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姜越言语里满是激动,他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在此刻来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姜夫人有喜了。”
宋秦桑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遍。面色平静,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只是…。尊夫人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刚刚摔的那一跤,让姜夫人有隐隐滑胎的迹象。”
宋秦桑的这句话似是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锦棠和姜越头上。
他们这样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大夫!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药材只管用最好的,我们不怕花钱,只要让我的夫人还有我的孩子平安无恙,做什么都可以。”
姜越从椅子上起身,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
“我已经开了药,前三个月最要小心。要保证夫人的心情愉悦,千万不可再受到撞击,若是再想今日这样,没人能救得了夫人肚里的孩子。”
宋秦桑从头到尾都平静得很,听到姜越口中的不要怕花钱也没有什么变化。
姜锦棠看着宋秦桑,宋大夫虽说医术高明。可到底是个男子,平日给爹爹治伤诊脉还好,可若是给后宅的女子看病,到底要招惹些口舌。这个宋秦桑面色磊落,眼神干净纯粹,应该不是什么怀了恶心之人,再加上宋氏现在正处于危险的关头,不如……把宋秦桑留在府里。
“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宋秦桑。”
宋秦桑偏头看了锦棠一眼,“我与你们口中的宋大夫只是师徒关系,不是父女。”那个糟老头子,谁愿意当他女儿谁去,总之她才不愿意。
“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小宋大夫吧。不知……小宋大夫可愿意在姜府居住着,一直等到锦棠的娘亲生产以后?”
姜锦棠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毕竟是生孩子。又不是旁的什么病痛,一住就得住十个月。
“期间我们不会干涉你的行动,小宋大夫若是想帮百姓诊治也可以,只是……暂时不外诊。不知……可好?”
宋秦桑挑了挑眉,这个姜锦棠还真是聪明,竟猜出了她心中的顾虑,住在姜府倒是无所谓,只是京都还有这么多病患。要是姜锦棠只许她为姜府的人诊治,那她自然不会答应的。不过现在……住在姜府又有的吃,又有的喝,还有下人伺候着。跟着那糟老头子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自然得享受一番。
“既然姜小姐已经不限制秦桑的行动了,秦桑自然应允。”
宋秦桑面上闪过一抹闪得极快的笑意,锦棠突然觉得……这个宋秦桑笑得有些像狐狸。
“既然如此,就再麻烦小宋大夫再移步风月居,去看看府中另一位姨娘的身子吧。”巨丽有亡。
姜锦棠和姜越对视一眼,父女心中想法一致。既然现在宋氏也怀了孩子,那他对宋氏好些自然不算过分。
而且……宋氏有了孩子,假孕的杨晏儿岂能坐得住?在她有下一步加害宋氏的动作之前,就要把她扫出姜府!
宋秦桑答了声好。提上药箱跟着锦棠朝风月居走去,而姜越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走进了内室。没能为姜府诞下男丁是玉华心中的痛,他有预感,玉华这一胎,定然是个儿子。即便不是,那他们也都还有机会生孩子。
玉华有喜这事,可能过不了半天就会被整个姜府的人传遍,那杨晏儿这个毒妇自然也会知道。难免会起一些恶毒念头,他可得好好保护玉华,和玉华肚里的孩子才是。
姜锦棠把宋秦桑带进了风月居,看着宋秦桑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这屋子……姜小姐定是极少来吧。”
宋秦桑开口,言语里并没有当日宋大夫知晓她在杨晏儿屋里熏麝香那样生气,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
杨晏儿从东厢搬回风月居后,锦棠也没忘了给她的屋子熏麝香,即便风月居的麝香味道没有东厢里的那么重,却仍是逃不过大夫的鼻子。
“外界传闻,姜府嫡女与姨娘关系不睦,原来是真的。”
宋秦桑低笑一声。言语里仍是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锦棠不与人为敌,除非……是她要与我,与姜府为敌。”
姜锦棠不如看宋秦桑,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前路。
“呵……姜小姐这话的确有道理。毕竟……一个女子,在熏了这么久麝香的条件之下,竟还能怀上身子,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宋秦桑果然比宋大夫聪明,都不需她直言相告就能想到此处。
“既然小宋大夫心中清楚,那……还请小宋大夫认真诊治,不能放过一丝半点才好。”
“秦桑知道了。”
姜锦棠推门而入,就看到杨晏儿睡在床上,面色有些不自在,看见锦棠更是跟见鬼似的,整张脸都白了下来。
姜锦棠见杨晏儿这个模样,不禁眯了眯眼,她……这是怎么了?
“杨姨娘,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这样不好?”
“没……没什么!”
杨晏儿扯了扯嘴角,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这大夏天的,她竟也不嫌热得慌。
“姨娘,这是大夫,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千万不要藏着掖着。这位大夫就是来给你诊脉的,毕竟你现在肚里怀着姜府的骨血,你刚才又受了‘惊吓’,自然要小心万分。”#~?++
杨晏儿听姜锦棠说眼前这个女子竟是大夫,脸色更加难看了些,直摇头。
“刘……刘大夫呢!我只要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