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胜找到了进入地底暗道的办法,可却苦恼于如何将开凿暗道所产生的碎石给带出去。
熊治听闻后却说他有办法能解决此事。
于是屠胜追问是什么办法。
熊治便将自己的解决此问题的办法告诉了屠胜。
熊治的办法是什么?
是需要烈蓉与梅香二人相助。
烈蓉与梅香每天要给熊治送食物和汤药过来,熊治想到让她们离开时悄悄将开凿暗道产生的碎石带走。
屠胜听后也觉得可行。
不过提到了汤药,屠胜连忙叮嘱熊治,那些汤药千万不要再喝了,再喝就会出事。
熊治笑道“前辈放心,那药我自打清醒过来后就不再服用了,晚辈现在喝药只不过是做给那些监视之人看得...”
“嗯、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屠胜听后,常常地出了一口气。
仔细审视了熊治一番,屠胜又问道“公子体内是有极重的内伤吧?”
熊治默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时常要承受劲气冲撞的事情说了遍。
当听说熊治即无法用傲霜剑诀的功法去引领混杂的劲气,也不能用八寒剑诀的功法去疏导时,屠胜沉思片刻,忽然笑道“公子怎么不试一试易筋经呢?”
屠胜这句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听了屠胜所言,熊治不由得是发出了一声轻呼“是呀!我怎么望了易筋经呢?这佛门至高的内家功法,或许会有奇效...”
“呵呵!先让老朽瞧瞧公子体内的情况,我再去配几味药来相助...”
屠胜见熊治醒悟,他也感到高兴,随后他轻轻扣住熊治的脉络,详细探询熊治体内的伤患。
“吴护法、时候不早了,我等是否该走了啊?”
就在这时候,那石屋外却传进了李莲喜的话语声。
随着话语声响起,李莲喜推开堵在门口的木板,看向了石屋内。
看见了自己的师父,李莲喜是心潮激荡,双目中不禁泛出了一丝泪痕。
可他却不能走进去,只能在石屋门外向里探望。
熊治见门外站立的人虽然已被易容,但他从那微微发颤的声音里已经听出了这是谁。
见到了李莲喜,熊治便又想起了李杰,他心中一痛,鼻中酸楚,不觉也是悲从中来。
这时的屠胜与倪福借着被李莲喜推开的木板,向外看去,见那天色已过正午。
屠胜道“熊公子、你体内伤情老朽也已探明,等老朽去配好药,就让倪福送给梅香去熬制...”
“而开凿暗道入口的药汁调配好后,老朽会让倪福悄悄给公子送来...”
“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与倪福应该走了,再不走时,那些监视之人一定会犯疑了...”
倪福则说道“师父,等会儿我去师母那,将这事透露给她,让师母有个准备,等开始开凿暗道时,我与李莲喜会天天过来...”
熊治收回了注视李莲喜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后若要开凿暗道入口,那就会改变原有的生活规律,突然这么一变,怕是会引起他们怀疑...”
屠胜听后沉吟片刻,笑道“呵呵!这好办,公子可以继续发狂吗...”
熊治一听,便明白了屠胜之意,他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倪福想了想,却没明白,于是问道“继续发狂?他们不就是当师父在发狂吗?还要怎么继续啊?”
熊治笑道“此一时彼一时,这回发狂可有别于以往了,这需要你师母的配合,今夜我要和她演一出双簧...”
说完熊治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倪福,让他一会儿走时去和烈蓉通个气。
倪福听后方才是恍然大悟!
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倪福后,熊治便转身凝视着屠胜。
熊治往后略退了半步,向屠胜伏身拜道“前辈此行置自身于险境,此等大义恩情,如同再造,晚辈却无以为报...”
屠胜见状忙抢上一步,伸手去把熊治扶起来。
“嗨!什么再造不再造的,公子言重了...”
屠胜面色淡然地道“老朽原本是既无朋友也无亲人,孤身一人苟活于人世数十载...”
“这漫长岁月里,老朽看惯了江湖里的尔虞我诈,阅遍了人事中的淡漠无情...”
“这些事情看得多了,经历的也多了后,让老朽以为江湖人就是自私自利之徒,在这种环境下求活,你若是太善而不够狠辣,又老是顾及别人不考虑自身,那决计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公子啊!你恐怕是不知道吧,正是你宁愿舍弃自己而顾全他人的侠义性情,彻底改变了老朽以往数十年来在江湖里浪迹而形成的认知啊!”
“自从见到了公子,并且和公子一起相处后,老朽却时时被公子的真挚与善良感化,才发现这江湖里其实还是有美好的一面存在,只是老朽一直不曾去体会和发现罢了...”
“呵呵!公子若是早生数十年,又或者是老朽晚出世个数十年,那老朽一定要与公子结成刎颈之交...”
“可惜啊!现今公子对老朽敬若父辈,到让老朽心中惶恐了...”
“能来此替公子解忧,老朽甚觉宽慰!”
“感谢、回报之类的话就莫说了,呵呵!若非要说,那就等公子与老朽等人安全返回了云梦山脉后,再说吧...”
听屠胜此言,熊治未在做声。
屠胜、熊治、二人四目相对,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久久难分...
......
午时、梅香捧着装有食物的托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