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俯身抱起糖糖。
“妈咪,妹妹呢?”
糖糖的一句话,牧杏遥再次险些泪崩,强压着心里的难过轻声说:“妹妹身体不好,在治病哦,糖糖有没有很乖?”
糖糖煞有介事的点头:“很乖,糖心也很乖的,妈咪不要担心。”
稚嫩的声音熨贴着牧杏遥的心,离别了半年时间,她的糖糖更懂事了。
唐甜甜站在一旁,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为什么,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问了又能怎么样?只能在伤口上撒一把盐。
门外,苏子谦颤抖的扶着拐杖,看着抱起糖糖的女儿,许久才叹了口气。
“妈咪,我去哄糖心。”糖糖乖乖的爬下来,敲门。
门裂开一条缝隙,糖糖立刻钻进去了。
牧杏遥转身看到了苏子谦。
一年不见,苏子谦满头白发。
“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苏子谦说完,转身就走,脚步都有些摇晃了。
不一会儿,顾研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牧杏遥:“杏遥,对不起,老妈不是那意思,你好狠心,丢下我们就走了。”
“妈,不是这样的,真的。”
母女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就在牧杏遥沉浸在久别重逢中的各种复杂的情绪中的时候,一直跟着的宾利车里,君少卿整个人都趴在方向盘上了。
许久,牧杏遥带着墨镜离开。
君少卿立刻跟上。
“司机师傅,我去……。”
嘭的一声,牧杏遥话还没说完,出租车已经和前面突然出现的宾利车撞到了一起。
还没反应过来,车门被大力拉开,一只手准确的抓住了她,一沓钱也甩给了司机。
“神经病。”司机咒骂了一句,对上君少卿要杀人的眼神立刻缩了脖子。
两个人刚离开,司机立刻调转车头狂奔而去了。
这条路很僻静。
两个人相对站着,隔着牧杏遥的墨镜。
“你还想躲着我吗?”
君少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你以为我不知道糖糖和糖心吗?”
君少卿眼圈已经红了。
“就连糖果,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痛苦,我就好过吗?”
再也说不下去了,君少卿的眼泪顺着眼角滴滴答答的落下了。
“可是,你好了。”牧杏遥强压着心里的颤抖,小声的说。
“你!!”君少卿说不下去了,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去,直接落锁。
车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牧杏遥靠在一侧,努力的抓紧车门扶手。
“白七爷和我早就有计划了,你回来只是把这个计划提前了。”君少卿两只手搓了搓脸,声音沙哑的说。
牧杏遥舒了一口气。
她早就该想到了,只是关心则乱。
“安安和杨乾一直偷偷的给我善后,唐家和苏家的产业一直都在运行着,随时都可以接手,我知道,只是不说。”
牧杏遥嗯了一声。
她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那么不堪,尽管愤怒,但也不会真的那么心狠手辣。
“果果到底在哪里?p;w财团是谁投资的?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君少卿伸手握住了牧杏遥的肩膀,问。
牧杏遥叹了一口气,摘掉眼镜。
“君少卿,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再等等,等我把一切都做好了,好吗?”
君少卿塌了肩膀,收回手。
“现在,我要回去公司。”牧杏遥说着,看了看中控锁。
君少卿抬手按下了中控锁,车门打开,牧杏遥下车。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远,君少卿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变了,是什么变了?
她不愿意告诉自己果果在哪里,p;w财团投资人到底是谁自己也调查不出来。
刚才,她说要回去公司的时候,是那么的平静。
可自己呢?
缓缓的闭上眼睛,拿出来电话:“雄关,把那块地给我标下来,我需要休息。”
说完,发动车子与牧杏遥背道而驰。
她不说,自己去找答案!
牧杏遥听到后面引擎发动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终是崩溃的靠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她不敢告诉君少卿,因为果果的身份太特殊。
招标会没有再开,而是在报纸上最显著的位置宣布,金鼎和p;w财团各自负责一半。
所有的猜测甚嚣尘上,但是也很快就平息了,因为另外一则爆炸性新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避世多年的白家玉器,再次进军国内国际市场,新一任白家玉器的首席设计师要召开新品展示会。
而雅玉轩的所属,正是白家。
四合院里,邓老看着送上来的报纸,竟笑了。
“邓老,我们被算计了。”闫毅站在一旁,整个人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这样,何尝不是好办法?”邓老说完,起身走到了窗口。
那天,在红叶酒吧里,邓老曾经和牧杏遥说:“标书做的不错,已经定下来是你的公司了,至于白家和金鼎,对a市经济来说,过隙白驹吧。”
邓老的脸上笑容舒缓,这个女人终究是没舍得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却歪打正着的让他可以全身而退了。
“股份手里还有多少?”
“两家各占百分之十。”闫毅恭敬回答。
邓老想了想说:“当作礼物,送给君安安吧。”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