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臣,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甄定安仍在狡辩,他不想死!他为皇帝做了这么多事!他不能死!
“犯了这滔天大罪。 你可知错!”
皇帝从?椅上起身,?颜大怒。
甄定安还有点用处,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
皇帝面上的怒气可不是装出来的,无非是把对锦棠的怒气尽数撒在了甄定安身上。
听着皇帝的语气,甄定安似是从中听出了生还的机会,忙顺着皇帝的话往下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口中不停求饶,喊着“皇上饶命,皇上恕罪!”
甄云妩也跟在磕头,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计到她姜锦棠!光洁的额头上染上血色。与甄云妩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便皇上庇佑。饶她甄府不死,但她与八皇子,也……绝无可能了!
金銮殿中气氛冷凝,众臣连大气也不敢出。
“求皇上还姜府清白,严惩贼人!”
姜锦棠和姜越双双跪下。言语里携了几分威胁之意。
皇帝咬牙,脸色极为难看。
“大燕二品大臣,甄定安……”
皇帝声音微涩,他培养了多年的人,这个棋子,终是无用了!
“施巫蛊厌胜之术诅咒天子,罪臣甄定安竟还将一切诬陷于丞相府,害得朕差点陷害忠良,罪不可赦!朕着实震怒!”
甄定安几乎被吓得厥了过去甄云妩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汗水湿透,死死得贴在脸颊上,身上那身华美的衣裳,如今显得万分讽刺。
姜锦棠将他们父女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万分解恨。
可惜还不够。不够!
这算什么?可有她前世所遭受的痛苦的一半?!
只要甄云妩一天不死,她姜锦棠定会不死不休!团台每技。
卫阑钰看着锦棠眼中那癫狂的恨意。和眉目间那根本掩藏不住的戾气,只觉得胸中一股气乱窜,扰得他不得心安。
小骗子,何来这般浓重的恨意和戾气……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若只是为了甄云妩对她姜府的陷害,那……也不至此啊。
皇帝见殿中竟无一人敢开口,再看一直低眉顺眼,只等他宣判甄定安罪名的姜越,心中暗恨!
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解决姜越!
“但……”
皇帝此字一出,甄定安眼中燃起希冀的色彩。
还可以活命吗,还可以吗……
“但念在甄定安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次又是初犯……”
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呵,甄定安是为官多年没错,可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皇上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如此袒护,果真是要寒了众臣的心!
“是是是!臣……臣此番只是被猪油蒙了心,嫉妒姜丞相位高权重,这才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臣该死,臣该死!”
甄定安一口一个该死,可面上却无半分赴死的打算,眼中光芒,只待皇上饶了他的罪。
“此次,朕就饶了你们的命!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甄定安一听皇上这话,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只要能活命,什么都好说!
“今次,便降你为从七品光禄寺典簿,家产全部上缴国库,甄府子女,从此以后,终身不得为官!”
甄定安原本听见这话,以为还可以活命,心中欣喜。可皇帝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了地狱!
降为从七品小官,家产全部上缴国库,甄府世代子女不得为官!
这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可怕!
他一个从七品的小官,还怎么和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斗!他骄奢了半生,如今要他将家产全部上缴,他还怎么过活!甄府世代为官,世代从仕,怎么可以在他手上断送!
“皇上!”
甄定安满眼的不可置信,皇上这是要弃他与不顾了吗!
绕是姜锦棠早已做好皇帝不会要了甄府命的准备,却也没想到只是如此轻巧的惩处!
若是换在姜府身上呢?又岂会如此轻松?
巫蛊厌胜之术,这种灭门抄家的罪名,到了甄定安这里,就只是降职交家产。
皇上啊皇上,你这般袒护甄府,又岂能求她不知!
“至于甄云妩,小小年纪,心肠却歹毒至此!就罚你去甘露寺带发修行,待修身养性,三年后才准回京!”
甄云妩几乎吐出一口血来!三年!要她去尼姑庵里待三年!
不!她不要!不可能,她不可能去的,皇上一定是骗她的,她为皇上除了这么多的计谋,皇帝定会顾念她这多年为他所做之事的!就连甄定安都只是降职,凭什么她要去尼姑庵里修行!
“你们,可还有异议?”
皇帝半眯着眼,盯着仍然不可置信的甄定安,眼中威胁的色彩毫不掩饰。
“臣……不敢!”
甄定安身子瘫软,对着皇帝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心中绝望……
“甄云妩呢?”
视线转到甄云妩身上,看着她的申请,皇帝摇了摇头。
她还是不够聪明!
“臣女不……”
甄定安似是想到以甄云妩的性子定会公然反驳皇帝,竟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了甄云妩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若你还想活命,就不要反抗皇上的命令!”
他为官多年,自然清楚公然违抗皇命的下场!
“臣女……不得不服,臣女,无异议……”重生之嫡女反骨:
甄云妩也不想死!她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