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然和蔺如初带着程又梁来到界碑所在地的山脚,程又梁换上了一身灰色长袍,长袍上绘着许多萧默然觉得正常人很难理解的符号。
三人花了尽一小时时间终于爬到了山顶,照片上那座巍峨肃穆的界碑出现在三人面前。但在三人看来,那界碑上却因为笼罩着一股寒光,而让人不寒而栗。
“开始吧!”蔺如初转头对程又梁道。程又梁点点头“务必将保暖服穿好,一会的温度,你们未必能忍受。”
萧默然刚想问为什么,却被蔺如初制止了,她给萧默然系好一件写满符咒的斗篷“天语者做法之时会引来大量鬼魂,魂魄属阴,阴气生寒,一般人类很难忍受,这斗篷我做过法,你穿上可以保证不被阴风所袭,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状况,绝对不能将斗篷除下!答应我!”她深处双手托住萧默然的脸庞,让他的脸盯着自己的眼睛,嘱咐道。见萧默然有些呆滞的点头,她松了口气。
见两人准备停当,程又梁转身重新看向界碑,深处双手,轻轻抚住界碑,口中念念有词:“上达天庭之路,下抵幽冥之都,左顾苍茫之地,右见极海之渊。托我微躯,达尔彼岸!”
只见界碑上幽幽飘起一股蓝烟,蓝烟渐渐汇成一个人形,在强烈的咒语声中,越来越清晰,一个身穿古样藏袍的男子出现在界碑边。那男子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面上有着少见的坚毅之色。程又梁虔诚的向男子深鞠一躬,男子以藏族礼仪还礼。随后,两人似乎在说什么,但是萧默然的耳中却没有丝毫声音。
“你当初在程雨薇事件中不是也招过魂吗?为什么这次却不行?”萧默然见插不上嘴,只低低的问向蔺如初。详情请见第一个故事花凋
“程雨薇乃是怨鬼,死后一口怨气未散,依附在红绸之上,又有你母亲的指点进行了三十年的怨毒修行,其形已经近妖,只要通过一定的媒介,作为修仙者和她交流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蔺如初小心解释道。两人正在嘀咕间,程又梁似乎完成了交流,他向鬼混再次鞠躬示意,鬼混化作蓝光消失在界碑之上。
“如何?”蔺如初问。
“我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只是,这件事情要损耗阳寿颇多,上仙真的愿意以寿命相赠?”程又梁忧心的道。
蔺如初从袖中拿出一颗紫色的珍珠递给程又梁。“作为修仙者,寿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里是10年的寿命,你且拿去吧。”程又梁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犹豫一下,接过珍珠吞了下去。
三人盘膝坐在蔺如初铺好的毯子上。听程又梁讲述着关于这块界碑的故事。
那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隆冬季节,也飘着如今日一般的小雪,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解放军终于将藏地全部解放。当年被藏地贵族所私有的,生活的不如猪狗的奴隶们被彻底解放。
一个漂亮的女战士用锋利的斧头砸开了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脚上的锁链,她小心的帮他摘下脚踝上的镣铐,用纱布蘸着药水轻轻帮男子擦拭着脚踝上的溃烂的伤口。她不时的抬头看向男子,用不熟练的藏语和他交流着,她美丽的鹅蛋脸上,时而露出迷人的微笑,如一缕阳光直直照进布满雾霾的男子的心中,在寒冷的严冬中,如炽热的阳光般微暖着他早已冻得麻木的身体。
后来的几年里,那位女战士拒绝了回乡的机会,而是在藏区定居下来,一边组织藏区人民们建设家园,一边开办学校,医院,为当地解决了很多实际上的困难,颇得藏区人民爱戴。而被他解救的这位昔日的农奴洛桑则成为了她最得力的助手。
那个时候敌人虽然表面上溃败,但是暗地里却做了很多破坏事件,妄图卷土重来。那一日风雪交加,他们来山上检查界碑,突然发现,几个黑衣人已经将界碑起了出来准备推下山去,那个时候,国土的勘定还没有全部完成,存在着大量的争议地带,依照国际惯例,要以界碑所在为准。当年因为国内动乱,天朝还没有来得及向联合国申报领土范围,一旦界碑被移动,也就意味着祖国的国土将被蚕食。女战士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她和洛桑与那群黑衣人搏斗起来。当大批军人从山下冲上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身负重伤!那位女战士的背上被凶狠的歹徒连开了四枪!但她却仍扑在已经倒下的界碑上,双手死死的抓住界碑,指尖都被磨破,也不肯放手。殷红的献血滴在雪白的雪地上,格外醒目妖艳。洛桑被一枪击中腹部,陷入昏迷。军人们将两人连夜送往医院。洛桑因为并未伤到要害手术后很快脱离了危险,而那位女战士,却因为被击中要害而抢救无效死亡!洛桑痊愈后,主动要求搬到上山住下,亲自看守这座界碑。他永远记得女战士临终前握着他的手交代他一定要守住这块界碑,不要让任何人去移动它的要求。后来的五十年中,他果然没有再离开山顶一步!临终前,他要求自己的侄子将自己火化后将骨灰撒在界碑下!就这样,他的灵魂与这座界碑深深结合在一起,一百五十年的风风雨雨,他顽强的坚守在这里,一刻不曾忘记当年风雪之夜对那位女战士的承诺。
“真感人!”萧默然擦擦眼泪道。“你没跟他解释界碑要被搬移的原因吗?”
“说了,他不肯听!”程又梁道“他说,除非沈茵亲自向他说明,否则,他就一定要守在这里。任何人都休想动这块界碑分毫!”
“沈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