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匕首没入棉被,显然已轻易得手,来人刚想去确定生死并取回匕首。忽然觉得不对劲,杀猪还得嚎两声,抽搐半天,此人怎么一动不动?难道酒精真有这么大的麻痹作用?他警惕性显然很高,略作思考便决定回撤,连匕首也不顾了。
脚下发力,来人跳起来准备逃走。“砰”。房门紧关,来人贴在门上竟没逃脱,惊慌地扭头一看,天杀的,门上面竟然涂着强力胶,手套和衣服的一些部位紧紧被粘在上面。从推门到发出暗器,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来人心思都放在床上,根本没想到会有陷阱。
刘无涯和段云飞冲出来跑向杀手。刘无涯手里拿着铁盒子,边跑边打开盒盖,没头没脑地把盒里的东西向杀手撒去。段云飞手里则拿着一张丝网,准备来个网中捉鳖。
杀手反应奇快,爆发全身力量刚撕裂衣服手套,刘无涯的暗器已铺天盖地地撒了过来,定神一看,王八盖子的,竟然是“索命刺”,圆圆的钢球表面长着几根锐利的钢针,随便扎一下都够他喝一壶。
杀手手忙脚乱地拨开索命刺,刚想摸出暗器反击,段云飞已经大跨步上前,抛起丝网往杀手一撒。刘无涯这时已奔到杀手跟前,右手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手腕甩出出现在手上,没有停留一个急蹿,把匕首搭在杀手脖子的动脉上。这是吴云楼离开时送给他和段云飞的第五部队专用多功能匕首,还有那张丝网,对手一旦中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算是当师伯给的见面礼。
杀手停下了挣扎,两眼冷漠地看着刘无涯。段云飞粗暴地把他的头套拽下,露出一张精瘦干练的脸,三十来岁,是个青年人,眼里发着狠光。
刘无涯看到杀手的嘴巴在蠕动,迅速出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捏一拽,把他的下巴卸下来,伸进两个手指头在他嘴里摸索一会,小心地拿出一颗细小的胶囊,然后恢复他的下巴。显然是杀手常备的失手时用的毒药。
“靠尼玛的,赶着去投胎呀!没交代清楚前,就算想哭都得照老子的节奏来。”段云飞的铁脚踹了过去。这是货真价实的铁脚,脚底下有块铁板,铁板上布满了钉子,平时练跑步用的。没这法宝,他们怎敢用索命刺?
“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不知断了几根。段云飞不解地看着脚,觉得自己听错了。魔鬼训练之前已经没人愿意和他切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力量究竟有多大。
杀手传出几声闷哼,紧咬牙根,大颗汗珠从头上脸上掉了下来,显然在强忍痛楚。身上慢慢流出了血,染红一片。
“我们好像没仇吧?说吧,谁派你来的,识相的话,或许还有条活路,生死在你一念间,我不勉强你,我心里有数,就看你合不合作了。”刘无涯收回匕首,一脸掌握真相的神色,口气轻描淡写。
杀手抿紧嘴唇,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悲壮,显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妈的,怎么都是这副德行,老子还不信了,不给你来点荤的,尼玛的还表演起硬汉来。”段云飞咬牙切齿,抬起脚,拿出匕首在铁板上装腔作势磨了两下,蹲下身把刀尖顶在杀手腿上,慢慢用劲往下压。
刘无涯眼睛紧紧盯着杀手的表情,紧抿的嘴角划出刚毅的线条,刀尖顶在肉上,眼不挣,肉不跳,要杀要剐随你便。
“云飞住手。”刘无涯制止了段云飞,他看出来这样的人刑罚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可以走了。”刘无涯踢了一下杀手。
“你放我走?”杀手睁开眼,脸上仍是波澜不起。
“你不想走的话也可以,监狱的大门宽敞着呢!我这里可有录像,你的全程表演都在里面。”刘无涯晃了晃手机。
杀手没再废话,动手解开丝网,忍着剧痛挣扎着爬起来,缓慢但坚定地往门口走去。
“等等。”杀手伸手去拉门,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改变主意不想放我走了?”杀手一如既往的平静。
“男人吐出的唾沫就是钉子,你身上有伤,既然放你走,那我送佛送到西,这些草药对你的伤有好处,你拿去熬成汁喝了。”刘无涯走进递过一把草药。
“要我感谢你吗?”杀手的脸上有怀疑,有警惕,更多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随你怎么想?”刘无涯淡淡地说,扔出草药,转身走向段云飞,不住打眼色制止快要跳起来的段云飞。
杀手接过草药,站着不动,脸上神情复杂,显然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半响,他才开口对刘无涯说。
“好,我赵青阳欠你一条命,将来有机会一定奉还,我只是个“飞鹰门”底层的杀手,只管执行命令,你今天就是刮了我,我也招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瞒你说,你这次放了我,我的命也在腰上挂着,像我们这种人,失手就意味着死亡,你不杀我,我的组织也不会放过我,今后想活命,就得亡命天涯了,或许没机会还你命了,看天意吧。”赵青阳说完来开大门一脚刚跨出,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
“有个情况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我接任务的那天,进“任务房”时看见一个个子和你差不多高,身材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