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们应当在外面的餐厅吃饭呀!”

分到五大队的穆欣见大家都没有搭她的话茬,他便问了一句,“在外面的餐厅吃饭怎么啦?”

“多不方便呀!他们可是犯人家属!”艾红故意拉长腔调地说。

“犯人家属又怎么了,犯人家属又不是犯人,难道跟我们在一个餐厅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吗?”穆欣马上回了她一句。

艾红用筷子敲了两下桌子,瞪大眼睛不高兴地对穆欣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能抬杠呢!谁说有没有权力在一起吃饭啦?我只是说说话不方便的问题!”

郝嘉祥不知道穆欣与艾红俩人的特殊关系,见穆欣还要争辩,便从中说和似地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跟他们吃饭的时候说话注意点儿就是啦!别说工作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大碍。”

白玉田见大家开始沉闷了一会儿,于是,他使劲咬一口馒头,接着刚才吃饭前跟郝嘉祥唠的话茬,继续调侃的说:“我说郝嘉祥,你还没有说清楚呢!刚才离开我们大家那么久,你究竟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啊!”

大家对白玉田的话题来了兴趣,于是,都跟着起哄似的应和着,“是啊!快说说吧!”

郝嘉祥没有马上回答大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段儿时间你们都干啥啦?”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除了整理个人的物品,再就是给家里写信,大家都可以作证。还是说说你自己吧!”白玉田说完,大家跟着又异口同声地应和着,“是啊!快说吧!”

“其实,我也想给家里写信,可是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于是我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我想把我在这里的所见所闻,以及我的感想都写进去,让家里人了解的更多一些,他们也就更加放心了。”

艾红快言快语,她亟不可待地问道:“那你快说说,你都看到啥了,跟我们先说说呗!”

坐在艾红旁边的孟亚萍被分配到管教科任教育干事,她小声对艾红说:“你别打岔,让他自己说。”

郝嘉祥夹了一口菜,好像故意在吊大家的胃口,他不紧不慢地把刚刚看到的场景跟大家说了一遍。

艾红对郝嘉祥的讲述大失所望,说:“嗨!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奇闻怪事,原来是这些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监狱没有围墙?哪个监狱没有学校?见到一些连绿叶都没有的破树就让你大发感慨,要是让你看见奇花异草,恐怕你连住哪儿都忘了吧!”

郝嘉祥晃着头说:“此言差矣!”

“有什么可差异的?不就是围墙、树木、学校,学校、树木、围墙吗?反过来调过去不就是这几样东西吗?”艾红有些不耐烦地说。

“哎呀!你就听他把话说完呗!”孟亚萍再次劝阻她。

郝嘉祥对艾红和孟亚萍之间的说话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按照自己的思绪十分投入的说道:“这样的设计规划不会这么巧合。”他好像是对大家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大家看他那股投入劲儿,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反正也是闲暇无事,不妨听一听他到底有什么奇思怪议。

郝嘉祥见大家都不言语了,并且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于是,他把桌子和碗筷当做沙盘,像军事指挥员似的讲解起来:

“你们看啊!这是监狱围墙,围墙里面关押的是什么?是罪犯;距离监狱不远处的这两栋房子是学校,学校里面是天真浪漫的学生,学校的四周是整齐的树木,寓意着孩子们能像小树一样茁壮成长;学校的前面是一片大果林,提示孩子们朝前看,向前走,只要健康成长,将来都能够结下丰硕的成果;在学校的旁边,也就是监狱围墙和学校之间,有一个养鱼池,养鱼池里的水通常都是什么水?是浑水。俗话说,‘清水无鱼’。”

就在郝嘉祥全神贯注的讲演过程中,郑政委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女儿郑岚。大家看见郑政委刚要打招呼,郑政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给制止了。

白玉田马上明白郑政委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当郝嘉祥说完“清水无鱼”的时候,白玉田问道:“这又寓意着什么?”

“这不太简单了吗!这是告诫孩子们不要走歪门邪道,不要趟这浑水,否则,那个监狱的方向就会成为他们的归宿。”

郑政委听罢频频点头,他心想,“好小子,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规划设计思路,让你一眼就给看出来了。嗯!是个好苗子。”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郝嘉祥回头一看政委和郑岚就在他的身后,急忙站起身来,憨笑两声,说道:“不知道政委来了,让您见笑了。”

“哪里!哪里!你说的好啊!”郑政委看大家都站着,他抬起双臂摆动两下手,“大家别站着,咱们坐下说话。”他和郑岚也都坐下。

他对大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刚刚走上社会,你们每个人现在都如同一张白纸,在今后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应该如何往上填写,关键在你们自己。好人与坏人如何鉴别?自己应当如何掌控?这里有一定的哲理和学问。但是,不管怎么变化,我请你们先记住这几点就可以了,第一,不义之财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第二,浑水莫去趟,趟水必湿身。好人与坏人其实就是一步之遥,不伸手就是好人,伸了手就变成了坏人;不趟混水就是好人,湿了身就成了坏人。监狱是惩罚和改造罪犯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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