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亭吓得魂儿都要掉了,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能连连挥手:“您误会了,我不是……我……我真不是……”
话还没说完,这男人一把便擒住她的手腕,往楼上拖去。
“怎么还动粗!”燕亭一急之下,使劲往男人脚上踩了一下,脱手便准备跑。何奈旁边几个护卫已经拔出来刀,将她夹在中间,任她三头六臂也是跑不出去了。
晨妈妈倒是会来事儿,她劝道:“婷婷啊,你就从了吧。跟了这位爷,保准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受委屈的。听话哈。”
“什么鬼!”燕亭炸了毛。这世道也是变了,不过是出门屙屎的功夫,怎就被人看上了要拖去那房中。她的身子可是连万劫都没给,又岂能被别人沾了便宜!
男人二话不说,自顾自负手上楼。
周围几个护卫当真是会来事儿,找了快手帕往燕亭口中一塞,将她手腕一绑,两个人抬着她便上了楼。
……
毫无疑问,男人住的这间房乃是整个鸳鸯楼中最华贵的一间屋。从里到外,布置雅致。无论是木料还是石料,皆是上乘用材。房中弥漫着一股幽香,这装饰的格调绝不比宫中差。
守卫将燕亭扔到床上,行过礼后便退了下去。
一时之间房中只剩燕亭和那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男人。
他缓缓走至床边,燕亭的身子使劲向后缩去。她现在手脚被缚,无力挣扎,这男人若是想对她做什么,她连个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拜姬先生为师。得了那样的师父,怕是才能习得保命的能力。有时候就算是毒辣了些,至少能让欲意伤害她的恶人得到惩罚。
男人走到她身边,却并未动她。他紧锁眉头看着燕亭,如同在审视猎物。
他口中喃喃自语:“十八九的年纪,生的又如此之像,莫非……”
他问:“小丫头,你可是天朝来人?”
燕亭不知此人身份并不敢冒然作答,只是眨巴着眼睛,很是防备的看着他。
他又问了个问题,这问题差点让燕亭惊得从床上摔下来。“你可认识合曦和素娥?”
合曦乃是先皇名字,素娥乃是废后的名字。这两个名讳寻常百姓根本不敢提,大多百姓甚至都不知道。
见燕亭反应极大,男人也显得十分激动。他很是和蔼的,摸了摸燕亭的头,说:“丫头,等会我会取下你口中手帕,答应我别乱叫。我不是坏人。”
燕亭虽表示怀疑,却仍是点了点头。
男人取下了手帕,燕亭登时觉得轻松起来。她扬着眉毛,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有话好说,别动手……另外我真的不是这青楼的窑姐,我艺都不卖更不用说身了。”
男人笑起来,说:“别紧张,我没伤害你的意思。”
燕亭倒在床上,郁闷道:“那你倒是解开我啊!”
男人抱歉的说:“对不住。”随即便将缚住燕亭手脚的绳索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