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找父皇,皇兄和母后是冤枉的!”
绢儿的话已经让她完全乱了,心中满满的愧疚,她竟然只是听了小青一人的话,便相信了皇兄和母后的罪过?
怎么可以……她应该不顾一切的相信皇兄和母后才是。 ..
“公主,陛下已经歇下了。”绢儿连忙躬身,云倾怔住,身体顺着**榻软坐下去,双手撑在**榻上之上,泪水转动,“你先下去吧。”
绢儿福身退了下去,云倾心中烦乱不已,母后,皇兄……父皇,不行!云倾双手一握,她要去见母后,如果事情像绢儿说的这样,现在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自己了!
迷迷糊糊中,云倾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急忙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来……”
口中传声还未起,便戛然而止!
梳妆台前,一张信笺豁然在目,云倾拿起一看,脸色瞬变,“什……什么?”
“勿给太子求情。”
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云倾手一抖,像是烫手一样直接扔了出去,连忙转头四顾,知道自己要去给皇兄求情的……只有自己和绢儿二人!
可,如果是绢儿,她直接告诉自己就可以了,这信笺……是谁?!
还是说……昨晚自己和绢儿的话,被偷听了?
身子微微颤抖着,云倾弯下身子把信笺捡了起来,盯着上面的字迹,苍劲中不失纤柔,这……是女子的字?而且,不知为何,隐隐之间,云倾觉得这个字迹有殿熟悉的感觉,但细想,却想不出来在哪见过。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云倾手一动,把信笺快速藏进了袖中,小青端着水,笑着走了进来,“公主醒了?”
“谁让你进来的!”云倾微蹙,小青一愣赶紧跪了下去,“公主,奴婢听着寝殿声响,想着公主起身了,所以赶来伺候的,奴婢……”
云倾看着俯身的小青,脑海中她与绢儿的话交互着,顿了顿,拂手免礼,“起来吧,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准私自进寝殿。”
“是,公主。”小青脸色变幻,端着水躬身走到云倾身边,瞧见云倾苍白的脸色,赶紧道,“公主昨夜未休息好么?奴婢这就去宣御医。”
“不必了,”云倾摇了摇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眼间感到一丝隐隐的陌生,伸手抚了抚额角,“伺候梳洗吧,我要去凤仪殿。”
“凤仪殿?”小青惊愕一声,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什么,将锦帕拧干,递给到云倾手中,低眉乖巧,“陛下下旨软禁……”
“父皇软禁了母后,可没软禁我。”云倾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小青一震不敢再说一句,门外响起了绢儿的声音,“奴婢伺候公主起**。”
“进来吧。”
“是。”绢儿推门进来,缓步走到云倾身边,看了小青一眼,颔首点头,云倾将饰盒递给了绢儿,小青那刚想说什么的唇角,顿时僵住了。
梳洗完毕,云倾便在绢儿和小青的伺候下去,走着去往凤仪殿的路上,看着宫中来回穿梭忙碌的宫女,云倾愣了愣,“明日就是五公主送亲之日么?”
身后绢儿侧身半步,挡在了小青面前,福身,“是。”
“你可知……父皇现在哪里?”云倾又问,绢儿愣了愣,小青瞪了绢儿一眼,笑道,“回公主,陛下……昨个儿歇在凝翠殿。”
“凝翠殿?媚妃?”
云倾皱了皱眉,想着从小青和绢儿口中听来的消息:父皇大寿,天狼国献上的圣姬,半年前被封了媚妃,备受**爱!
“三公主?”
耳边响起一道娇嫩的嗓音,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五官精致的像是菩萨旁雕的玉女童子正一脸好奇的挡在云倾的面前。
“你是?”云倾皱了皱眉。
“你真的会醉琉璃吗?”
“醉琉璃?”云倾眉皱的更深了,不知为何,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稚嫩的小女孩,让她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快感。
“公主,她是四公主救命恩人家的千金星儿姑娘,现在住在四公主的锦绣殿。”
小青抢声道,说完得意的瞟了绢儿一眼,云倾心头不耐的感觉愈发强烈,一拂衣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有时间回答你。”
星儿一愣,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泪水溢了满眶,好一副可怜兮兮委屈之极的模样,“公主讨厌我么?我……我知道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该在皇宫里打扰的……”
边说,星儿小身板转了过去,小手掩着泪水,朝前走去,云倾脚步一僵,一种负罪感顿时涌上心头,急忙道,“那个……你站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瞧着星儿没有停下的意思,云倾追了上去,“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醉琉璃?”
星儿终于停了下来,双眸通红着,哽咽着,“是你跳的水墨舞,四公主说可好看了。”
“水墨舞?”云倾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笑了起来,“你说的是梅兰竹菊吧?”
“梅兰竹菊?不是叫醉琉璃吗?”星儿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云倾,云倾不自然的笑了笑,“那是我自创的,至于你说的‘醉琉璃’的名字,应该只是我随便取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想取什么就取什么呗。”
星儿呆呆的看着云倾,她不知道她的话,在星儿的心中激起了多大的浪!
“代号……”
星儿呢喃一声,星眸闪动一种顿悟的错觉,扬起小脸看着云倾,嘴角一浅莫名的笑意,“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