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然这几日万分郁闷。他觉得众人都开始变得神秘起来,自萧翼莫名其妙的从外边回来,就开始和蔺如初计划着什么,而一向对他怀有异样好感的母亲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每天除了裁纸就是画画,好不容易等到蔺如初不和萧翼密谋了,又开始了无休止的和太子的“调情”活动!成日里不是和他一起品茗赏花就是一起泛舟湖上,萧默然觉得自己现在整个就两个字多余!
终于,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趁蔺如初刚游湖回来准备午睡的时候将她拎了出来。
“蔺半仙,请您给我一个解释,我们现在到底在干什么?”萧默然愤怒的问。
“不干什么,干该干的事情。”蔺如初面色中似有悲哀。“有些事情与你无关,现在你父母就在你身边,你就好好享受这漫长又短暂的幸福时光吧。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你以为我稀罕插手你的事情?”萧默然怒道“若不是当初韩英熙拜托我看着你,我才懒得管你!”
“那就当韩英熙什么都没对你说过!”蔺如初不耐烦的道,伸手推开萧默然,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谁乐意管你啊!”萧默然愤愤的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石头滚了几个跟头,停在了萧翼的脚边。
萧默然无心搭理任何人,全做看不见的走开了。萧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却也无暇顾及,只抱着一个坛子匆匆向楚辞房中走去。他用脚轻轻踢开房门,看到妻子还在聚精会神的在各色纸张上画着什么,不由心痛的道“这些,都管用吗?”
“不管管不管用,也算我们尽了一份心了。”楚辞头也不抬的道。萧翼将手中的坛子放下。坐到妻子身边,将妻子手中的毛笔抢过放下,抱起她安放在榻上。“休息一下吧。好歹要顾念孩子。”楚辞点头。
“交棋吧!”蔺如初放下手中的最后一粒黑子,得意洋洋的对面前的太子道。李建成看看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白子,无奈将棋子投入棋盒之中。“认输!”他并无半分输者的沮丧,反而心情愉悦。
“你是个奇怪的男人。”蔺如初道。“很少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还能微笑以对。”
“否则呢?抱着你的腿哭上一场?”李承乾笑笑“早晚要死,我却愿意死在你的手中。”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着去死。还是那么个遗臭万年的死法,你真的毫无怨言?”蔺如初问。
“你过一句话吗?”李承乾细心的将棋子归入盒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于父皇来说,我既是臣,也是子,所以,他要我死,只一声令下便可。我不会,也不能有怨言。”
“此事对你未免太过不公!”蔺如初至今仍记得前几日太宗与她的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