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安静,来自于内心。一颗躁动的心,无论幽居于深山,还是隐没在古刹,都无法安静下来。你的心最好不是招摇的枝柯,而是静默的根系,深藏在地下,不为尘世的一切所鼓惑,只追求自身的简单和丰富。
——摘自肖克《我的奋斗》
从醒来到现在,肖克一直很迷茫,他对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完全没有认识。
以前,说的是穿越时间回到地球,来到安西的时候,他是有奋斗目标的,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回去迪凯利星球,回到魔法学院,做一个勇敢的和恶魔战斗在第一线的光荣的魔法师。
可是,一睡就是五百年,他还记得当初魔法学院的老院长强行撕开空间的那个瞬间,当时魔法学院就快要抵挡不住恶魔的进攻,数百年的光阴过去了,现在魔法学院是不是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说不定迪凯利星球早已成为了恶魔们的乐园。
在魔法学院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同学,很多时候都是来去匆匆奔波在图书馆和教室,或者是训练场,老院长不在了,他心里对魔法学院的情感自发的也淡薄了许多。
那么,对他来说,除了去玛丽的墓碑面前伤感和怀念,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发展、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就连人类还能不能做地球的掌控者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
也许,在玛丽的坟墓旁陪伴着自己的爱人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其他时间,和苟哥一起到处溜达溜达打发时间,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天就是自己以后的人生,想了很久,肖克只能得出这唯一的结论。
“为什么不去,每天看着你们这几张永远不变的脸庞我都看烦了,怎么也要凑近了去看看那金字塔上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嘛。”
小苟抱定要去参观加围观的念头,肖克当然是无所谓,虽然他现在武力值最低,但这并不重要,他相信在魔力因子如此浓郁的环境下自己很快就可以追上来,而且,自己的技巧在某些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
既然第二天要去那莫名危险的地方,大家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闲聊了一会儿,每个人都溜进帐篷,守夜还是轮流,第一班肯定是小苟,这会儿没到深夜,万一有啥变故他应付起来比别人轻松一些。
兔崽子是免于值夜的,他毕竟属于变异人,除了肖克,其他人对他的信任度不够,总是担心自己张开眼睛会发现自己处于无数的变异人包围中。
静静的平躺着,闭着眼睛,肖克竭力让自己的思绪不要飘飞,想得过多容易崩溃,他知道自己已经很临近崩溃边缘了,不为其他,就为不再有生存的目标。
小苟没在地面,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经验相对丰富。扔了几个防护罩笼罩住营地,他飞上天空,躲在一朵黑云上面,一个瞳孔术足够他监视到周围好几十公里的范围了。瞳孔术其实也和其他魔法一样,魔力越强悍,能够看到的地方就越远。
这一次出门,最起劲的就是小苟,在地下憋闷久了,不管那里装修装饰得再好,心里始终有一种压抑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压抑的感觉会慢慢的累积起来,到最后会让一个人活生生的疯掉。
地下二层由于这个原因疯掉的工作人员不少,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至少一个,所以小苟没法理解光头的想法,那家伙居然会乐在其中,恨不得永远就呆在那里不挪窝。
唉,现在考虑这些都没有意义了,这不是以前,他想要找到田蓉只需要打个电话。田蓉这一离开,搞不好光头这一辈子哪怕再活上五百年估计都见不到田蓉了,世界太危险!
魔法就是这点好,站累了躺着、躺累了坐在、坐累了趴着,小苟叼着烟在那朵黑云上翻来覆去的做着各种姿势。
他没有肖克那个技巧,没法让黑云变形,那就只有自己打滚了不是。
哪怕这空气是如此的浑浊不堪,小苟都觉得比地下二层经过过滤的空气清新,玩得开心,他渐渐的忽略了对瞳孔术的关注,也没有注意到在什么时候因为忘记加持魔力瞳孔术已经消失了。
……
公羊不是复姓,尽管公羊曾经是复姓。公羊是一个猎人,他出生在羊群里,又因为他顶着一只小小鸟,所以得了一个名字叫做“公羊”。也不知道他如果是女性的话,他老爹会不会给他取一个母羊之类的名字,这是一个谜,永远的谜。
公羊又气又恨,他飞得很快,可是,那该死的“嗡嗡”声却还是离他越来越近,他好不容易从一个遗迹尸骨上弄来的套装也不成样子,一只裤管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背上好大一块不翼而飞,这让他心痛得恨不得回身大战一场。
不过,这仅仅只是他的想法,他还不想死,作为一个成功的一级猎人,公羊的小日子还是蛮幸福的,五六个女人、七八个奴隶,一大块地盘,死了不都便宜了其他猎人,妈的,那就得努力的逃跑才行,他咬咬牙,仅有的一点魔力再次填到脚下,速度又增快了一两分。
后面的追赶者显然比他轻松,至少那“嗡嗡”声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依旧是保持着一种匀速的平稳状态,公羊快要疯了,不过,幸好……
他突然看到远处地上的那点暗红的尚未熄灭的篝火,这一刻,公羊悲喜交加,他终于有救了。
不管那堆篝火旁是什么人,他想都没想过要唤醒他们和自己一起抵抗,凭啥啊。身形往下一落,公羊开始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