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你休息一下,缓和一下情绪。”解滨劝慰了他一句,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法庭,面对着镜头,眉宇间充斥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同各位一样,以前我并不知道什么洛家、林家,但是,今天我知道了,并且感到由衷的恐惧,因为我看到了一种凌驾于法律之上、凌驾于联邦公民之上的特权!”他的语气沉郁而极具煽动力,“在这种特权之下,即使是正在执行公务的联邦执法人员也无法幸免!而凶手,在这种特权的庇护下,仍然能逍遥法外!如果不是我的证人侥幸未死,勇敢地作证,他们至今都不会站在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慨然而言:“试想,如果我们每一个普通的公民遇到了这样的特权,能有什么反抗之力!我们只能引颈待戮!献上你的女人,献上你的尊严,被他们糟蹋后趴在地上像狗一样乞求他们原谅!”
他的话配上那凝重的表情,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那个讨厌的检控官,一下子跃升成为民进言,和特权阶层做不屈斗争的英雄。
“那死去的二十六名执法人员,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妻女,可是,他们却永远也看不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特权!”解滨的脸色变得无比悲壮,额前的头发也随着挥舞的手臂狠狠震了一下。
就在此时,法庭的大门忽然被冲开,涌进来一大群哭天喊地的老幼妇孺,他们都是那些死去特工的家属,一个个高喊着严惩凶手、还我孩子、给我公道的口号,有几个老人甚至哭昏了过去。
如果不是法警死死将他们挡出了门外,看这阵势能把林绮和洛天生吞活剥了。
摄像师及时捕捉到了这个画面,通过屏幕将这一幕传递给了千家万户,民愤顿时达到了极点,不少城市按照事先的布置,已经开始煽动示威游行。
解滨嘴角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这些人能闯入戒备森严的警戒线,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劳。
“所幸,我们还有联邦法律,还有公正!还有正义!所以这两个凶手才能站在这里接受法律的审判!”解滨又开始了表演,手指挥向了洛天和林绮,“如果这两个凶手得不到应有的制裁,那将是联邦的悲哀,是法律的悲哀,是民众的悲哀!”
于此同时,每个州的大小媒体都接受到了同一个指令,大到广场巨型屏幕,小到收音广播,都播放着解滨铿锵有力的话语和他那正气凛然的表情。
各州的游行也逐渐声势浩大起来。
军用飞机上,齐老爷子抿了口茶,淡淡地说:“想不到解家也有这么出色的人才,这下可难办了。”
“哼。”齐老爷子冷笑了一声,“民众就是一群任人摆布的可怜的生物,他们很容易被舆论引导,成为好事者的工具和牺牲品,刚才他们还在为爱情感动,现在又恨不得把绮儿碎尸万段,真是可悲。”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让他们历练一下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简老爷子冷漠地结束了会谈。
当然,也有一些人还保持着难得的冷静。
“妈妈,那个叔叔在说什么?”电视机前,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指着正慷慨陈词的解滨问妈妈。
“那是一只愤怒的猴子,不要理他。”妈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西雅法庭为中心,各个势力的影响力开始向外辐射开来,他们调用着手中庞大的资源,展开了寸土必争的角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死不休!
法庭上。
这里就像是风暴的中心,显得难得的平静,记者们低头拼命的写着汇报材料,联邦高层面色凝重思考着某些问题。
解滨急促的喘着气,面露得意的微笑看向明飞,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相信,通过这一出表演,他已经占据了相当的舆论优势,接下来,只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十拿九稳了。
“啪啪啪!”一阵清冷的掌上夹杂着几声冷笑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平静,明飞拍着手,嘲讽地说道:“很漂亮的表演,解检控官,你不去当演员可惜了,通过你卓绝的表演,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恨不得亲手把我们砍成肉泥。”既然已经失了先机,明飞决定将计就计。
“怎么?你还不承认?”解滨脸色一变,冷声问道。
“你也说过,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地方,可是,我刚才除了听你在这大放厥词,什么证据也没看到。”明飞翘了翘嘴角,接着说道,“按照你刚才的指控,是林绮和洛天救了我,可是他们两个还只是警院的学生,你认为仅仅凭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就能去对抗你们这二十七名全副武装的联邦特工?我们这些学生是软弱可欺,但也绝不会容忍你这样的污蔑。”
第一步,降低姿态,博取同情,以静制动。
听到这个,法庭外的警院学生差点齐齐喷出口血来,手无缚鸡之力?软弱可欺?这俩形容词用在你仨身上会不会太奇葩了一些?
但是,毕竟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在408班学生的带领下,警院的学生纷纷大喊起来。
“不能欺负学生!”
“我们是弱势群体!”
“我们需要保护!”
……
这一招虽然扭转不了局势,却也让不少人思考起来,就是的,俩学生就能把你们二十七个特工干翻了,是这俩学生太厉害了,还是你们这些特工太水了?纳税人养你们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