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学生们还没来上课,学校一溜破败的教室和宿舍的门关得紧紧的。刘无涯和段云飞站在母亲的宿舍门前调息,观察四周的环境,周围一切正常如昔,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宿舍的门却是紧锁的,一把几近生锈的铁锁挂在锁眼,看上去异常的苍凉。两人相视了一眼,却看不到对方眼里的安慰,眼眶里不安的光芒越发闪亮起来。
这么早母亲能去哪里?就算是临时有事出去,也没必要锁上门呀。刘无涯和段云飞在这里住过几天,知道母亲宿舍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从里面拴上门,外面的锁是从不上锁的。不详的感觉立刻侵占两人的整个心扉,在省城离开家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把母亲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几乎就没有耽搁一点时间全速赶了过来,谁知母亲竟然不在,虽然现在不知详细情况,可这似乎征兆着他们心中那种不宁的感觉。
“到小卖部问一下吧,李老头起得比较早,这时候应该起床了。”村里唯一开杂货铺的人村里的人都管他叫李老头,开店的人通常起得都比别人早,两人住过几天,和李老头买过东西,李老头也认识他们两人。
杂货铺离学校不远,刘无涯和段云飞等来郝汉两人,便大跨步走向杂货铺。李老头刚洗刷完,见到刘无涯一行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有欣喜又有点诧异。
“李爷爷,您知道我妈去哪里吗?”段云飞顾不上寒暄,抓住李老头胳膊急切地问道。
“你妈不你们有事派人接回去住几天吗?昨天傍晚刚走,我还寻思你们又把你妈送回来,学校又可以开课了,怎么回事?孩子,出什么事了?”李老头惊诧地问道,关萍在他们村里可是菩萨般的存在,哪能出意外的事?
“我们没派人呀!这不现在接来了吗?您说说怎么回事?是几个人来接的?都长什么样子?”段云飞和刘无涯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似乎要散架似的,站在原地晃了两下。
“两个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看起来很正派,说话挺文明,昨天傍晚你妈带那两人过来要给你们打电话,谁知电话坏了,打不出去,这里就我一部电话,也没办法通知修电话的人过来修,只能捎口讯,到现在修电话的人还没来呢,当时你妈挺着急,后来没办法在那两人的劝说下跟他们走了,让我跟村长说她回去几天就回来继续给孩子们上课,孩子,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看你妈当时和那两人也好好的,要不当时你妈哪怕一个眼色,村里也会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李老头别看年纪不小,说起话来却条条有理,只是神色渐渐不安起来。
刘无涯听完李老头的话,二话不说走到柜台拿起电话检查起来,捣鼓了几下,然后顺着电话线往屋外走,约莫走了几十米,便看见电话线在一根木头柱子边断掉了,一头还挂在柱子上方,一头却掉在地上。刘无涯上前捡起一看,断面平整光滑,显然是被利器切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