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源抬起头望着杨思思:“我的确在我们结婚前就认识杨珍妮,但这却不是我这辈子没有选择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我只想知道你和我结婚是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杨思思不满陆明源的避重就轻。
“我和你结婚不是因为喜欢你。”
杨思思忽然笑了,甚至停不下来多笑了几声,“你不会是因为杨珍妮而娶我的吧?可如果是那样你还对我那么好干什么?”
“她只是一部分原因,我对你好也是真的想对你好而已。”
“所以我该感谢你今时今日的坦白,让我明白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杨思思深吸了口气,压住了情绪。
“不用谢我,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可怜你,而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陆明源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极为平和,一如职场上的他,严苛、肃穆、不疑有假。
杨思思微笑,“陆明源,你以前有一句话的确的确没说说错,你的确亏欠我太多。”
感情的欺骗、婚姻的隐瞒、财产的侵吞,除了他做戏给她看时候的好,他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我知道你知道了这件事会是这个态度,但是我不后悔把它告诉你。”
“不,陆明源不要耍你的小聪明了。”杨思思无情的摇了摇头,“你知道就算不告诉我,我也会慢慢猜到,你现在告诉我不过是提前让我知道罢了。不要在我的面前再做你仪表堂堂的大男人,因为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不会帮你维持风度。”
陆明源似乎合齿咬了一下,“好吧。”
“陆明源,从今天开始,我们真的结束了。”杨思思语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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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中考前s市出了一件大事,民间借贷投资机构大为敛财几千万后出国政治避难,大批量百姓上当受骗。
头条是一个男子自杀的消息。
别人或许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杨思思却一眼就知道了他是谁。
因为每年清明陆明源都会带她上香去祭拜他——他就是陆明源的父亲陆德威。
陆德威在这个时候也是一个资产上千万的企业家了,他能上当受骗掏空了身家显然会有更广的人上当受骗。
杨思思在感叹陆明源重生也没能阻止一些既定的事情发生改变的同时,也在这条新闻上找到了另外一个名字显眼的受害者——迟玉。
这件事如果能和迟玉扯上什么关系的话,杨思思就不相信这些能和杨妈妈脱了关系。
杨思思等到杨妈妈下班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报纸的头条指着迟玉的名字说道:“这件事和你有关吗?妈妈。”
杨妈妈显得十分疲倦,并没有回答杨思思的问话,而是无视了。
“这件事是你推波助澜的吧,妈!”杨思思惊讶问道。
杨妈妈瞥了她一眼,把购物袋里的蔬菜拿了出来,“今晚给你做豆角炖南瓜怎么样?”
有的时候拒绝回应也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杨妈妈天生就是一个好的棋手,杨思思小时候还记得她常常和小区里的老头下棋。
那个圈子里只有杨妈妈一个女人,可就是杨妈妈这一个人,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能赢她的人微乎其微。
这是一个擅长筹谋的女人,她的高明之处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她能根据对方每一步棋子的无尽的推算,直至她在脑海中能看到未来这盘棋的结局。
杨思思想,这可能就是那个深爱着母亲的藤井勋喜欢杨妈妈的地方吧!
方龄是一个能够预见未来的女人。
而命运的苦难也阻断了这个女人成为强者最后的一道墙——过度的悲悯同情之心。
杨思思可以想到如果这件事是杨妈妈做的,那么全市必然有许多家庭在遭受这份苦难,而杨妈妈为了报复迟玉还是做到了——
抛弃了那微不足道的良知。
杨思思明白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但是谁又能想到当初懦弱卑微的家庭妇女会成为一场灾难的筹谋者,就像看着杨妈妈现在的样子也无法和当初那个懦弱的她联系起来一样。
未来没有任何事是一成不变的,或许今日遭受的苦难,就会成为彼日你成功的开端。
女人如罂粟。
这句话用在杨妈妈身上再适合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