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你会认为八点是最晚的时间;到了初中,你会发觉十点半应该睡觉了;现在,每天晚上你看下时间,切,才刚刚十二点,太早了。
——摘自《白奇语录》
把一桌子菜清扫一空,小苟和二狗都瘫在椅子上揉着肚皮,二狗还灵巧的抓起一根牙签剔剔牙齿,含糊不清的一边回味的拒咀嚼着牙缝里掏出来的那条肉丝,很是满意的说道。
“这家菜不错,明天叫上肖克我们一起来吃。”
“还吃,撑死你个懒狗。知道今天多少钱不,花了苟爷五百大洋,整整五百大洋,不行,下明天不来了,以后再说。”
小苟心疼的一瞪眼,想得美,还来。苟爷今天带了五千现钞出来已经用了十分之一了,这周最后几天改成吃素,节约一点多好。他不乐意,二狗更不乐意,尼玛,坑爹不是,狗脖子一伸,摆在桌上看着小苟鼓鼓的荷包。
“滚粗,这都是狗爷的卖身钱,你不给吃狗爷要和你拼命的,你给我小心一点,哼哼。”
逗趣着又过去一个小时,外面全黑了,街上人越来越少。几滴细雨随着微风从窗口飘进来,打在小苟脸上,他微微一愣,旋即大喜。
“走了,二狗,这真是天助我也。”
左娟和杨巧是在小苟跑掉几分钟之后反应过来的,抱着一丝侥幸,她们找遍了大大小小的每个房间,就连卫生间都没有放过。然后,两人失望的对视了一眼,左娟一甩刘海,哼了一声。
“我是要回家去了,我才不会留下来等男人,我脸皮没那么厚。”
冷嘲热讽谁不会啊,杨巧也不愿吃亏,两个女人又是一顿争吵,然后各自悻悻的离开,在巷口又是横眉冷对着一丢手,走了两个相反的方向。
杨巧是回学校,着没得说。左娟慢慢的顺着巷子往家里走去,这会儿她冷静下来才蓦然发现自己今天的举动有多出格,几年的好朋友、闺蜜加死党,居然为了一个才来学校几天的男人就友情破裂,还傻傻的送上门去。
捂着羞红得滚烫的脸,她都不敢想象,也幸好今天肖克不在家,如果肖克真的在家,那会发生什么事?忽然想起曾经和闺蜜一起偷看的爱情动作片里面所谓燕双飞的情景,她只敢低着头加快步伐,生怕这会儿有一个熟人撞见自己。
她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头顶的天空,一朵异样的云彩缓缓飘动,跟随着她的方向,然后在她进了家门之后也额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回到家左一凡仍然心里堵得慌,今天撞鬼的遭遇让他平静不下来。他推开父母的卧室瞧了一眼,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围着一张纸上的白色粉末,这让他更是积郁到想要找个人狠狠的教训一顿,以发泄心中的愤恨。
“肖克,老子记住你了。”
拿起电话,他开始召集人手,他听说过,人越多阳气越重,鬼魂也不敢出来骚扰。反正他家里空房间不少,叫十个八个人来有备无患,一来明天一大早可以去堵肖克;二来嘛,他心中的胆怯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摩托帮就是这点方便,行动迅速方便。半个小时里,陆陆续续的发动机的轰鸣,他家里已经满当当的挤了一屋子人,一个个爆着粗口、露着胳膊或者散开衣襟,一些奇形怪状的纹身也让房间里顿时充满一股戾气。
安排好十来个手下,左一凡带着一个穿着短得只能勉强遮住.屁.股.的摩托帮的太妹回到自己房间。一脚踢上门,他往沙发上一靠。
“来,给爷舔舒服了。”
那太妹没有丝毫顾忌的褪去衣服,跪在他面前,把头埋了下去。可是,几分钟过去了,以前让他沉醉的刺.激这一次没有丝毫作用,他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
对了,左一凡豁然惊醒,自己为什么会不安呢?家里这么多手下,哪怕是派出所几个警察想冲进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办得到的,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从侧门溜走,那么,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感觉到不安呢,他推开太妹,拉起裤子走到窗口,往外望去。
尼玛,左一凡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小太妹摆动着腰身也凑了过来,她一边往外瞧着,一边下意识的贴近左一凡的身体,准备抱住他。
她冰冷的手掌刚靠到左一凡的背上,左一凡发出一声惨叫,挥手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小太妹鼻血立刻流了出来,打了一个旋磕碰在沙发上。亏得是沙发比较柔软,否则换一张坚硬的桌子来小太妹会不会受重伤都不一定。
看都没顾上看一眼委屈到极点的小太妹,左一凡发着抖慢慢蹲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窗台上,他越是害怕反而越是要看着。
院子里,接着外面街上那一点点路灯的光芒,他看见一头有两三米高的野兽或者其他什么动物优雅的在散着步,只是,那露出嘴外的獠牙和野兽时不时张开的血盆大口让他知道,这玩意绝对不会是宠物那么乖巧的生物。
对摩托帮的几个人来说,住在老大这里必须是要值夜班的。几个人排了一个轮次,然后其他人开始打牌喝酒,值夜的那个帮众手里拎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冷风让他打了个喷嚏。
擦着鼻子,他骂骂咧咧的站在原地没动,刚从明亮的房间走到朦胧的室外,瞳孔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这会儿的院子对他来说基本上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终于,瞳孔微调到可以勉强看清院子里的东西了,他摸着烟,打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