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恼怒,闾丘月一张秀气的脸涨的通红。(.)
“王妃?你是王妃?”男人嘴里念叨着,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
“你问我是谁?我是谁?”男人笑着回答道:“我叫南宫宸。”
男人的一番话让闾丘月登时一愣。
南宫宸,他是郑王南宫宸!
大婚半年多,他们竟然彼此不相识。只因大婚当日的红盖头,是她闾丘月自行掀开的。而郑王,早就在洞房当晚不知去向。
这样的事,除了她自己和南宫宸,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妾身见过王爷。”
闾丘月福了福身子。虽然刚才被他轻薄,可他毕竟是王爷,不知还好,知道了自然要向他行礼。
“免礼免礼,你要不要一起?”
南宫宸对闾丘月刚才的责难丝毫没有任何不快。
“一起?”
闾丘月被南宫宸的邀约赶到十分迷茫。
“对啊,我捉迷藏哪,你要不要一起来?”说着就朝闾丘月身后跑去,竟然没有等闾丘月的回答。
“都藏好了啊。我来啦!”
闾丘月看着南宫宸又蹦又跳的背影,心中漾起一种不能明的怪异。
郑王已经是弱冠之年的男子,怎么还会玩“捉迷藏”这种孩童才玩的游戏?
原来郑王痴傻是真的!
可是……
为什么刚刚有一刹那,闾丘月似乎看见了南宫宸貌似认真的眼神。
若是真的痴傻,怎会认真?
“王妃,原来您在这里!”
闾丘月还在盯着南宫宸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发呆。不知什么时候,阮竹已经找到了自己。
“王妃,太子殿下来信了。”
阮竹见闾丘月没有答话,便上前一步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
闾丘月听见阮竹如是说,便回了回神。
“我们回去吧。”
至于王爷,似乎并不想自己现下去打扰他,那所谓的告辞,也就免了。
回到碧落阁,流伶已经在厅内等待了。
阮竹看了看四下无人,待等到流伶将信交给闾丘月后。两人便退出正厅在门外等候。
闾丘月慢慢的抚摸着信封,心里说不出的涩然。
慢慢的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内容自不必想,还是问自己那些他所关心的问题。只是这大半年来,他从未急切的逼迫过自己。却每每总是叮嘱自己万事小心。
这一次,闾丘月没有像以往一样不做回复。她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一定要亲自问上一问。
“阮竹!”
闾丘月决定马上就给慕容逸轩回信。
“奴婢在。”
阮竹听见闾丘月唤了自己,很快的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帮我磨墨。”
“是!”
闾丘月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手里的信递给阮竹。阮竹借过后迅速的走到一旁点燃灯里的蜡烛,很快地将信纸烧的只剩一堆灰烬。
阮竹烧过信纸,信步走到了桌案前,开始为闾丘月提笔磨墨。
这是来到乌国这么久以来,闾丘月第一次给慕容逸轩回信。之前不回,一半是因为心里还是有所嫉恨。另一半是因为千言万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日,当她提起笔,心中却是纷繁万千。
思量片刻,闾丘月还是写了下去。毕竟,心中有疑问,就要得到答案。
虽然,那答案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想你们有办法把信交到他手中。”
闾丘月写完信,随手递给了站在身旁等着复命的阮竹。
“奴婢遵命。”
阮竹接过信,小心的收藏好后,转身准备离开。
“阮竹,你们是否知晓外面关于郑王的传言?”
闾丘月忽然开口问道。
阮竹听了闾丘月的话,身形忽然顿了顿。
她们果然知晓!
阮竹的反应在闾丘月的预料之内。她和流伶一直在这王府里进进出出,自己今日能听到那番话,想必阮竹和流伶也一定听到过。
既然如此,那么慕容逸轩现下也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他的来信中却从未提及此事?
原来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瞒着自己。
闾丘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与这两个丫鬟,终究是阁了一层皮肉。
“你下去吧。”
闾丘月淡淡的朝阮竹说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象着慕容逸轩接到自己回信时候的表情。
他,会很开心吗?
闾丘月不在乎慕容逸轩现下瞒着自己,她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是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还要送自己来。
“王妃娘娘,陈总管差人来报,说王爷今晚要留宿碧落阁,让您准备一下。”
阮竹前脚刚刚离去,流伶就进来传话。
闾丘月似是不信一般看着流伶。她倒是对此事很是欣喜。毕竟这是进入王府以来郑王第一次要求来碧落阁。
流伶的欣喜,无非是因为郑王一来,离慕容逸轩的大计实现就更进了一步。她的使命也更快的能够完成。
可是闾丘月此时却并不想让南宫宸来。
一是因为她心中尚有疑问。二则是因为她本身对南宫宸就很抵触。就算今天没有听到假山另一面的那一番话,她也绝对不想和南宫宸有肌肤之亲。
所以,大婚当日的“洞房花烛”,她并没有任何失落。反而,倒有些高兴。
就算没有肌肤之亲,慕容逸轩交给她的任务,她也有办法完成。
“你去回禀王爷,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