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狼妖处惊不乱的状态,它并没有被那烟花影响,而是一直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树上的猎物,好像在高傲的宣示着树上两个人的死亡。
“看来是低估了这狼妖的智商!”仔细瞅了瞅,司马岚风大喊“妖光初级”。
“风叔是说这狼妖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强大吗?”
“呃,没错,这明显是妖光初级的狼妖!”
“也就是说,我们是必死无疑了?”
司马岚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闯荡江湖多年,想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这些日子以来,不如意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想来这么多年以来,自从丢了道行后,还是头一次连续如此呢,愁眉思索了片刻,司马岚风吁嗟的望天长叹一下。
“风叔、风叔?”
“喊什么,还没死呢!我是年纪大了,无所谓,不过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笑傲蓬傲洲多年,不曾被仇家杀死,今日却要死在区区妖光级别的狼妖手里,真是不该,我自然是有逃命手段的,只是你.。。”
百昊广心想刚才说必死无疑,这回又说有逃命手段,唉,大人的世界也挺虚伪,不过他既然有心说这些,应该也舍不得将自己一人丢下,虽然都是萍水相逢,人家又凭啥一直带个累赘在身边,算了,不如就让人家逃命吧,只是作为自己,求生却是本能。
这边百昊广思索着,那边司马岚风也不急不慢的说道“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哼,风叔果然是识时务的人,人情冷暖自知,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无期!”百昊广没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说了,自己就用应该释然,关键是放谁身上,也是保命重要吧,如果这事摊自己身上,也许跑的更快也说不定呢。
“咳咳..这是我多年前,做闲云野鹤的时候无聊写的一点五行心得,你是五行一体,可以参考下,虽然用处不大,不过你有命活着的话,可以无聊的时候看看,只是看造化了。”司马岚风也不客气,利落的仍出一本书,让百昊广接住。
百昊广说句无功不受禄,心想你人说走就走,一点节操都没有,临走还施舍点小恩小惠,又何必装好人,黑暗中无心在接那本书,不过那书却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他坐的这棵树的枝桠上,回头在喊司马岚风的时候,已经没了回音。
“为什么?”百昊广心灰意懒,手上将书收了起来,嘴上却疑问顿生,可现在也没有时间理论这些没来由的问题,他的一句话同时也引来了树下一阵骚动,仔细一瞅,冷汗却冒了出来。
只见树下的这群畜生正在有条不紊的叠罗汉,一个压着一个的,就好像金字塔一般,不过他们是肉丸组合而成的,就这样很规律的往树上挪动着,百昊广一阵无语,嘴里喊着我没肉,不够你们塞牙缝的,手脚也不敢懈怠,急急的往更高处爬去。
那全身雪白的狼妖远远的端坐一边,桀骜不驯的看着那叠罗汉的畜生,它应该是不屑指挥的,不过看来今晚就真是一个不眠夜了,为了一个小布点,几千只畜生好像是中了邪一般,在白狼妖的监督下,亦步亦趋的组织在了一起,为了共同的一个目标,暴戾的畜生们就这样脑残的往那最高处叠加着。
“倒霉、倒霉、倒霉!”学着司马岚风的话,百昊广却奇怪他怎么逃走的,说没就没了,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摸摸身上的一本破书,才敢确定他确实曾经和自己交集过,可是现在他人不见了,临走也没说出怎么逃的,倒是害的自己要成为畜生的猎物,说起来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这多少畜生啊,一人分一丁点肉估计都分不过来。
手脚用力攀爬到最高处的枝桠上,脑子里浆糊一般的想着,却也毫无头绪,这样下去只能是自寻死路,要知道爬得高,只怕是摔也也惨,可是死了还好,如果跳下去正好扎进畜生堆里,那就嗟乎呜呼了,看下面慢慢叠上来的畜生,只得急中生智的思考退路。
跳下去是不可能了,这么大面积都是畜生,想它们叠这么高,地盘面积肯定也不小,所以人就怕着急,一着急就容易忘事,他看着周围参差不齐的大小树木,抓耳挠腮的想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的办法,也许可行,不过树和树之间的距离又太远,怕是不可靠。
“孩子,如果有万不得已的危险时,就运行下‘无妨心经’”这个在枝桠上双手抓树枝的百昊广双眉紧锁,耳边又好似想起了母亲慕容若曾几何时说过的话语,不自觉泪湿了眼角,他们到底在哪呢,不过现在形式危急,想那么多也是徒劳。
百昊广默念‘无妨心经’于心中的时候是有恐惧的,不为别的,只因前段时间司马岚风告诉他有寥寥几个村民是死在他身边的,奇怪没有伤痕,当时百昊广身体刚好,也没有说出去,其实那些村民是因为自己迫不得以运行‘无妨心经’所害。
自己知道这些,想来司马汉父女当时是惟一的目击者,所以才丢弃他而不管不顾的走掉了,想来这跟司马岚风的许多日子里,一直没有在修习这门功fa,虽然这是唯一和父母有点联系的功fa,不过毕竟是害过人,心里有阴影。
此时百昊广又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还是老话,自保而已,当初如是,今日亦如是。
这么想着,百昊广继续默念心经至忘我境界,身外的危险恍如隔世般不存在一样,身上再次显示出五色光,说耀眼吧也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