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领会了闾丘月眼神中的含义,于是便继续开口说道:
“龙泽这些年很少露面,很是低调。(.)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乡间,都鲜少能听到他的只字片语。除了最近……”
冷嫣想起了今日来关于皇位之事的争夺,又考虑到和郑王南宫宸有关,一时间,冷嫣不知道该不该毫无顾忌的将此事禀报给闾丘月知晓。
闾丘月察觉到了冷嫣的异样,倒也不马上点破,只是依旧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冷嫣。
冷嫣顿了顿,些许迟疑过后,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闾丘月既然能开口向自己发问,就说明她早已经对龙泽之事有了了解。只是了解的成都,冷嫣不得而知罢了。
即使如此,冷嫣又何必在闾丘月面前再遮遮掩掩。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冷嫣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启禀王妃,除了近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对皇位继承的人分成两派,而其中一派就是拥立龙泽的这件事,奴婢在乌国生活了十年,再未曾听说过跟龙泽有关的重大事件。”
冷嫣面无表情的讲述着自己的对于龙泽的了解,闾丘月也听的没有丝毫动容。让冷嫣猜测不出闾丘月此时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所以也不敢妄自说些其他的话。
其实,冷嫣说的这些,阮竹已经都查探过并且已经向自己禀报过了。而唤冷嫣前来,不过也是想知道阮竹禀报过以外的事,可惜,冷嫣说的也不过是这寥寥数语罢了。
只是,冷嫣对于先前阮竹和闾丘月所说过的话,全然不得而知。
看来,这个龙泽,真的是隐藏的有够好。连冷嫣这个自幼在乌国长大的人竟然都对他的事情所知寥寥。如此,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个龙泽真的不是什么喜好行事高调之人,所以才会流露不出什么跟自己有关的消息。
二么,就是这位贝子,是个心思过于缜密机敏,筹谋算计之人。所以才会处处谨慎小心,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给对手。当然,相比较来说,闾丘月自然是相信第二点。
看来今日,从冷嫣口中,是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如此这般,若是想要得到关于龙泽的消息,只能开口向南宫宸要求了。
心里这么算计着,闾丘月的脸色也稍稍得到了些缓和。旋即向一直站在跟前却不曾再多说一句话的冷嫣吩咐道:
“你去安排准备晚饭。还有……”停顿了一下,闾丘月又继续吩咐道:“阮竹被我安排去做了旁的事情,以后她的位置,就暂时由你先顶替上。待阮竹回来,我再安排你去做其他的事。”
冷嫣心里暗自沉吟。闾丘月竟然安排自己暂且替代阮竹的位置,就证明闾丘月吩咐阮竹去办的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重要到,像阮竹这样的人,似乎都有些分身乏术。
只是,闾丘月吩咐阮竹做的,又是什么事呢?会不会和妹妹有干系?
思及此,冷嫣不自觉得警惕地看向闾丘月,似乎想要从闾丘月的神情里找到一丝答案。
察觉到了冷嫣注视的目光,闾丘月不急不慌地回看了过去。从冷嫣那戒备的神情里,闾丘月清楚的捕捉到了那份冷嫣极力隐藏的担忧。
“倒还真是不枉费我在你身上花费心思。”闾丘月莞尔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朝冷嫣,低声轻轻说道。
闾丘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让冷嫣一愣。可是很快地,冷嫣似乎就反应了过来。
难道闾丘月这么说,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如此,不过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想罢了。
“王妃……”想到栾小小,冷嫣的心开始抑制不住的揪成了一团。征询似地唤了一声闾丘月。
此刻,就算是闾丘月不去看冷嫣的表情,也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必担心。”闾丘月依旧淡漠着,似是朝冷嫣解释一般的说道:“我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诺言,让阮竹去保护栾小小的生身安全。”
闾丘月话音刚落,就听见冷嫣不着痕迹地,如释重负般地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既然已经应承了你,自然就会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夸口的。”
闾丘月的话,自然是为了让冷嫣再次安心而说。
冷嫣有些羞愧地朝闾丘月福了福身子:“奴婢该死,竟然妄自揣测王妃的心思,还险些误会了王妃……”
是险些误会么?恐怕是已经误会了吧!
闾丘月心内暗自思忖,倒也没点破冷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冷嫣的话。
“你先下去准备晚饭吧。”
见冷嫣似乎又要说些什么,闾丘月怕再次引起不必要的纠缠,便就此出言打断。
冷嫣领命,行过礼后便快步退出了闾丘月的寝居。
其实,闾丘月之所以让阮竹去查探栾小小,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保护栾小小的生身安全。而另一方面,也是闾丘月心里的另一番打算。
栾小小毕竟是醉云楼头牌,算起来也算是这乌国知名度极高的青楼女子,接触下来的达官贵人,自然不会是少数。若是能从这方面下手,闾丘月便也可以自然而然的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譬如,关于龙泽的某些讯息,便也可以尝试着从栾小小所在的醉云楼中搜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闾丘月才要安排阮竹去做这件事情。论心思和行事,恐怕阮竹最为适合了。况且,先前一直跟踪查探冷嫣的便是阮竹,查到栾小小这条线索的人也是阮竹,这样一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