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这……女儿还没出嫁呢。”
姜锦棠看着姜越,想笑又不敢笑的微微上前一步,颇有几分扭捏的姿态。
姜越看着卫阑钰。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略有些奸诈的笑。
“卫阑钰,你若是想娶我的女儿,现在可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卫阑钰现在对姜越可谓是言听计从,莫说只是一件事了,就是十件,百件,他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答应。
“岳丈大人请讲。”
卫阑钰一口一个“岳丈大人”的,还叫得颇有几分顺口。
“在你正式迎娶锦棠之前,不许再来姜府寻她,更不许进她的屋子!”
说到此事,姜越就恨不得一巴掌给卫阑钰扇过去。要不是他偶然有一日回府晚了些,瞧见卫阑钰从栖棠居的窗户飞进了锦棠的屋子。他还不知道卫阑钰已经从西北回来了,更不知道他竟在这丞相府这样轻车熟路!
卫阑钰听着姜越这话,脸上的神色就不大好看了。一年不许他叫锦棠,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岳丈大人……”
“停停停,你这‘岳丈大人’也别叫得这样殷切,等你真的把锦棠娶过府了,有的是日子让你叫。”
姜越直挥手,卫阑钰那走路说不来的脸色却让锦棠快憋出内伤来。
他怎敢和他的岳丈大人顶嘴?
锦棠看着卫阑钰,爹爹整治起人来,也还真是有趣。
卫阑钰看着姜锦棠偷笑的模样,挑了挑眉,这妮子……
然后冲姜越拱手,还极为听话的应了下来。
至于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也不必起什么这样那样的心思,你该知道,卫阑钰应该在西北,而非京都。更不该在姜府!”
姜越正了正脸色,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打趣意味。
他这不仅是为了锦棠的闺誉着想,也是为了姜、卫两家的安全考虑。现在的他们,还不能去冒这个险。
姜锦棠皱了皱眉。爹爹说的话,的确有道理。更何况现在,卫阑钰也是偷偷从西北跑回来的,根本不能够现身于众人面前。
卫阑钰见姜越和锦棠愁眉不展的模样,突然笑开了。眉目里满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若只是这件事……岳丈……姜伯父大可放心,卫阑钰,明日就会从西北回来。”
卫阑钰有些不情不愿的把“岳丈大人”改成了“姜伯父”。
“你说……明日从西北回来?”
姜越眉头蹙得更紧,看向了锦棠,却见锦棠也是一副吃惊模样。
卫阑钰事先并未告诉过她,她也是刚刚才听他说的。
“没有皇上下诏,你岂可自作主张从西北跑回来?”
“谁说……我没有的?”
卫阑钰从怀中掏出一封明黄的诏书,递给了姜越。
姜越颇有几分疑惑的接过那东西,慢慢展开,不过看了一眼,就瞪大了双眼。
“这!这封诏书……”
姜越看着眼前的卫阑钰,他的胆子着实大了些,竟连诏书。都是作假!
“的确是假的……”
即便是假的又如何,傅千辰不敢拿他怎样。无凭无据的,傅千辰若要说自己的这封诏书是假,那他正好可以请出皇上,要皇上出面。
可是皇帝现在……只怕是被傅千辰禁锢着,傅千辰……又怎敢把皇帝放出来?
所以这封诏书,真也好,假也好,他卫阑钰都回来定了!
“既然你早已有了对策……那这些时日一直躲藏,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不仅连姜越想知道,锦棠也极为好奇。
自从卫阑钰来找她的第一次,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不过一直没问出口。
原本还只是以为没有找到回京的理由,所以不便现身,可是事实却并非这样,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为了去找一些可以彻底击溃傅千辰的证据。”
卫阑钰眯了眯眼,看了看锦棠,继续说道。
“锦棠也知道,傅千辰……和大周的关系不怎么平常,我现在手中的东西虽然能证明他与大周有来往,却仍是不能证明他与大周相互勾结。不过……”
“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应该是足够了的。”
皇帝“病重”,本该由太子监国,现下却变成了八皇子傅千辰。一度张扬的太子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待在东宫,连门都不愿出。整个朝堂,都有八皇子把控着,若非姜越的牵制,只怕八皇子早就废了太子,自立为王。
若是现在爆出位高权重的大燕八皇子,竟与大周暗中有往来,哪怕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与大周勾结,可是百姓们哪里会管这些,他们哪里会让一个与外族关系密切的皇子成为他们的王?朝中的官员,也不是吃素的!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
姜锦棠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那杨晏儿屋子里的那副画,她从未告诉过旁人,现下看来,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爹爹可还记得杨晏儿假孕一事?那药……正是出自大周皇室。” 重生之嫡女反骨:..
姜越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怒气。巨在阵划。
大周皇室?那个乐妃,可是大周的公主!而她素来又与傅千辰交好!原以为是皇帝为了在姜府安一个眼线,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傅千辰安排的。
“女儿当初将她驱逐出府后,曾去她的屋子里查探过,发现一副颇为诡异的画。杨晏儿在府中都被我们安排的眼线紧紧把控着,根本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