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周全已经醉过去,若不是米乐二人扶着已经倒在地上了,李若惜抬脚踹了过去,中途却被赵信挡住,“算了,他现在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有什么恨等他醒来在说吧。”
“就这样放过他真是太便宜他了。”李若惜愤愤不平地道。
“怎么会便宜他,他既然犯了罪自有律法量刑。”赵信这算是安慰。
“可是,我这心里就是不解恨,这败也败的太快了,在怎么招也得让我扳倒他家才对。”李若惜有些赌气地道:“就差那么一步,只要证人指证两年前周茂山的案子就翻了,没想到竟然让周志高捷足先登了,想想就觉得窝囊。”
赵信失笑了,不禁问道:“你就为了这事心里不平?”
“何止啊,现在樟树里的田契还不知道在哪里,不拿回田契村民就没有田地支配权,我想给村里修建水利、道路的事很有可能会被搁置,这个才是重点。”李若惜说道。
“那等他醒了我们在问问。”赵信平静地道。
“问什么啊,酒后吐真言,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我想如今田契或许已经不在周志高身上了。”李若惜说道:“周志高连周家宅子都卖了,田契自然也可以卖,我估计这件事情他蓄谋已久了,不然一夜之间不可能搬空周家所有的钱财。”
“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唯有等持田契之人来收租才知晓是谁买了樟树里的田契。”赵信说道,挥了挥让米乐和柱子把人弄醒带回亭部。
“也只能如此了。”李若惜叹息地道,心里像是被棉花堵着般,为什么她想办点事就那么难,没记错的话,那些穿越前辈们,穿到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谁像她这样,一事无成,想报个仇还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想起来就不带劲。
在离开周家时,赵信把这两天的事向李若惜了说了一遍:他去宜县后,第一件事是先去了一趟墨宝轩,放了些银子让老板把那副仕女图给裱好然后寄挂在墨宝轩,再去嫡唬事隔两年,物事已变,人已非,客栈老板早在事发当年就把客栈给转让了,如今不知去向,后来问了现在的掌柜才从他话中找了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摸到了林杏,找到了原来客栈的老板,老板以为二两年前的那件jiān_shā案就这样平息下来了,没想到事隔两年还有人早上门,知道找他的人是以前江水亭的求盗,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信。
当时死的是宜县一家员外的小姐,家里帮她许了人,她不乐意便想逃婚,住进了他所开的客栈,同时住进来的还有一位富家公子,他们两的房间门对门,晚上他们都没听到什么动静,第二天一早掌柜隐约听见那富家公子让小二传话去周记粮店让一个叫周茂山的男子到天字一号客房,说是那家小姐不方便下来让他代传话的,等粮店的周茂山推开天字一号客房时,门外便进来一伙官差,掌柜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站在客户门口的周茂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官差二话没说便把周茂山给拿下,传话的小二当晚暴死街头,掌柜怕死,当天便把客栈贱卖回了杏林老家,没想到两年过去了还是有人找到了他。
所以说没有周志高从中干预他们也能拿下周全的,想来半夜调虎离山的人就是他了,周全怎么也未想到身边一直养了只老虎,想到此李若惜不由觉得后怕,周志高也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如今去了哪,以后会不会对她不利。
与亭部的一行人走到齐岭脚上樟树里的山脚时,李若惜顺便告辞。
昨夜未归,恐怕王氏担心了一夜吧,刚走到一线天入口时,从里面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