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狂殿弟子个个软倒,白少载三人才算松了一口气,忽又听海棠吩咐道:“白哥哥,快去把他们尽数杀死!”白少载一时心惊,迟疑了一时,便对手里海棠花道:“要杀这么多人,怎么下得去手?反正现在他们伤我们不得,我们此时逃去便可!”
因为白少载身上有白魔霸天的基因,所以他本性里更多的是善良,因此让他出手杀这么多弟子,一时不忍。海棠气愤起来,一改刚才的温柔,花枝乱颤,叫道:“怎么如此不盛器,若是放他们走了,所有狂殿的人会来认他们的圣母,如何我还做得你妻子?”
白凤歧在一边听得呆呆不住,先是对白少载手里的海棠花不解,待听到又是圣母,又是白少载妻子之类的话语,更加糊涂了。
白少载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担心,但是随即接口道:“他们圣母已经是你前世的事了,相信狂殿不会这么无理!”海棠花色怒得红起来,向四下里炸开,叫道:“你……你……你是不是现在后悔了!”白少载连连解释,乞语道:“我没有后悔,我没有后悔,你要相信我……”
刚说到这里,突然便见隐显一跃,从地上站起,接着魔扑出,载起身体,向高空便飞,因他这起身、出魂、飞走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升到[ 了空中。
海棠茶色一惊:“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再花枝一软,无力低语道:“难道我这一世也得不到想要的幸福么!”看到海棠花色如此,一时,让白少载心里也不忍起来,转换立场,替海棠去想:“狂殿之人本是狂魔后裔,本就不是正常要人性情,说不得他们真的会逼着海棠做他们的圣母,虽然前生来世相隔,他们怎能允许我一个后生亲近他们的圣母……”
想到这里,便道:“海棠,全是我不好,让他跑了,现在我们便去追他!”说时,就要魔魂起身,却听海棠叹一声,又道:“算了,我知你善良,我喜欢的就是你善良,你若如狂魔之星那样,我自也不会喜欢。其实想到他们是我后人,我也是下不得手,才会差你,便让那个殿主走吧!”
“可是你……”
海棠再叹一声:“既然阻止不了,但凭命运去吧,我相信只要我两个真心,我就会有这一世的幸福!”一边说这话时,那花枝柔柔软下来,靠在了白少载胸前。
白凤歧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载儿,怎么回事,她是……”用手指着海棠。白少载便也没做隐瞒,一一向父亲说了。本来还担心白凤歧会嫌海棠是一株花树,但是白凤歧叹了一声,再对那海棠道:“载儿善良,生怕伤害到其他人,因此不敢和其他女孩接触,你们这样,倒是一个好的开始。”
听到这话,那海棠的茶色更红了,花枝叔叔点头,既羞且怯,花色也粉嫩嫩的。
他们正说着时,却听聂参儿道:“既然你们父子善良,不忍杀这些狂殿人,便由我来代劳!”一边说,挥动“玲珑手”,便要去杀那些倒地不起的弟子们。
却听海棠道:“那殿主已去,杀了他们也没意义了,因为所有狂殿人认我是他们圣母,过不了多时,他们便会寻来这里,不要耽误时间,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白少载道:“是呀,还要快些去找戴天他们呢!”聂参儿对那些弟子狠狠骂了几句,罢住了手,海棠又感应了戴天他们所在的地方,指了一个方向,三人结伴,一起魔魂御体,往前飞行。
此时,戴天的处境也不好,因为他下蛊**了坤、兑、坎、巽四位殿主,所以那四位殿主,其他人不顾,只追戴天。一路从云层追到了地面,仍然不放。因为是在狂殿之内,戴天和孟千秋飞行的速度也不及他们四人,一路追开。
幸好戴天吞天裹里有阵法字符,一路逃,一路去撒字符,跌跌撞撞总算保得了一时性命,但是眼见得字符越扔越少,心里更加没了底,戴天也曾经历过一些凶险,但是从来没有这一次绝望。
突然之间,迎面一道横墙一般的崖壁拦住了去路,本以为到在石边,能飞身而起,但是因为有迷雾相遮,走到跟前才发现,那道山石竟然是上伸下缩的山崖。走到崖底,想要魔阵向上飞行,便要斜着往回来,偏偏此时那四位已经飞身堵住了。
而且手伸入吞天裹里,却又摸了个空,因为一路逃来,走得这么远,又不及回捡那字符,现在已经用光了。
眼看戴天两人再无逃处,四位殿主把下面、上面、左右都封死了,便哈哈大笑道:“小子,看你还往哪里逃!”
简顾眠指手过来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孟千秋叫道:“可怜我们师徒,今番既然难走,便和他们拼了!”因为他们四人中了戴天的“媚儿蛊”,虽然那蛊不致命,却是羞辱人的好方法,他四个受了羞辱,自己师徒落入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折磨呢?
“恩师且慢!”戴天尽量冷静,摁住了孟千秋要催出魔魂的双臂,再转头对四位殿主道:“让我们师徒走哪两条路!”简顾眠道:“第一,你束手就擒,让我们四个把你带到殿隐面前,等他把你的魔图取到,再由我们四人,对你两个几尽折磨而死……”
“混蛋,你四个休想!”孟千秋又指手骂道。
戴天再一次按下他的手,又问道:“第二条路呢!”
“你两个在这里顽抗,我们四人先把你们打倒,打得站不起来,再对你们羞辱折磨之后,再杀了你取魔图,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