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白捏了颗腌梅,慢条斯理地咂摸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爷的意中人是莫忧,爷还得为他留着清白身呢,哪能让你个臭丫头随随便便给污了?”
一听这个话,慕容楚差点儿感动的痛哭流涕,“啊哟,我的爷啊,你真是个痴情的种啊!”
在这样一个保守的时代,男和女之间的恋情都不好言明,不曾想,还能有这样一段纯洁的基、情,真是苍天有眼呐!
她语气夸张,云初白那双凤眸幽忽一深,接着,慢慢地叹了声:“爷的心,你不懂。.binhuo.”
他顿了顿,又道:“出来,给爷倒杯茶,捶个腿。”
“遵命!”变身小长工的慕容楚应了声,便从琉璃大屏风后走了出来。
倒好了水,慕容楚拿个小玉捶,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云初白捶着腿,“那啥,爷,和你商量个事儿啊!”
暖阁里不冷不热,还有人端茶倒水兼捶腿,云初白像只大老猫似的,舒服得半眯着眼,老半晌才从嗓眼里“嗯”了声。
慕容楚的心里怀抱着最后一丝自由的希望,“爷,你看哈,你皇帝爹知道我要去翠云庵住三年,我这要是没去,让你皇帝爹知道了,就是欺君之罪啊,我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你,你能不能放我三天假,我好歹去露个脸什么的……”
她想明白了,只要不给这货当牛做马,只要能逃出这货的老窝,尼姑庵算什么啊,不能吃肉算什么啊,不能喝酒算什么啊,没有美男算什么啊,都不是事儿啊!
可没想到,七王爷做事那是相当得周全,他懒洋洋地哼道:“阿楚真真儿的小看了爷,爷要是连几个姑的嘴都堵不住,还掌甚批红?”
原来,他已经将翠云庵的事儿处理好了?
这么说,她只能留在这里做苦工了?
最后一丝希望的泡泡被挤破,慕容楚只觉失落无比,可是,表面上还得装得兴高采烈,感恩戴德不是?
慕容楚费了九条牛,两只虎的力气才攒出了一张笑脸,“呵呵呵,七王爷不愧是七王爷,做事儿真真儿的周全,佩服,佩服,佩服得紧……”
她这张笑脸,落在云初白的眼睛里,却是比哭还难看。
云初白撩了她一眼,嗤道:“怎么,给爷做长工,还亏了你了?”
慕容楚扯起奉承人、恶心人的话来,一条条,一道道的,“怎么会!能做爷你的长工,是我修了八辈才修来的福气,是我八辈儿祖宗的坟头山都冒出了青烟,我感谢天,感谢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亏呢?”
云初白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想了一会儿,慕容楚还有事儿没闹明白呢,她扯了扯身上华丽丽的工作服,“爷,你看我都是你的长工了,那我的工作职责是什么啊?”
凤眸幽幽一沉,云初白抚着衣袖,慢条斯理地道:“伺候爷,服侍爷,还有……”
“懂了懂了,还有帮你寻鬼军,助你君临天下嘛!”慕容楚的眼珠贼兮兮一转,“不过,这两项风险太高,我要涨工钱,要提高福利待遇!”