振翊一味耿直好得多。只是唐伦心有千千结,目前来看,不能为周恒所用。
崔可茵装糊涂:“圣旨一下,他哪敢不去?”
周恒不说话,只管吻下去,直吻得崔可茵快窒息了,才放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要能下圣旨,还用得着让崔可茵出面么?
崔可茵大口大口喘气,缓过来后马上拉了被子把自己蒙住,再不理他。
周恒见她闹别扭了,只好小声哄着,哄了半天,见她没有动静,轻轻拉开蒙住她头脸的被子,发现她早睡着了。这下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她锢进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睡了。
崔可茵累得很,不知不觉睡过去,睡到半夜,觉得闷得难受,醒了过来,用力推开他,总算能喘口气了。
待得呼吸平顺了,发现旁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隐约可见那个可恶的人唇角上勾,笑得魅惑。崔可茵翻了个白眼,道:“你想干什么?”
“怎么睡得那么沉?”周恒再次把崔可茵揽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
崔可茵推开他,道:“少来这一套,我看你想谋杀娇妻吧?”
差点在睡梦中窒息而死了,真是死得好冤枉啊。
“没有没有。我刚才太想你了,无意间太用力了些。好茵茵,不要生气,好不好?”周恒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刚才确实不知轻重,要不是崔可茵警醒,真要会让她不舒服,想想他都后怕。
崔可茵赶他:“去别处歇息。”
“茵茵!”周恒哀嚎。
崔可茵不为所动,板着俏脸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去了啊。”
周恒还想再哄再求,崔可茵起身寻找衣裳。看崔可茵动真格的,周恒只好愁眉苦脸起身穿衣。去了碧云居。
轮值的绿莹睡得不沉,听到动静坐了起来,见周恒披着披风,趿着鞋走出来。奇道:“王爷?”
这半夜三更的,您这是要去哪里?
周恒不理她,自顾自出门扬长而去。
绿莹惊得灵魂出窍,这是怎么了?不会和王妃闹别扭吧?她匆匆起身来到内室门外,低低叫了一声:“王妃。”道:“王爷怎么出去了?”
并没有听说外头有什么事啊。再说,看周恒的样子,也不是有事,倒像是生气了。
崔可茵拥被大睡,迷迷糊糊道:“别理他。”
两人这是生气了?绿莹入内想劝,还没开口,崔可茵已道:“回去睡吧,没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事吗?
以前轮值,一向没什么事,不过是规矩如此。今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饶是绿莹一向机警,也不知怎么办好了。
周恒径直去碧云居原先的的卧房歇了。成亲前夜夜睡在这里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一躺下去,却觉得床铺太硬,被褥冷冰冰的,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看看时辰差不多,干脆起身,让人端了水进来洗漱。
崔可茵拥被大睡,一觉无梦到天大亮。掀帐下了床。见守在帷帐边的绿莹顶着两个黑眼圈,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
绿莹从周恒走后便睡不着,猜测了无数种可能,越想越怕。欢喜又差人来取亲王袍服,说王爷要更衣上朝了,她着人送了袍服过去,更是担心。
“您是不是和王爷闹别扭了?”绿莹劝道:“王爷刚受了惊吓,您不说多让着他些儿,还和他对着干。这……”
这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吗?唉,张老夫人常说,这男人啊,要哄,千万不能跟他硬碰硬,怎么王妃就是没听进去一星半点呢。
崔可茵眨巴眨巴眼,道:“王爷怎么受了惊吓?”
他什么时候受了惊吓啦?自己怎么不知道?
绿莹叹气:“前几天才遇到刺客,难道不是受了惊吓?王妃,您该体谅王爷些儿。这大半夜的,他……”
“哦,”崔可茵道:“我赶他出去的。”
“啊!!!”绿莹可真的受了惊吓啦,失声道:“您怎么赶他出去的?您怎能赶他出去呢?这……这……”
这可怎么好?不说外面,就说府里,眼热王爷的女人可不少,万一……
崔可茵道:“没事,你让人端水进来吧,我要洗漱了。”
“……”绿莹无语。都这个样子了,王妃怎么还能这样镇定?
待崔可茵洗漱后,宫人们摆上早膳,绿莹道:“不如请老夫人过来一趟?”
或者您回杏林胡同请教张老夫人怎么办也成。
崔可茵看了她一眼,道:“好好儿的,为什么要回杏林胡同?”
重要的是,她前天才回去好不好?天天往娘家跑,祖母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绿莹张了张口,道:“总得想个补救的法子。”
您半夜把人赶出去,总得想个法子把人请回来吧?
崔可茵摆了摆手,拿了玫瑰糕吃起来,用完膳,叫红豆过来,道:“信的事我问过王爷了,你且在此里候着。”吩咐人去叫幕僚程文。
红豆红着脸站在一边。
绿莹不停叹气,道:“王妃!”
和王爷闹别扭的事还不知怎么处理好呢,倒有闲心管起红豆的亲事来,真是急死人了。
崔可茵看她,道:“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两人之间的事,跟外人很难说清楚,哪怕是自己最贴心、情同姐妹的人。崔可茵示意绿莹去歇息,别再在这里掺和了。绿莹叹着气走了。昨晚她轮值,今天可以休息。
程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