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出戏就要毁在七王爷的临时起意上,得亏来福急中生智,他忽然高声大笑,“哈哈哈,少爷死了,车里的金银珠宝,田契地契都是我的了!”
笑过之后,他一扬马鞭,驾着头里那辆马车“嗖”地朝来时的路冲了回去,而富贵和发达也是聪明的,他们深知他们家主子爷的小性子犯了,来福已逃,只剩一傻缺卫长,他们若是留下恐怕生不如死,于是,富贵和发达对视一眼,也大声笑道:“哈哈哈,我们兄弟二人和阿福是一伙的,金银珠宝,田契地契,我们三个人去分了!”
交代完毕,俩人一抽马鞭,骑马急追而去。
至此,剧本完全成了摆设,扮演仆从和小厮的,已经跑了大半,伊水墨和墨羽一瞧,当即也有了想法,“站住!你们三个不要跑!见者有份,那些金银珠宝,田契地契也有我们的一份!”
他们俩人也跟着策马而去。
瞅了瞅周围空荡荡的路面,旺财终于想起了他要处理“尸体”的使命,他狠掐一把大腿,疼得眼眶里满含泪水,情绪酝酿出来了,他背着剧本上的台词:“世间俗物与我何干?人间流言又能奈我何?我只想与少爷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少爷,我们走!”
说罢,他抱着莫少爷的“尸体”,飞身上了后头那辆马车,马车飞奔而走,风中还残留着旺财一线冰凉的泪水。
清场完毕,只剩下七王爷带着慕容楚和墨隐两个婢女,期期艾艾地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
从仆役到护卫,全部心肠歹毒,他们抢夺莫少爷的遗产,甚至连莫少爷的尸体都抢走了,作为丫鬟的慕容楚急得跺脚,“回来!你们快回来!”
可是那一伙人早就跑远了,任凭她怎么喊都没用。
慕容楚美眸一闪,似乎想起了在一边看热闹的军士,“军爷,求求你们了!求你们帮着追一追吧!财产没了,我家少夫人没法活了呀!”
军士们没帮忙,不过倒是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位姑娘,我们公务在身,不能擅离职守,再说,他们早就跑远了,根本追不上。”
慕容楚美眸凝水,焦虑又哀愁地道:“那可怎么办呐!我们主仆三人,身无分文,连车马都没了,这样的乱世,让我们三个弱女子怎么生活啊!”
七王爷总是足智多谋的,即使是角色扮演的时候也不能掩盖他的高智商,他轻声一笑,目光一飞,望向了墨隐,“这有何难?月隐生得不错,又有些勾搭男人的本事,只要将她卖入妓馆,我们便可得一些盘缠,回娘家另嫁高门了。”
七王爷这样陷害墨隐是有原因的,方才墨隐怂恿旺财犯傻缺,打扰了他与他家阿楚行男女敦伦大事,七王爷武功那样高,可是将墨隐当时鼓动旺财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先前没有收拾他,是看在慕容楚的面子上,可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七王爷自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