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儿!”
姜越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即便他知道杨晏儿肚里的孩子是假,可他却是真的以为他和杨晏儿做这些什么。可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分明还在!这说明了什么?圆房是假的,怀孕是假的。滑胎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杨晏儿为了让姜府陷入混乱,害得他妻离子散的作为!
“夫……夫君……我,我没……没有……”
杨晏儿见姜越这个模样,吓得浑身颤抖,连话也不能说清楚,更是被吓得不停磕着牙。
“没有什么!是就算你给我下了药,我还是没和你圆房,还是你肚子里的所谓的‘孩子’是假的!”
姜越猛地上前,一把扯过杨晏儿,动作粗暴。
杨晏儿被姜越扯得衣襟更加散乱,她不得不把胸前的衣裳合拢起来。
“夫君……夫君,你这样,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我手上的不是守宫砂,是……是……只是一颗红痣!”
杨晏儿定是被吓疯了,这才编出一个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是以为姜越和姜锦棠连红痣和守宫砂都分不出来吗?呵!
“既然你死到临头也要狡辩。这里有大夫,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姜越揪着杨晏儿的领子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扔在了床上。把她的手扯了出来,示意宋秦桑过来把脉。
杨晏儿浑身冰凉,她不知道她吃的那个药在来葵水的时候还有没有效果。若是……若是诊断出来她真的没有孩子……那她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宋秦桑把手搭在了杨晏儿的腕间,探了探她的脉象,眉头紧皱。
这个杨晏儿到底是服用了什么仙药,在这个时候竟还是把出的喜脉……可是她分明是来了葵水……
宋秦桑沉思许久,终是开口,“杨姨娘……的确没有滑胎,因为她……根本没有孩子。这血……是经血罢了。”
她可没有糟老头那么不知变通,眼前的事分明就是杨晏儿设计好的,就算把出的是喜脉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像也始终不是真的。这样说,到底也是帮了丞相府一个忙,姜越和姜锦棠承了她的意。自然要还她一个情。
“你胡说!我肚子里有孩子的!”
杨晏儿听宋秦桑这么说,挣扎着。就要起来,衣襟散乱,头发也凌乱着,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与疯妇无异。
“贱人!”
姜越一巴掌打在杨晏儿脸上,即便杨晏儿是皇帝赏赐给他的人,可是现在,即便他休了她,皇帝也不能说半分不许的话来!杨晏儿已然犯了七出之条,这个祸害,他是休定了!
杨晏儿被姜越打得愣愣的,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些日子,姜越对自己的亲热,对宋氏和姜锦棠的疏离,还有姜锦棠对自己突然的热切,包括这个突来的大夫,以及自己提前了数日的葵水……即便杨晏儿再怎么蠢钝如猪。也能猜出其中的关窍来了。原来一开始……她就进了姜越和姜锦棠二人的圈套!
“姜锦棠!姜越!你们!是你们……给我设的计!”
杨晏儿血红了一双眼,从床铺上起身,可是刚才和那刘大夫的一场抓扯,却让她失了大半的气力。
“是又如何,若非你先设计害我爹爹,我怎会再给你设下陷阱!”
姜锦棠冷眼看着杨晏儿,不要说杨晏儿现在这个模样,即便是她气力十足的时候。她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我要告诉皇上!我要告诉皇上你们这样对待我!”
杨晏儿挥舞着爪子就朝锦棠扑了过来,却被宋秦桑一绊,杨晏儿就直直扑在了地上。
“呵……你若要去告诉皇上那就尽管去,从今以后,你杨晏儿,再不是姜府之妇!你,被我休了!”
一张薄纸对着杨晏儿兜头罩下,飘落在了她杂乱的发上,无声无息,像是在嘲笑杨晏儿。
“姜越……”
杨晏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和胸前满是灰尘,“你不可以休了我,我是皇上赐给你的夫人……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杨晏儿似乎已经疯魔,口中一直喃喃道,从地上捡起那张薄纸,上面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休书”二字,几乎让杨晏儿有忍不住要将其撕毁的冲动!
“正是因为你是皇上赏赐之人,我才多加顾念,只是将你休弃,而不是把你浸猪笼!”
姜越脸上的冰冷与姜锦棠的如出一辙,看着杨晏儿,满眼的不屑。
“就凭你现在的模样,即便是将你浸猪笼,那也不为过!”
杨晏儿现在衣衫凌乱,里面的肚兜也看得清楚,裤子上还满是鲜血,怎么看,怎么与一个“淫”字脱不了干洗。更何况……这刘大夫现在也还在这儿被人压着呢。即便杨晏儿要到殿前告御状,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不怕杨晏儿有什么好果子吃。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姜府!”
姜越看着杨晏儿,半分不留情,竟要她现在就走。
若不是顾忌着皇帝,他岂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走了?把他的丞相府搅得天翻地覆,他也只是让她净身出户,已然是对得起皇帝了!
杨晏儿看着姜越还有姜锦棠,满眼的恨意。他们竟如此对她……竟如此对待她!
“老……老爷!奴婢……奴婢不知情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请老爷允许奴婢留在姜府!”
一直躲在角落的杨晏儿的贴身丫头五儿猛地跪了下来,在地上咚咚咚直磕头。她可不想和小姐一起被赶回杨府,这样……她不但会被杨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