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见南宫宸没有说话,便接着说道:
“卑职已经派人细细的查过这个冷嫣了。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五岁起便在收到府上做下人。身家一片清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南宫宸听了段飞的话,不觉微微抿了抿唇。
怪不得!南宫宸自诩对王府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曾放过,可偏偏这个冷嫣却不在他记忆之内。想来,这样一个自幼就在王府里做事,又“无任何可疑之处”的人,又怎么会引得他的注意。
闾丘月这般花费心思在冷嫣身上,又是为何?
南宫宸断然不会相信,闾丘月像是会这种做无用功之人。既然她身边的婢女阮竹每天都跟着冷嫣,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就必然有重要的原因。
思及此,南宫宸淡淡的朝段飞命令道:
“继续去调查那个冷嫣。有时候,没有疑点,反而是最大的疑点。”
闾丘月自然听不到,南宫宸对此事的看法,竟然莫名的相同。
“卑职遵命。”段飞恭敬的点了点头。
“还有……”段飞刚要领命退下,又被南宫宸唤住。“不要被发现。”
……
夜黑风高,月色渐冷。
碧落阁内,闾丘月像往常一样,由流伶和阮竹早早的侍奉好洗漱。遣退了两人,闾丘月却无心睡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棂前,等待着南宫宸的到来。
白日里的事还没过去多久,闾丘月自然记得每一个瞬间。南宫宸附在自己耳边时的戏虐,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小月亮莫不是想起了我?”
果然,南宫宸人虽还未到,声音却如期而至。
闾丘月无奈的的挑了挑眉:“王爷,妾身屋内有一种摆设叫做门,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从窗户进来?”
南宫宸应声出现在了闾丘月的面前。一个屋内,一个屋外;一个窗内,一个窗外。
“我这次可还没进去呢!”南宫宸强词夺理的说道。
闾丘月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南宫宸。
“王爷每次都是从窗子进来,妾身难道会不知?况且,今日若不是妾身站在这窗前挡了王爷的路,想必王爷此时已经身在妾身屋内了。”
“好啦好啦,小月亮赶紧让开,外面冷的紧啊!要是本王冻坏了,可要你负责!”
南宫宸说的理直气壮,却忘了此时正值盛夏,哪里会冻着人?
“王爷又开始不讲理了,是不是您以后有什么不妥,都要怪到妾身身上?况且,妾身现在觉得暖和的很,难道王爷还不如妾身的身子硬朗么?”
闾丘月撇了撇嘴。虽然嘴上不讨饶,可是身子却是自然而然的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对于闾丘月的揶揄,南宫宸丝毫没有不悦,反而陪着一张笑脸。
南宫宸进到屋内,径直的走到了闾丘月的床榻前,又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连串的动作倒是做得自然,好似已经数落的不得了了一眼。
“今天折腾了一天,真是累的要命啊。”
一句话,倒像是向闾丘月解释自己此番硬要坐在她床榻之上的缘由。又像是怕闾丘月出言阻止,提前说出的借口。
闾丘月虽然不大情愿南宫宸和自己有这般亲密的举动,可毕竟不是第一次发生此类之事。一回生二回熟,南宫宸和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
所以闾丘月对于南宫宸的举动倒也不似从前那么羞赧抵抗。
“王爷可要喝口茶?”
闾丘月一边说,一边离开窗棂之前,走到了屋内的桌子旁。
“不过,不知道王爷是否还需要妾身伺候。或是,根本就不稀罕妾身倒的茶也说不定呢!”
南宫宸自然听出了闾丘月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原来闾丘月是在看似不经意间提醒南宫宸白日里在碧落阁,闾丘月给南宫宸倒茶时的情景。
原来,闾丘月竟也不是完全不介怀。
南宫宸邪魅了笑了笑,佯装着没听懂闾丘月的话。
“当然要喝了,快倒一杯给我,渴死了!”
闾丘月叹了口气。却也不再继续刚才话题,抬手斟了杯茶,然后又缓缓走到床榻前递给了南宫宸。
南宫宸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小月亮,你这碧落阁中的茶不是我乌国的吧。第一喝的时候我就品出来了,这般甘甜清醇,倒不似我乌国之物。”
闾丘月没想到南宫宸竟然连茶道也熟识,不禁心内暗暗的对南宫宸升起一丝赞叹。
“王爷的品茶之道,妾身好生佩服。这茶是妾身从陈国带来的。名唤冻顶雪耳。因我陈国大部分地区天气极寒,所以这冻顶雪耳便生长在雪山脚下。顾以是我陈国特产。”
闾丘月的解释让南宫宸颇为满意。
“妾身再给王爷斟一杯?”
南宫宸听闻闾丘月的话,顺手便将手中的空盏递给闾丘月。紧接着说道:“怪不得,我在这茶水之中品尝出了一丝冰凉的,却似雪花一般的清甜。”
闾丘月以为南宫宸一直生活在乌国这四季常暖的地方,想必一辈子都没见过雪。却不想,南宫宸不但见过,竟然连雪花之味都说的一丝不差。
思及此,闾丘月不禁开口问道:“王爷竟然知道雪花的味道?”
南宫宸微微点了点头。
“母妃尚在时,带我去过陈国。”说罢,似是不经意间,南宫宸的眸子看向窗外。
闾丘月吃了一惊,南宫宸竟然去过陈国!
可是事关南宫宸已经故去的母妃,闾丘月不知此时发问关于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