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何时偷着绣的绢帕,也不让娘瞧瞧。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绣工,看待会儿各位小姐不笑话你才怪。”
宋氏嗔怪的娇骂了锦棠两句,面上虽是打趣儿着锦棠,心底却是对甄云妩暗自摇了头。
她原本怜惜甄云妩年幼丧母,加上锦棠从小就和她玩到大,甄云妩也是个会讨她欢喜的,对那个姑娘一直满心喜欢。不过上次的荷花宴一事,甄云妩那疯魔样子,已让她在宋氏心中大打折扣。再加上今日,她一个未婚配,未出的女子竟在参加宴会的时候和男子私会。
果然,从小没有娘亲教养的人就是如此。
待再过几日,她定是不能再让锦棠和甄云妩往来了。
宋氏心中计较好,抬眼一看便到了了栖棠居。那刚劲有力的“栖棠居”三字正是出自姜越之手,可见他对锦棠的宠爱。
“我刚刚让香吹去给我领熏香了,屋内的安神香点完了。”
锦棠见宋氏疑惑得看了看显得有些空荡的栖棠居皱了皱眉,低声解释了一句。
“小姐,夫人,甄小姐来了,此刻正在房中等您呢。”
栖棠居一个扫地的小丫头被宋氏唤了过去,还没等宋氏开口,便有些迫不及待得回答道。
“云妩怎得来了也不让人过来见我一声。”
锦棠小声埋怨了一句,心头一声冷笑,甄云妩,这可是你自己钻进来的,怨不得旁人。
抬脚就走向锦棠的房间,却见门紧紧闭着。
锦棠挑了挑眉,一把将门推开,跨脚进去就看到甄云妩半蹲在锦棠床边,不知在做什么。
“云妩……你在做什么?”
跟着锦棠进屋的宋氏还有卫檀轻一行人看着甄云妩及其不雅观的动作,动作出奇的一致,都皱了皱眉。
虽说来者是客,可是哪有客人在主人屋中随意翻找的?就算关系再好,礼数也不能废了。
“锦棠姐姐……我的耳坠子掉了,在找耳坠子呢……”
甄云妩“噌”地一声就站了起来,右手把头发撩至耳后,一只耳朵上的耳坠以极快的动作消失不见。
“耳坠不见了再卖一副便是,妹妹何必这样。如果这耳坠对妹妹来说很重要的话,那我若是找到了就给你送上府来。”
锦棠掩嘴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卫檀轻,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卫姐姐,锦棠的绣工真真是见不得人了,待会儿还请卫姐姐和各位姐姐妹妹不要羞锦棠才是。”
“好好好,你是寿星,今日你最大。”
卫檀轻笑得爽朗,其中的干净利落竟和卫阑钰有几分相似。
“云妩,姐姐前段时间给你绣了张绢帕,你可莫要嫌弃才是。”
姜锦棠朝甄云妩走了滚去,甄云妩脸色白了白,下意识望向床底,却又很快收回视线。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被锦棠看得清楚。嫂索重生之嫡女反骨
原来是藏在了床底,如此明显的位置,看来甄云妩是真的很想让她死呢。
锦棠走到床边,在枕下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来。打开盒子,一方洁白的绣着几株妩媚荷花的绢帕出现在众人视线。
锦棠将绢帕拿起来,却没拿稳。那方绢帕落在了地上,锦棠弯下身子就要去捡。
甄云妩刚要出生阻止,却听见一句几乎让她心跳停止的话。
“床下……怎得有个木偶?”
锦棠把扎满银针的木偶捡了起来,装作没看到甄云妩瞬间失了血色的脸,口中喃喃念道:“正庆八十六年,八月十三日,子时……”
在房内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不是皇上的生庚八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