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到的尽量去做”王氏略带警惕地说道。
坐在一旁的张春兰已经觉出这饶氏留她们下来的真正目的,可她只是晚辈又是来陪衬的不好开口说话,也只好看着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亲家母带一样东西给张萌。”说着,彩衣已将那装田契的木盒拿了出来,饶氏接着道:“我想眼下你儿子一定很需要此物。”
盒子放在王氏面前的茶几上,王氏看了一眼盒子,不解地道:“不知这是……”
饶氏也不隐瞒,说道:“这是樟树里的田契,我听说张萌最近遇到了一些小问题,生为亲家就想尽点绵薄之力。”
“这东西太贵重,我们可不能收。”王氏吓的连忙拒绝。张春兰却渐渐有些明白了如此高待遇的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代价。
饶氏也不压着她非收下,只是道:“亲家母可知张萌现在的处境,税收不上来,那可是得判失职之罪的。”
“真有这么严重?”生为燕国的百姓多少知道些律法,这失职之罪可不是一人受过,还连带全家受过。
“亲家母以为呢?”饶氏已经看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我……”遇到大事,王氏顿时失去了主见,向坐在一旁的张春兰求助,张春兰本不想参与此事,也头一次遇到这种仗势,心里没来由的恐慌,鉴于王氏的求助,也不好推脱,想了想,说道:“这事还是由萌萌做决定的好,我们只是局外人随意的替他做主怕惹他不高兴。”
闻言,饶氏眼前一亮,这才打量起眼前说话的人来,圆盘脸儿,浓眼大眼,高鼻梁,唇薄厚适中就是稍微大了点,不然是个旺夫的女人,再看那身段,那大臀部,一看就是个能生的,可惜已经嫁为人妇。
张春兰被饶氏看的极不好意思,垂下脸,饶氏自觉失态,笑道:“你是周井山家的吧?”樟树里的事她虽一清二楚,但还是不敢确定。
“以前是,如今已经不是了。”张春兰说道。
“上了年纪,有些事记不大清楚了,还望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别怪罪。”饶氏笑了笑,传言说她与张萌有染,所以张萌回去的第一件就是帮着她和离了,因此谷子里的张家还捞了一大笔钱,此事是真是假,饶氏心里自断定。
“夫人说笑。”张春没敢抬头,她总觉得饶氏那双眼中有她看不清楚的东西,让人觉得害怕。
饶氏又是一笑,回归正题,“你能与我说说张萌么?”她对这个人特别的感兴趣。
“这个……”张春兰看向王氏,王氏一笑,“她就是没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可能是没长大的孩子,她的处事作风可不像。”她饶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能够得到郡守特批放眼整个燕国恐怕也难找到。
王氏与张春兰都不知如何接此话题,恰好此时,厨房那边有人来传话,招了招手让彩衣出去,彩衣过去,那人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彩衣走到饶氏面前,福了福,汇报:“厨房那边饭已做好,问夫人何时开饭。”
“让他们开饭即可。”饶氏一笑,厨房的人来的真是时候。
闻言,王氏与张春兰心里舒了口气,只不过,她们这口舒的太快,当她们来到饭厅时,才明白,只是换了种氛围,性质没变。
饭很可口,菜色很精美,只是吃到嘴里却有些食不知味,饶氏见她们神情拘谨,只扒口中的饭和面前的菜,笑道:“别客气,多吃点。”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王氏险些呛着,一餐饭下来,两个人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好不容易松口气,饶氏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李若惜赶回家后,得知王氏两人去了赵家,马不停蹄的赶往赵家,到了赵家也不管什么门房,直接就往里冲,门房忙将她拦下,问道:“你找谁?”
“我找张秀娘行么?”别人尊张秀娘为四少夫人,李若惜可管不了这么多。
门房见眼前矮小的人敢直呼他们家四少夫人的闺名,便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客气地道:“你是我们四夫人的什么人?”
“我不是她什么人,我是来找我娘的,赶快把我娘给叫出来。”恰好她也不想进去,能直接叫出来最好。
“那你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门房话刚落,身后便响起来一个磁性的男声:“不必了。”
闻言,李若惜与那门房看了过去,门房忙恭敬地道:“二公子您回来了。”立刻上前接过赵信手中的马缰。
赵信看也不看那门房,冲李若惜一笑,“走我带你进去。”
“谢谢。”李若惜冲他回了一个笑,跟着赵信走了进去。
此时,赵家正厅,正进行着白热化的谈话。
“今天你们既然来了,这东西就非得带回去不可。”
“哟!夫人这是想让我娘带什么好东西回去啊?”李若惜带着讽刺的语气,问道。
饶氏闻言,看向大门外跟在赵信身后进来的人,眉峰顿时一蹙,目光一紧,打量起她来,肤色虽黑,但长的还算标致,眉眼带笑,却另看的人不生厌,随即笑了笑,“你来的正好,我想送你一样东西,可你娘死活不肯收,非得经你同意才行。”
李若惜哦了一句,眼中透出一丝好奇,看向饶氏,笑道:“不知夫人要给的是何物,让我娘与我姐非得我做主才肯收下?”
再场的人除了李若惜不知道是什么外,其它人心里都清楚,赵信却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