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清早走出小区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他修理过的尾巴又在盯梢。忍住发痒的手,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边走过,走了一段路,发觉那个矮个子阿清后面跟了上来。
段云飞兜了两个圈就把尾巴甩掉,对付这样非专业选手,就跟做一道1+1的题目那么简单,毫无挑战难度。他给刘无涯发了个信息,拦上一辆出租车,直接包车去平潭。
平潭是个小岛,早年来往都要靠轮渡过渡,自从2010年底跨海大桥建成通车,交通便捷无比,一个多小时就抵达县城。
丁书皮的老家在农村,段云飞兜兜转转跟着司机找到他家,谁知竟扑了个空。一栋狭小破败的二层小楼,大门紧闭,一把细小的铜锁孤零零地挂在门上,显然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家私,估计小偷也丢不下面子来光顾。
段云飞在村里转悠了半天,了解一下他在村里的秉性和现在的去向。评价很一般,一般得让不少人几乎把他遗忘,唯一让人记起的是他的好色,年纪这么大了还在“鸡”窝流连忘返,奋身作战,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雄心壮志,大半辈子挣来的钱几乎都贴在鸡女的肚皮上。他人缘一般,所以段云飞问了好多人,总算知道他一个星期前又回到省城打工去了,具体工作地址不得而知,村里人推测他现在能做的工作也就看门之类的活。
段云飞忽然觉得自己不太敬畏神明,从来不给神明上香,所以这些日子运气实在糟透了,办什么事都要比别人多绕个圈。省城沿海一带的人大都信仰妈祖,段云飞从来心里只放活人,没把泥菩萨放在眼里,这会诸事不顺,不由然地找起借口来。
岛里多山,丁书皮的村子后面就是一座山。段云飞走进山里,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他想试试《狂暴拳》的威力,这个山上没有人迹,树木众多,正是适合他试验《狂暴拳》的地方。
他挑选了一颗大腿粗的小树,先是不动丹田的气息,握紧拳头全力朝着小树一击,树身立马剧烈地摇晃起来,晃得脚下的树根竟要拔地翻到,树叶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下。段云飞很满意自己的纯肉身力量,不做停息,运起体内气息,沿着《狂暴拳》的运气轨迹,气至腕掌,仍是全力打了过去。
“咔擦”。一声清脆的折断声传入耳朵,小树的着力点上树身应声倒下,斜飞了出去,折断处的树皮未断,还连着树桩一直撕树根,上树身飞出了一段距离被扯住往地下落。
这一击的效果远远大于纯肉身力量,但对他的身体消耗也是巨大的,脸上满是汗渍,疲惫顿现,仿佛一下就抽空了他的精气神,感觉两脚发虚,脸色苍白,如一个纵欲过度的男人,浑身都是软的。
他慢慢盘坐了下来,进入冥想开始吸收天地之力,先前的一拳几乎耗光了他丹田里的天地之力。他身上的封印和刘无涯不同,刘无涯是被动封印,而他则是主动封印,封印的力量随着身体的强度增强自动释放,不似刘无涯累死累活破开一丝,才能勉强吸收天地之力。至于这股封印力量是怎么来的,不要说他,就连齐天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一个多小时过去,段云飞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力量回归体内,起身往山下走,会合在村子等待的司机打道回府。
……
省城。
刘无涯在电脑前争分夺秒地忙碌着,一边留神监听器的动静。期间小区门口那个叫李小毛的高个子给林泉生去个电话,告诉他阿清把段云飞跟丢了,而刘无涯这里没有动静。
任再全上午没有什么异常,可惜的是他昨晚匆忙赶去医院,忙碌了大半夜,回家睡上一觉,起来后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干洗,人走后,干洗店的员工搜查口袋的时候,竟然把窃听器当做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去,此刻窃听器正默默无闻地呆在垃圾桶里,还没发挥出应有的光热就面临夭折的命运。
刘无涯也没心思去捡回它,把任再全的手机监控起来,继续忙开手头的活。中午饭点的时候,刘无涯泡开一包方便面准备填肚子,这时胡之卿给一个李部长通了一个电话,把任再全告诉他的事转达一遍,表示了自己的疑虑,并询问李部长是否能够打探有关消息。胡之卿的情绪隐隐有些紧张,原来在任再全面前也只是装逼,不能丢了院长的脸。李部长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只是偶尔插了几句话,最后还是搬起胡之卿之前面对任再全那一套,要他镇定下来。
刘无涯觉得那个李部长的声音有点熟悉,等他们通话过后,查看了一下胡之卿的通话记录,顿时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足球。所谓的李部长竟然是李世龙。
“怎么会是他?他和母亲的死有什么瓜葛?上次的拜访他的情绪为何会那么反常?”刘无涯的脑瓜都快成浆糊了,已经无法判断了。要说母亲的死和李世龙有关,打死他也不能相信,可现在事实证明与他分明脱不了干系。
刘无涯无法再静心继续工作,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了半天,捋不出头绪,只好等段云飞回来一块分析。段云飞早已打电话说回到省城,只是到现在还没回家,刘无涯也不催他,自己尝试着把这些线索拼出一个合理的拼图。
半个小时后,段云飞风风火火走进家门,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一见刘无涯,顾不上喝口水,开口就对刘无涯说道。
“无涯哥你猜我回来的路上碰见什么事?你肯定想不到,我路过上次房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