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永远在你身边。”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这个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让我觉得好安心。
不要离开我了。
“嗯。”
不对！这个味道，这个温度……是周陆然！
果然一转身，就是笑容灿烂的周陆然，他的笑，让我整个寒毛都竖了起来，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害怕！
我不要！
“不要！”肖夏突然睁开眼睛，视线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个陌生的环境。
她打量着四周，发现了趴在自己旁边的程骁勖，自己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当她盯着程骁勖思考着自己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和着周陆然的伤痛突然袭来。
自己哭得稀里糊涂，哭累了，就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车什么时候到的站都不知道。
“你还真是**呢，就那么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看吗？”程骁勖打断肖夏的回忆，直直地看着肖夏。
肖夏这才回过神来。
“啊？”可能是哭得太久了，她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啊什么啊？你还要牵着我多久？”
“对不起。”肖夏赶紧放了手，“对不起。”她有点唯唯诺诺，低着头，道着谦。
“谢谢啊。”
“什么？”肖夏的突然道谢，让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的程骁勖没有反应过来。
“没把我丢在车上。”可能是因为嗓子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太过悲伤而没有精神的原因，肖夏的声音很轻。
程骁勖看着这样的肖夏，心里情不自禁地想要捉弄她，“是呢，重得跟猪似的也不知道减肥，手都给我抱酸了。”
“对不起。”肖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道歉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会这三个字吗？”程骁勖却不耐烦了，之前那个骂他的肖夏去哪儿了？
“不是呀，”肖夏一点都没有生气，平静地说着，“那么，我可以走了吧。”
肖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却被程骁勖叫住了。
“站住！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来感谢我吗？”
肖夏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虽然看着他的眼睛，却没有神。现在程骁勖终于明白为什么悲伤的肖夏会令人无比的心疼了，因为她的眼睛，在她伤心的时候，在她感到悲伤的时候，即使你和她注视着彼此，却依旧不能感觉到她的眼神，那双眼睛那么的空，空得让人觉得无比的落寞与悲凉。
看着这样的肖夏，程骁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为了能多留住肖夏一会儿，虽然有点不自在，但他还是指着办公桌旁边的书柜，让肖夏去给他打扫办公室。
“卫生间里有抹布，那个柜子里的茶具一定要一个一个地擦干净。”
“哦。”肖夏应了声儿，丢了魂儿似的飘进卫生间，程骁勖听见一阵水声过后，肖夏拿着抹布出来了。
程骁勖坐到办工作前，用交叉的双手背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直放在肖夏身上。
“哐！”陶瓷破碎的声音。
肖夏依旧像按了缓慢键一样，不变刚才的节奏，愣愣地抬起头，把目光从书柜旁边的陶瓷渣移到程骁勖身上，“对不起。”不紧不慢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