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芳菲靡丽,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下,是羞人的人间极致。
这一刻,他入了魔一般,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语:“阿楚,你是爷的,永远都是爷的……”
这一刻,她容色艳艳,沉醉在他织就的情海之中。
这一刻,是只属于他们的人间芳菲。
……
云歇雨住。
“这回满意了?”云初白抽出慕容楚嘴里的布条,声音染笑,等着看娇滴滴的小女儿媚态。
慕容楚的脸上还残留着艳艳的酡红,可她美眸一转,坏心眼地道:“我说七儿,你那《春闺宝鉴》里不是有九九八十一式吗?咱们这才用了两式,你是不成了吗?”
云初白将两人的衣衫穿妥,笑着说道:“嗯,这不是时间不允许吗?”
离合阵里,通红的雪花堆积起厚厚的血毯,雪花越来越密,打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疼,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人的头脑一阵一阵地发晕。
“七儿,你有办法出去了?”慕容楚不再瞎扯,她挑了挑眉,望向神色从容的云初白,这货的本事深不可测,他连这样透着妖邪的阵法都认得,要说他有办法破阵,慕容楚也不会稀奇。
云初白笑了笑,凤眸幽幽,高深莫测地望向慕容楚,“办法不是早就有了吗?”
慕容楚扭了扭仍被布条束紧的胳膊,心里渐渐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嗯?”
按照墨老头所说,只要还阵中一身鲜血,离合阵可破,这会子,云初白说的办法不会是……
云初白见她脸上逐渐现出震惊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你我的性命不再关联,其中一个血染此阵,另一个就能脱险了。”
说着,他身姿优雅地走过去,将落在一旁的短剑捡了起来。
方才恣意缠、绵的画面“腾”地从慕容楚的脑子里蹦了出来,难道这货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慕容楚惨白了脸,“喂,你放开我!为什么不放开我!”
云初白幽幽的凤眸掀起鬼魅的色泽,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凉目光望着慕容楚,“呵,你说呢?”
话音一落,他突然以内力震剑,寒光森森地剑尖直指着慕容楚的脖子。
离合阵里,寒风阴森冷冽地席卷而过,让人的脊背止不住地发寒,慕容楚忍住那股从心底泛出来的恶寒,美眸微地一眯,“你想做什么?”
云初白忽而一笑,那笑容如同罂粟花般,妖娆却带着惑人的毒,“嗯,阿楚,你说是划脖子呢,还是划手腕呢?”
他的剑尖在慕容楚的脖颈和胳膊之间不断地滑动。
慕容楚苦涩一笑,呵,原来那一场亲密接触,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墨老头虽然是个老妖头,可是他有一句话说对了,陷入爱情的女子容易丧失理智。
所以,她也丧失理智了吗?
所以,她才没看清身边这人的真面目吗?
所以,她犯了和迦萝一样的错误吗?
诚心以对,人家却是为了鬼军之权,痴心尽付,却换来一场狼心狗肺?
慕容楚涩涩一笑,呵,这人生,还真是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