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着实不知道在这种处境下,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男人。
是应该为了维护自己的贞洁暴跳如雷的扇他巴掌?还是应该为了活命假装陶醉,献上自己的身子?
由不得她多想,毕竟是自己身体遭受了侵/犯,燕亭下意识的羞红了脸庞,她瞪大眼睛,羞愤难耐的看着男人,企图用眼神将他吓退。
而接下来的一幕,是燕亭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男人的手覆上了她的胸脯,照理说,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忙脚乱的脱下狼皮,整个身子翻到她的身上,吮吸亲吻……她反抗,他不允,以暴戾的力量进行压制……她哀求,他嚎叫,他不顾她的感受,在她身上驰骋,尽享欢愉……
是的,这一切燕亭已经脑补出来了。
可他娘的,事情根本没往这方面发展啊!
男人在她的浑圆上抓了两下,紧皱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然后又抬起手,掀开胸前兽皮,露出了健硕的胸肌……他竟是又抬手在自个儿的胸大肌上捏了两下。
一个绵软如云,一个坚实如铁……
男人觉得不对劲儿,又重新落了手下去,再度探索她的前胸。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多次,他眉头锁得是更厉害了。
燕亭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合着人家狼王根本没有要侮辱他的意思,他竟是在严谨的在论证学术问题——男人与女人的胸/部差异。
燕亭又怎么会知道,这是狼王第一次见到女人。
他摸完了那凸起的双峰,又用手摸上了她的喉头。她没有喉结,颈子平滑至极。他总是能很快的找到燕亭与自己的区别。
最后他摸上了燕亭的脸蛋,那滑嫩的触感让他很是喜欢。他的手一上一下,几乎是在摩挲了。
浓密的睫毛在男人脸上投射下了一片阴影,他毫不避讳燕亭的双眼,专注的看着她,如同要看进她的灵魂里。
虽说燕亭心知男人没别的想法,但这暧昧的动作还是令她心猿意马。还是那句话——他的长相太令人分心了。
燕亭脸一红,挣扎了一下,抬手拂掉了男人的手。羞耻的捂住了自己的前胸。
“别乱来!”燕亭叫了一声。
男人向后退了两步,凝眉盯着她。似是怕她再突然给自己脸上来一脚。
想来想去觉得不太安全,他竟是冲过去,抓着燕亭的腿,将她倒掉着提溜起来。
燕亭连忙求饶:“大哥!大哥放我下来!我保证不逃跑了!”
单手就提起一个百十斤重的女人,可想而知这狼王的力气有多大。
他过了半天才将燕亭放了下来。
燕亭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篝火边上,把衣裳拿过来穿上。她倒是想跑,但她没那个胆子。洞外有八百十只狼,她总不能从狼群上面飞过去吧。
为今之计,她只能暂且委身在这个洞中,与这个狼王斗智斗勇。
着衣后的燕亭老老实实坐在篝火旁边烤手。她佯装友好的对狼王笑了笑,唇边的梨涡陷了下去。
她说:“我叫燕亭。你可有名字?你叫什么?”
狼王像看***一样的看着燕亭,满脸不解。
“哦……”燕亭差点忘了他听不懂人话,就指了指自己说:“燕亭!”
“燕……亭……”狼王的喉头发出僵硬而不规律的音节,却总算是把她的名字说全了。
燕亭高兴的拍手道:“对对对!我是燕亭,你记好了。”
“燕亭……”他又重复了一遍。令燕亭惊讶的是,这仅是他第二次说话,发音就很是字正腔圆。
他的声音极为好听,清朗浑厚。
他的智商和学习能力让燕亭有些害怕……
燕亭反手指了指他,问:“你呢?你有名字吗?叫什么呢?”
“嗷呜……”男人喉头一动,发出类似狼嚎的音节。
这是他在狼群中的名字?
“嗷哇?”燕亭学着他的样子,叫了一声。可她说惯了人话,哪里懂得狼嚎,这一声不伦不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
狼王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燕亭头一次看他笑。他笑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眼睛会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眼角和剑眉微微向下弯曲,嘴角上扬。
他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还要好看。
燕亭被这美貌蛊惑,跟着笑了两声。她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那家伙明显在耻笑她的智商,她怎么能跟着笑呢。她呸了一声,说:“你那名字是什么鬼!根本没法叫。”
狼王没理会她,笑的更厉害了。
燕亭一下子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并不难相处。
她胆子大了些,指了指自己说:“燕亭!”,指了指狼王说“嗷哇”,又指了指洞外面正在吃食的两只雄狼说:“那他们呢?他们叫什么?”
狼王听懂了。
他指着左边的狼说:“嗷呜”,又指着右边的狼说:“嗷呜”……
燕亭头都大了,合着这所有的狼都叫“嗷呜”啊。其实她能感觉到,这嗷呜和嗷呜不一样,这些词中间有一些极其微小的变化。微小到是词尾的颤音在嗓子眼儿里回荡的圈数不一样。
可对燕亭来说,乍一听它们是没有区别的。
她不好称呼狼王为“嗷哇”,不然他大概会一直这样笑下去。她也不能就叫他“喂”。
她决定要给这个男人起一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
高大壮?傻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