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杀手仿佛消失了。但对于段云飞来说,杀手是无处不在的,指不定藏在哪个角落,等你防备松懈的时候,给你来个阴的。这两天,段云飞时时处于紧绷状态之中,像一只满弓待发的利箭,随时准备射出。可恨的是弓已张,目标却没出现。
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的,草木皆兵,就算谁没控制好放个稍响一点的屁,他都会以为是杀手投的手雷声。恍然之后,细数在场的各位爷,哪个都不是他能追究进而发泄的主,干脆自虐起来,反正无法平静进入冥想,便练起了《疾风决》身法。
《疾风决》他早就练过,简直就是无字天书,毫无逻辑可循,连北在哪里都找不着,摔跤摔得他都认为齐天是个自虐狂,才会创出这么变态的身法。所以他大部分时间花在冥想上,吸收天地之力为自己的经络滋养扩实。这是齐天让他做的,他身上本就有一股力量,无需再塑丹凝聚天地之力,只等淬体到能够容纳这股力量的时候,到时破开封印,便可直接进入聚魂境界。
陈阿四晚上用齐天给的草药侵泡锤炼经络,白天则上山和刘无涯一起练。他现在吸收不了天地之力,便也练起了《疾风决》。他自小习武,根基稳扎,见识过不少武术流派,理解力不局限于一般人范略,初练起《疾风决》,竟然比段云飞流畅得多,但还是摔倒不断。
刘无涯在齐天越来越凌厉的攻击下不时被击倒在地。一时间,你方站起我摔倒,三块大小不一的肉此起彼伏,摔得眼青鼻肿,尘土四卷,搞得齐天在一旁喝茶都无法从容,不时挥袖驱赶。
临中午的时候,陈阿四下山去市里机场接师哥,让齐天他们先行去生活区一家酒楼,房间早已定好。
机场不远,不到半个小时陈阿四就赶到机场,没一会,飞机准时下降,见到师哥,寒暄几句,两人上车往回赶。
“师哥,你在那里出了什么小插曲?”陈阿四一边开车一边问。
“美国猎豹的前教官保罗得到消息我在天网总部,赶过来非要切磋,让我狠狠收拾一顿,估计没几个星期下不了床,不过这次打得过瘾,好久没有这么活动筋骨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生死对手,现在都离开部队了,再相见时竟然惺惺相惜,好像从来不曾有过仇恨似的,我下手不留情,他不但不记恨,反而感激我尊重他,是条汉子。”吴云楼感叹了起来,想起以前的斗智斗勇,生死相向,不由得百感交集。
“也是,放眼世界,值得师哥出手的,已经寥寥无几了,有个对手,也是件幸庆的事,像平时你不在,和别人喝起酒来,很难得能尽兴。”
“那个齐老的身手如何?知道师门是那个门派吗?”吴云楼想在见齐天之前多点了解。
“不知道,肯定和你一样进入到“看山还是山”的境界,至于哪个师门,他只说隐世多年,不便张扬,我也不好往下探,有机会你和他多聊聊,或许你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我们快点吧,我对这个齐老很感兴趣,想赶紧见识一下。”
陈阿四加快速度,不一会回到生活区,进入那家酒楼预定的房间,吴云楼在进入门口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跟着陈阿四走进去,进入房间,发现齐天他们还没到,刚坐了下来,齐天背着双手施施然地踱了进来,刘无涯和段云飞紧跟在后。
陈阿四赶紧站起给双方作了介绍。齐天淡淡地和吴云楼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只是眼里迅速闪过一抹亮光。刘无涯和段云飞喊了一声师伯,有些拘束。吴云楼一身普通老百姓打扮,看起来也和一般人无异,只是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说不清楚的威压。
吴云楼伸手刚想和齐天握手,见齐天根本没这意思,想来世外高人都不屑世俗的繁文缛节。还在手刚伸出,后续不少花样可以做,改变一下角度,装起梳理头发,老脸微红,也和刘无涯两个小辈点头示意。同时心里有点小情绪开始在酝酿,想老子所到之处,无不毕恭毕敬,马屁更是成车皮的批量上贡,一会灌不死你,老子姓倒着写。
不一会酒菜上桌,在吴云楼的建议下,酒杯换成了大碗。无三不成礼,三碗下肚,刘无涯的眼皮开始消极怠工,老想搭在一起提前休息,好在身体好了以后,酒量增加不少,强打精神,给各位前辈上酒。陈阿四知道刘无涯和段云飞酒量上不了这种台面,让他们换回小杯作陪。
白酒一会一瓶地往房间里送,送得服务员心下发起了唠骚:直接放一箱不就成了,来当回上帝,不把人累死体现不出上帝的优越感是吧?
吴云楼一个劲找齐天干杯,无奈这老家伙实在是海量,任你轻重急缓,来者不拒,一碗下肚,竟然一点酒花都不撒,全进肚里去了,喝完一脸清明,看着有些醉意的吴云楼,直夸他好酒量,嘴角泛起一丝得意,不知是夸他还是夸自己。
段云飞不识庐山真面目,以为自己的酒量就算称不了海量,也起码可以也湖量来形容。师伯可是杀手的老祖宗,有他在,自己自然无需操心,放松之下,喝起酒来简直是畅快淋漓,没换小杯,坚持用大碗和群众打成一片,结果很干脆,三下五除二,几碗下去,直接和周公打成一片去了。
陈阿四和刘无涯把段云飞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睡觉,回来和吴云楼打个眼色,两人划起了酒拳,声音洪亮,但明显舌头捋不直了,一听就知道醉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