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略显担忧,“这里缺医少药,孟少你的胳膊……”
孟浩冷哼一声,“死不了。”
“孟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方同勉强的笑了笑,“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么危险,如果孟少你的胳膊能够早些好起来,大家都会高兴。”
孟浩的武力值不低,方同这话带着恭维的意思。
“唔。”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孟浩用完好的那只手,抚上了另一边臂上的伤口,眼神幽深。
方同见他没什么话,继续道:“我看孟少你先前用的草药好像没有了,刚吩咐了护卫在周边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
孟浩此时才抬头看他,“有心了。”
“其实,那个也能消炎止血,促进伤口愈合……”宁依依怯怯的插嘴,白生生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棵绿叶白花的植物。
孟浩顺着的她的手指看去,那草药,他并不认识。他的那些野外自救的知识,都是在数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摸索出来的,并没有系统学习过。
想到这儿,孟浩眼带打量的看过去,“你怎么知道?”
陈东林和方同也看着宁依依,她似乎有些紧张,结巴道:“那,那个,我外公,是老中医。我见到他用这种草药,给人治刀伤……”
“依依,你外公是中医?怎么一点儿没听你提起过?”方同惊讶的睁大眼,随后又有些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只学了点儿皮毛,外公,没有专门教过我。”宁依依低下头,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
方同闻言,似乎有些不自在。宁依依的是宁家的小女儿,一向不怎么得大人喜爱。
此时,正好护卫都回来了,营地周围都布上了陷阱,空地上也用树枝搭了简易的棚子,里面铺着干燥的杂草,几个棚子中央,升起了一个火堆,柴火都是现成的。
“少爷,都弄好了。”鹰上前汇报,“只是孟少用的那种药草没有找到。”
不等方同说话,陈东林就开口了,“既然依依说那种植物也能起作用,孟浩你换一个草药也没事。”
“好。”孟浩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应了下来,然后看向宁依依道:“这个要怎么用?捣烂了外敷?”
宁依依怔了一下,随即忙不迭的答道:“我,我会。我帮忙。”说完,就起身去采那那药草,期间她小心翼翼的,把药草上面的白花全都摘下来,然后又摘了几片叶子,看数量大概够了,她才转身寻了一块稍微干净平整的大石头,把药草放在上面,用棍子细细的捣烂了,才抬头看孟浩。
孟浩见状,也起身走到石头边坐下,解开棉布,把里面的伤口露出来,很狰狞,不过,伤口已经在愈合,也没有发炎,他找的草药效果不错。
宁依依似乎被他伤口的惨状吓到了,一直呆呆的看着,等孟浩把敷过的草药弄掉,重新把伤口整理干净了,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帮忙把新草药给他敷上。
“好,好了。”
孟浩感受了一下伤口处升起的细微的凉意,沉声道:“这药不错。”
宁依依一下子红了脸,有些胆怯,有些欣喜。
陈东林闻言,挑了挑眉,“你觉得好,那就好。”
孟浩转身,正想回到陈东林的身边,双腿上却传来一阵无力感。脸上是掩饰不了的错愕,他扭头,看向宁依依,眼神冷厉,“草药有问题?”
话音还没落,他人已经完全无力的摔倒在地,陈东林两步上前,凑到他的身边,“孟浩!”
“放心,死不了,只是全身无力。”见陈东林面上焦急,孟浩沉声道。
陈东林松了口气,但紧接着锐利的视线就射向了宁依依和方同,“这么些天,你们还是动手了。”
方同冷笑,“陈少果然是一直防备着我们的。一边享受着我们给予的方便,一边在心底鄙视防备我们,我他妈是犯贱了,才会用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
陈东林不动声色的看向周围,方同和宁依依的护卫,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而他自己仅剩的两个护卫,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捆倒在地。
“可是你还是那样做了,显然是有利可图。你图什么呢,方同。”不慌不乱,陈东林扶着全身无力的孟浩坐起来,让他靠在一颗树干上,才好整以暇的看向对面已经变脸的人。
方同哈哈大笑,随即阴阳怪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陈少你身上有的。红晶石,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人动手搜?”
陈东林面无表情,“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少,你以为我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懵懵懂懂的被人当枪使,不但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还得不到丝毫好处!”
陈东林似笑非笑,语气嘲讽:“当枪使?你搞错了吧?这是我陈、李、陆三家联合举办的选拔赛,主持选拔的灰衣里,除了我们三家的人,还有各大世家派出的代表,谁有胆子在里面搞鬼?方同,你莫不是癔症了?”
方同脸色狰狞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是或不是,大家心知肚明。陈少,我知道你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我们像蝼蚁一样,可以随便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蚂蚁多了,也是可以咬死大象的……”
“说对了,我还就没看得上你。明明满眼的yù_wàng和野心,却硬是要包装在虚伪的笑脸背后。贼心贼胆都有,只是手段还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