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云妩说她因为想来送生日贺礼给她,不小心丢了耳坠,寻耳坠之时却“不小心”发现了扎满银针的木偶。
皇上派人来栖棠居搜查时。说是发现了甄云妩的耳坠,可为何……如今少的竟是她的耳坠?
“香吹,你现在带人进来找,仔细找!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把这屋内的另一只耳坠找出来!”
锦棠坚信此刻她的屋内定然还有一只耳坠。要么是她的,要么……就是甄云妩的。
可是,元德为什么要拿走她妆奁盒子里的耳坠而冒称是甄云妩的?
到底是因为想要偷懒,应付了事,还是……有人吩咐他这么做的?那个人会是谁?皇上?太子?还是傅千辰?
“小姐,在这里!”
一个挽着丫环髻的小丫环伏在屋内梳妆台的角落,手里举起一只粉白色的耳坠。
小丫环小跑着把耳坠送到了锦棠面前。
“拿来。”
锦棠把耳坠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却看不出眼前这耳坠到底是她的。还是甄云妩的。
要么……是她不小心把耳坠掉在梳妆台的角落了,要么……那就是甄云妩的。
如果是甄云妩的,元德……为何要在她的妆奁盒子中拿走她与甄云妩一模一样的耳坠交到皇帝手里?
“小姐,您把那耳坠拿给奴婢瞧瞧。”
香吹见锦棠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结果来,便上前从锦棠手中拿过那耳坠。细细看着。
小姐的首饰一直都是她在收管,她对这些东西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耳坠不是小姐的!”
香吹皱了皱眉,说得却十分肯定,“因着这耳坠是甄小姐去年所赠,小姐一直极为珍爱,又因小姐一向不喜着金银戴首饰,这耳坠也就戴过几次,该是新得很。可这只耳坠面上光色都有些暗哑,显得旧得很。所以肯定不是小姐的,该是那……甄家小姐的。”
果然……
锦棠挥手让众丫环下去,吩咐香吹赏赐了十两银子给找到耳坠的丫环。
本该是重要证物的耳坠,此刻却在她手上,交到皇上的竟是甄云妩送给她的。
到底是皇上……还是元德有心包庇甄府?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她要如何去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踵而来的事让锦棠有些心力交瘁。团纵肝亡。
“姜小姐若是需要人帮助,卫某……可是个不错的选择。”
栖棠居里突然出现一阵略带戏谑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卫阑钰还有谁!
“大胆!”
姜锦棠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却不见人影,细细分辨下发现说话的正是卫阑钰,忍不住咬牙切齿,低低吼了一声,“卫阑钰!”
“这还是姜小姐第一次直呼卫某姓名,不甚荣幸。”
卫阑钰的声音响在房梁之上,锦棠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他满带笑意的眼。
“卫将军竟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
这混账东西!他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刚才香吹给她上药的时候……他,他也看到了?
怒气丛生,锦棠控制不住声量,涨红了一张脸冲房梁上坐得极为潇洒的卫阑钰吼道。
“即是君子,又有什么做不得的?只是姜小姐,如今这大家闺秀的姿态,啧啧啧,怕是忘了呢。”
卫阑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啧啧出声。挑起眉头,极为满意地看着姜锦棠震怒的模样。
这恶趣味喏……
“卫将军既然做得小人,那锦棠不做大家闺秀又有什么奇怪的?”
姜锦棠压低了声音,重重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如果把旁人招惹来,卫阑钰出现在她的闺房里,纵然她有八张嘴也是解释不清了。
“明人不说暗话,卫将军,你究竟想做什么!”
锦棠咬牙切齿,一张脸被气得通红。
这个断袖将军,难不成是和温忱吵了架,受了气,所以打算在她这儿泄火?
“我想做什么?”
卫阑钰轻笑一声,一个旋身就从房梁上飘到了锦棠跟前。卫阑钰低下头靠近锦棠,高挺的鼻子堪堪触到锦棠的脸,呼吸吞吐时的热气丝毫不剩的打在锦棠脸上,原本红似晚霞的脸,现在几乎能滴出血来。
“卫将军自重!”
锦棠猛地向后一退,卫阑钰究竟想做什么!
“卫将军此番动作,若是让温将军知道了,只怕又要和卫将军吵嘴了。所以,请将军自重!”
锦棠心中暗自决定,日后定要藏一把匕首在身上,若卫阑钰再如此,定然狠狠刺在他身上!
卫阑钰听了锦棠的话,眯了眯眼,语气危险:“姜小姐此话……不知是何意?”
小骗子竟还以为他是断袖?
看样子是得把温忱调远些了,免得他带累自己的名声。
“卫将军不必自卑,你和温将军如果真心相爱,不用顾及旁人的想法……”
锦棠话还未说完,身子就落入了一个健硕而又温暖的怀抱。
“我不是断袖。”
头顶传来一阵略带笑意的声音,胸前微微震动。
锦棠有些愣。
“现在可知道了?”
卫阑钰在锦棠趁还未回过神来之际松开了怀抱,还趁机揉乱了锦棠一头黑发。
“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锦棠竟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平静。眸中颜色深沉,无喜无怒,竟有些凄凉……
前世啊,傅千辰也喜欢这样抱着她,揉乱她的发。无论是真是假,可那到底是她作为女子,与她丈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