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霓裳脸上隐隐扬起个自信的笑容，“你应该也很想除掉绿水才是，你难道能容忍和绿水共同服侍庄主。而且上次在花园里动手打你的可是绿水，难道你想一直任由绿水继续放肆？只要你和我联手，除掉她并不是不可能。”
霓裳眼里闪过几道狠毒的光芒，水月听着她的话有些不屑，她微眯了眯，“要是没有你的筹划怎么会有那么好一场戏，上次在花园里的事情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
霓裳一愣，脸上苍白了几分，难道她全都已经知道了？她抬起头道：“没错，上次我的确是想借你打击绿水，可是并没有给她多大的难堪，是我失策了！”
水月望向她，“你并没有失策，应该说你的计策很完美，可是你不知道事情并不是全部都能任由你掌控，就如冬儿的死。”
霎时间霓裳脸上一片苍白，她眉角抽了抽半响后才有些干涩的开口，“你说得对，如果每一件事都能被我掌控那我也不会失去那么多…”
“计算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冷眼看着神色痛苦的霓裳水月没有半分怜悯，“你开出的条件不合我的胃口，而且我从没想过为了当白墨羽的宠妾而除掉绿水。”
霓裳有些惊愕，她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想成为庄主名正言顺的女人？”
水月挑了挑眉，“我要么是白墨羽唯一的女人，要么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女人。”
白墨羽，她竟然直呼庄主其名，或许绿水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障碍，霓裳整理好心神深思半响后徐徐开口，“你也不要太低估绿水，就算庄主对你真的有情，但他未必会为了你甩开绿水。绿水是绿家的嫡女，而绿家更是数百年一直挺立于四大家族之中屹立不倒，根基其深没有几乎无人能撼动，而且当初绿家当家对庄主有大恩，庄主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可能会为了你而过分冷淡绿水，除非…”霓裳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除非她死了…”
她眼里从来都是容不得一颗沙粒，除掉绿水只是并不想自己动手，哪怕她跟绿水再怎么水火不容也只能由白墨羽决定留下谁，她们两人之间注定无法共存。白墨羽说过给他时间，而她也愿意给他时间，是入君心还是双离人【1】这一切就交给时间去抉择。
水月微扬起下巴勾了勾嘴角，“我从不想跟绿水争，我选择的感情是心甘情愿而来，而不是强取豪夺，我不跟绿水针锋相对未必代表放弃，现在胜负未定这场游戏最后的赢家是谁还不得可知。”
明亮的烛火好像是折落的碎金铺洒在水月脸上，霓裳双眼颤了颤，眼前这个女人眼中浓烈的占有欲绝对不是如她口中所说的不争，她是强烈的坚信自己会赢，才能毫不畏惧的说出这些，为什么她会不害怕，为什么她眼神能如此清澈且坚定，难道她不害怕会输吗？难道她不害怕一朝会一无所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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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离人：不能在一起，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