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气氛凝滞,朝堂之上谁不知道皇帝和丞相关系紧张。---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姜丞相现在居然如此盛气凌人的,难不成不怕皇上治罪?
姜越的气焰已经高成了这个样子?
“皇上赎罪。姜越被府中之事牵制……所以这才来晚,还请皇上饶命。”
姜越倒未辩驳些什么,到了殿前就跪了下来。
众臣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府里的事哪里能有给皇上拜年重要?姜丞相这么说岂不是更引起皇上的怒气?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府里的琐事,比给朕拜年贺喜还要重要?嗯?”
皇帝一个“嗯”字出口,语调微微上扬,声音尖利,分明是质问。猛地拍了拍宝座上的扶手,在空旷的广场上久久不散。
“微臣不敢!”
姜越俯下身,他对皇帝心中本就有怒,锦棠此次遭遇的事与皇帝怎么说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不敢?朕瞧你是敢得很!”
皇帝脸色铁青。他与姜越的关系已经到了临界点。他早就想削了姜越的权。可奈何姜越做事一直稳妥,从未留下任何可以让他抓的把柄。可现在,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回皇上,请皇上允许臣做解释。”
姜越丝毫没有慌乱,跪在地上。腰挺的直直的,目光看着皇帝。
众人面前,岂能半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皇帝袖袍一挥,似是对姜越有多大的恩赏,说了声准。
“臣此次来迟,皆是因为姜府的令牌。”
姜越从袖中拿出一块玄铁所制的令牌来,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姜”字。正是只有姜府才有的令牌。
傅千辰看姜越拿出令牌,眼睛微缩,贴身藏在怀中的令牌有些凉意。
这个令牌只有四块,一块在姜越手里,一块在宋氏手中,还有一块……原本在锦棠哪里,可现在却被傅千辰收着。剩下的最后一块,被姜越藏着。众人都不得知晓。
可不要小看这个令牌,这可是先皇所赐!是由宫中工匠凿制。本有五块,可却不知为何,先帝只赏赐了姜府四块。
姜府的玄铁令牌,堪比免死金牌,那是能救命的东西,姜越为了这个东西晚到,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微臣治府不严,这令牌竟被府中的下人偷去,还去铁匠哪里凿制了许多。 加之爱女失踪,下落不明,臣颇为震怒,微臣生怕有人借爱女生事,以姜府的令牌来多生事端,又因此令牌是先皇所赐,不敢有分毫懈怠。所以……将此事了结,才急忙赶来,还请皇上赎罪!”
姜越冲面色不善的皇帝磕了头,抬出先皇,就是怕皇帝治罪。加上在众臣眼里,锦棠此刻下落不明,对姜越本就多了几分同情。
大燕素来重视lún_lǐ纲常,皇帝若是对先帝有半点不尊不敬的言语出口,自然少不了文臣言官的一顿批责。
一直注视着傅千辰的卫阑钰见傅千辰听了姜越的话后,面色比皇帝还要难看些,方才知道除了锦棠的玉佩,傅千辰还拿了姜府的令牌。
知女莫若父,锦棠是个聪明人,为了活命定然是知道什么该舍弃什么不该的。她能将自己的玉佩赌上,自然……这姜府的令牌也是。先皇御赐的东西,是谁不想要命了才会去拿。这个对姜府而言是至宝的东西,放到别人手上便成了烫手山芋。
傅千辰原本打算用玉佩来毁了锦棠的名声,再用令牌相逼,让锦棠下嫁。这样,不仅能讨得皇帝的欢心,也能牵制姜越。
如果她姜锦棠宁死也不从,那他便可用姜府的令牌随便给姜越安个罪名,既然不能为他所用,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可这在心中打得叮叮作响的如意算盘,被姜越这样一番搅闹自然成不了事了。
傅千辰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先是破庙被毁,然后此番计较又被打破,傅千辰此刻便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究竟是谁总和他过不去!
傅千辰心中暗恨,这种种事情又岂能用巧合一词来解释?
破庙中的诸多手下都被灭口,根本无人能告诉他,到底是谁在和他作对。可是……在这京都,能以一人之躯杀了他这么多手下的人,除了傅千辰和他手下的温忱,还有谁……
况且,当初是宝瓶不小心将那人引来,宝瓶又是他安排给云妩的侍婢。那段日子,云妩还在设计如何陷害姜锦棠。
种种曲折下来,仍是和姜府脱不了干系。而卫阑钰和姜府,关系又密切至此……
傅千辰转头去看卫阑钰,却发现卫阑钰的目光一直胶着在他胸前。那是他……放着令牌的地方。
他的眼中看不清神色,不知到底在做什么计较,唇角却微微勾了勾,泛出不屑的冷笑来。
傅千辰下意思的摸了摸那令牌,手中坚硬,放下手却发现着了卫阑钰的道!
他刚刚这番动作,不就是在承认姜锦棠丢失的那块令牌在他哪里吗?
傅千辰猛地抬头,再看向卫阑钰时却发现他转过头,恭敬的对着皇帝,似乎刚刚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即便事出有因,你身为百官之首,也不该如此罔顾朕的尊严!”
皇帝今日是铁了心要整治姜越一番,怎则他身为皇帝的尊严该放在何处!
“微臣确实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姜越恭敬的俯下身,等着皇帝的惩处。
就算是惩处,也不过就是罚俸,最多也就是要他闭门思过。革职降官,他还没这个胆子。他姜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