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旬,吕齐是与大周国力相差不多的两个大国,也可以说在这片大陆上,以大周居首,此三国成鼎立之势。
三年前的那场战争,是东旬发兵侵犯大周边境,这才有宁远候率大军出征迎敌。
或许真如顾祁心中猜想那样,军中出现叛徒,才致宁远候率领的大军近乎全军覆没,但皇甫擎在闻知前方传回的战况后,立马调遣另一支大军,终将东旬大军赶出边境,并与其签下为期五年的和平约定。
待五年期至,两国之间的关系,再另行商议。
然,皇甫擎不知的是,在他调遣另一支大军与东旬军队交战时,有一支神秘的力量,暗中潜入东旬军后方,切断其粮草补给,并在东旬境内不停制造事端,这才令东旬军一时间乱了分寸,节节败退给大周军队。
这支神秘的力量,仿若天兵天将,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晓他们在这世间出现过。
“哦!”皇甫烨文低下头,闷声应道。
两刻钟前,康泰酒楼外,秋蝉气得一脸恼怒。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用酒菜,就不许人随意出入酒楼,生意做成这样,迟早有一天关门大吉!
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有好几次她进入酒楼,想着到二楼包间去找找,好告诉岑公子她家小姐在对面茶楼等着他,奈何她一登上楼梯,就被酒楼里的伙计给轰出门外,说什么楼上都是贵人,要找人去旁出找。
她很差劲吗?虽然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可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有哪样寒酸了?
心中气闷之极,却在想到自己来这酒楼的目的后,秋蝉只得忍了又忍,站在酒楼大门外,候着岑洛应酬完出来。
在此期间,她有看到青墨在马车旁站着,可当她的目光一望过去,青墨就别过头,装作看不见。
秋蝉是个有心思的,只那么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
时间一点一滴划过,酒楼里的客人进进出出,那抹修长俊雅的身影却迟迟不见步出,秋蝉禁不住心焦,怕主子等得急了,暗自垂泪。
于是,她磨磨蹭蹭地走至岑洛的马车旁,冲着青墨软声道:“喂,咱们都是主子身边的奴才,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你别怨我成么?”
青墨唇角紧抿,看她一眼,并未说话。
“我和小姐如今住在京城里,小姐很想见岑公子一面,我们在对面的茶楼里订了间雅间,每日都会站在那雅间窗前,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马车。”青墨依旧抿唇不吭声,秋蝉眼里涌上恳求之色:“青墨,你该明白我要说什么,我家小姐真的很想见岑公子一面,你就帮帮忙,到酒楼里与岑公子说一声,好不好?”
“可公子并不想见莫小姐。”青墨面无表情道:“上次因为帮你,公子厉声训斥我不说,还好几天都没让在身边跟着。”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害得你这样……”咬了咬唇,秋蝉满目愧然:“青墨,我真的对不起你,可我这次还是想求你再帮帮忙,帮我去和岑公子去说一声,说我家小姐在对面的茶楼等着他。”
半晌后,青墨面露难色:“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就在他欲说出后话时,岑洛淡漠中夹杂些冷然的声音倏然响起:“回府。”
“岑公子,岑公子,奴婢是秋蝉……”听到他的声音,秋蝉心中立时一喜,挪动身形,迅速挡住他登上马车:“岑公子,我家小姐近些日子天天在“韵味香”等您,等您的马车从这条街上路过,等着能看您一眼。“眼眶渐渐泛红,秋蝉边说边抹泪:“小姐这几年心里很苦,您就见见她吧,与她坐下来说会话好吗?”
修眉紧皱,岑洛冷凝着她,漠然道:“让开。”
“岑公子,奴婢不让开,就算你一掌打杀了奴婢,奴婢也不让看,我家小姐就在“韵味香”二楼的雅间窗前站着,您只需抬眼看看,便能看到她。“秋蝉摇头,身子一动不动。
莫婉倾在雅间窗前站着,眸中泪花萦绕,嘴角却牵着抹幸福满足的笑,静静地看着那抹她心心念念的俊雅身影。
好想抬起手,轻描他的眉眼,他雅致的五官;好想投入他的怀抱,感受着他给予的温暖;好想听他唤一声婉倾,说着亲昵的话语。
“洛,你真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无声喃喃,她捂住心口,只觉这里好痛,好痛。
似是感知到她看过来的灼热视线,岑洛抬起头,朝她站的窗前扫了一眼,随之,隐在袖中的双手慢慢收紧。
“你先回府,我过会走回去便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声音自唇中溢出,岑洛绕过马车,走向“韵味香”。
有些事,她既已忘记,那他就与她再说上一遍。
来了,他来了,他来见她了,他真的来见她了!
莫婉倾捂着心口,任眸中的泪水滴滴滑落:“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是说你这些年还好吗?还是说,还是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我的不得已,才在那年决然地伤了你……”
怔怔地看着岑洛已经走远的修长背影,秋蝉笑了,边笑边用袖子抹泪:“岑公子终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