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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如烈火般蔓延,瞬间席卷了贡院外的寒门学子。
激动的学子开始冲击围在贡院门前的士兵,有人冲在金榜下面,愤怒的将榜单撕下,重重踩在地上,同时招呼同年准备冲击贡院大门。
暴乱几乎就在一瞬间开始。
贡院的围墙上设有箭楼,箭楼内的程若水一脸冷漠,副将连忙问道:“将军,我们不动手吗?”
“动手?用什么动?弓箭还是刀枪?”程若水冷冷一笑:“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让人守住大门,只要大门不破,就没有咱们的责任!”
“可是……”
“瞎操心什么!”程若水淡淡道:“现在该急的,是咱们的左相大人!”
陈.希烈一点也不急,当守卫将外面的情况汇报过来的时候,其余的考官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陈.希烈却好整以暇的将茶水饮尽,然后又招呼左右:“为本相更衣!”
于是,便有两名贡院的杂役将陈.希烈那身气派的朝服捧了过来。
等陈.希烈慢悠悠换好衣服,贡院的大门已被愤怒的学子砸的震天响。
大门后面,几十名壮硕的禁军士兵死死顶住,却依旧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娘的,这帮大头巾怎得有这般力气?”
“快别叫了,再多喊些人来啊!”
陈.希烈龙行虎步,慢悠悠走到大门前,淡淡挥手,低喝一声:“开门!”
士兵们看了带头的偏将一眼,见老大点头方才撒手,猛地朝后跃去。
就这一刹那,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重重砸在院内。
灰尘扬起,一大片收力不及的学子倒在大门上,门后愤怒的学子见状,这才稍稍收住了脚。
等到场面稍微安静下来后,陈.希烈吐气开声:“老夫陈.希烈,忝为今科主考!”
进过考场的学子差不多都见过主考大人,众人眼见陈.希烈就在眼前,一时间也不再闹腾,只是七嘴八舌的乱喊。
“主考大人,我们不服!”
“对,这次科考有黑幕!”
“成绩不公,我们不服啊!”
……
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瞬间乱成一团,除了嗡鸣声什么也听不见。
“本官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陈.希烈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沉声道:“这就给你一个交待!”
众人听陈.希烈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言语,场面立即静了下来。
“都退出去!”陈.希烈继续散发王八之气,挥手道:“给本官让出一条路!”
学子们才不会轻易上当,已经进门的没一个肯退出去,只是纷纷向后挤挤,渐渐空出了中间一条缝隙。
陈.希烈沉着脸,也不去计较这些,举步走了出去。
跟在他后面还有一队贡院内的杂役,手里抬着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子,走在最后面的则扛着一块块大大的木牌,还有人拎着一桶桶浆糊。
学子们不解其意,只见陈.希烈出了大门后,就在原来放榜的木牌前停下,站上一只大木箱子,扬声道:“你们说这次考试有黑幕,本官取士不公……”
“没关系,本官这就给你们一个交代!”陈.希烈一挥手,那些杂役们便忙活开了。
竖牌子的竖牌子,刷浆糊的刷浆糊,大木箱子被一一打开,一份又一份考卷被取了出来。
“原本这些考卷都该由礼部封存,但本官为正朝廷清名,斗胆将其公之于众,事后责任由本官一力承当!”
一份份考卷被张贴出来,被糊住的名字也被一一撕下,虽已有模糊,但杂役们按照考卷的排列顺序张贴,而这个顺序恰恰就是刚才皇榜之上的进士排序。
学子们的记性都不差,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差不多能将所有考卷和取中的学子对上号。
如此一来,寒门学子也不再闹事,而是死死盯着这些被张贴出来的考卷,性子急的已经开始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光仔细审视这些考卷。
“诸位可以亲眼看看!”陈.希烈见大局在握,心中轻松下来的同时,更有些得意,“看看这些被考官们取中的文章是否有滥竽充数的!”
虽说文武第一,但毕竟是考场作文,时间和体裁被限定的情况下,还能写的很出色的文章基本都算得上惊才绝艳,类似后世的满分作文,优点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之前说过,唐代科举自高宗以后,首重进士科,明经其次,其他诸如明法、明字、明算等科虽然也被一一张贴了出来,但学子们还是首要检查进士、明经两科。
明经重帖经、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笔试。
就相当于填空和名词解释,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
事先得到题目的人哪会在这上面出问题?
所以学子们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愣是没找出一篇有错误的。
这种硬性客观题也没有动手脚的空间,哪怕事前有过交易,你家小子硬是在考试的时候写错一个字,那也只能抱歉了。
这种事哪怕真计较起来,陈.希烈也有足够的底气,老子又不是没给你机会,自己脑子发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